聽著蕭楚嵐將起她和宇文泰的過往,慕容墨彥沉默了…他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感情…可是卻不復(fù)存在了…
他稍稍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面對這樣一個名義上是自己的妻子的女人,他還是了解得太少太少了。
春花爛漫,蕭楚嵐靜靜地看著庭前飄過的飛花,她不禁伸手接住了,她的思緒如同眼前的花朵一般隨風(fēng)飄散。
一想到不久后就能與宇文泰遠(yuǎn)走高飛,她的心口都是甜蜜的。
“楚嵐姐姐,你在想什么呢?”不遠(yuǎn)處的青衣少年笑著走來,他看著眼前的美人露出春風(fēng)拂面般的笑容,不禁感到好奇。
蕭楚嵐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慕容必成早已站在她的身側(cè)觀察了她良久,不禁嚇了一跳,“你怎么來了?”
“我來替某些人傳個話?!蹦饺荼爻缮衩刭赓獾卣f道。
“某些人?是哪些人?”蕭楚嵐感到很好奇。
慕容必成用手半掩這嘴,又走近了兩步,小聲地說道:“皇兄說晚上想請你到御花園后的觀景臺賞月,順便給你賠罪,問楚嵐姐姐你愿不愿意賞臉?”
蕭楚嵐依舊非常迷茫,“他為什么不自己來?派你來傳話?”
慕容必成揉了揉太陽穴,“你們大人之間的關(guān)系好復(fù)雜,哎呀就是他,拉不下臉,還說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p> 蕭楚嵐翻了翻白眼,“不對啊,他為什么要搞的這么神神秘秘的?”
“因為…他怕…皇貴妃知道。”慕容必成小心翼翼地說道。
蕭楚嵐不禁笑了,這慕容墨彥原來是個怕女人的主,想到這,她不免心生一計,“你就和他說,我知道了,讓他放心?!?p> 慕容必成點了點頭,“行,大嫂,那我去回話了?!彼f著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又被蕭楚嵐給攔住了。
“你叫誰大嫂呢?這稱呼不好聽,以后還是叫姐姐。”蕭楚嵐補充道。
“嗯,好的,姐姐后會有期。”說著,慕容必成一溜煙地就跑了。
蕭楚嵐回到寢殿中,芷妍正在替她整理衣物,她吩咐道:“芷妍,你悄悄去皇貴妃和玉妃的宮中散布個消息…”說著,她附上了芷妍的耳朵。
日暮時分,蕭楚嵐特意穿了條暗紫色的長裙,方便她躲在遠(yuǎn)處看戲。她悄悄躲在觀景臺周圍的樹后靜靜地看著。
皇貴妃江雅卿穿著一身海棠花仙裙配上頭上滿目玲瑯的紅寶石,打扮得風(fēng)姿綽約。她毫不猶豫得坐在了觀景臺主位旁的側(cè)位上。
不多久,玉妃李妙竹也走著弱不禁風(fēng)的步伐緩緩前來。
“喲,這不是皇貴妃娘娘,您可真是好雅興?!崩蠲钪裆焓址隽朔鲱^上的珠翠,“只是這地方今天有人了,還望姐姐海涵?!?p> 江雅卿冷笑一聲,“有人?有何人?倒是妹妹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逾越了規(guī)矩?!彼粗蠲钪駶M臉的不屑。
“姐姐怕是太高估自己了,奉勸姐姐還是識趣的好,早早把地方讓出來,否則過會兒…”說著,李妙竹半掩起了嘴,笑聲隱隱快要遮蓋不住,“姐姐怕是不太好交代了。”
江雅卿看著李妙珠輕狂的樣子,不免嘲笑了起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皇貴妃,位同副后。一個小小的妃子,竟敢這么對本宮說話。信不信本宮即刻便可處置了你?!?p> 李妙竹對于江雅卿的恐嚇絲毫沒有在意,“姐姐,你不過是個已經(jīng)失寵的舊人罷了,皇貴妃?不也和我們一樣,是個妾罷了。”
江雅卿平生最難以忍受的,就是這個“妾”字。慕容墨彥給了她與皇后同等的尊榮,但名分上,卻依然還只是個皇貴妃,地位再高,也不是他的妻子。
李妙竹的話徹底激怒了江雅卿,她伸手二話不說往李妙竹的臉上甩了兩個巴掌。一時間,李妙竹被她打蒙了。
兩人就此吵鬧糾纏起來,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勸都勸不聽,又不敢動手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像斗雞一樣扭扯在一起。
躲在暗處的蕭楚嵐看得不亦樂乎,她只不過讓芷妍傳遞了個消息,說今晚慕容墨彥會在觀景臺邀請一個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賞月。
蕭楚嵐很是解氣,心想著慕容墨彥趕來看到此景,一定會非常崩潰,她在心中積壓了一年的怨氣,也終于有所緩解。
她正想悄悄溜走時,不巧撞上了一個僵硬的身軀,她剛想要咒罵幾句,抬頭一看,一個接近死亡的眼神注視著她。
“你躲在這做什么?”慕容墨彥冷冰冰地看著她,不解地問道,“那邊有什么好看的嗎?”
蕭楚嵐心里喘了口氣,看這架勢,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那邊的情況?!皼]有沒有,我只是…迷路了?!彼傩χ忉尩馈?p> “不好了不好了,皇貴妃娘娘和玉妃娘娘在觀景臺扭打了起來?!币粋€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地前來報道。
“什么?她們怎么會在這?”慕容墨彥瞬間覺得頭很脹,“誰走漏的消息?”
蕭楚嵐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你趕緊去忙吧,我先走了?!闭f完,趁他沒注意,她趕緊先逃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