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郁錦姐的談話還言猶在耳,我還是有些難過,這個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發(fā)現(xiàn)是郁錦姐給我發(fā)的信息:
“丫頭,在嗎?”~郁錦姐
“在,郁錦姐,怎么了?”
“你不是喜歡聽故事嗎?今天和我媽回村上突然碰見了村里的李奶奶,聊了會天然后突然說到了我們小時候一個挺難解釋,挺恐怖的事情!”~郁錦姐
“郁錦姐,那你快說說!”我迫不及待想聽了。
郁錦姐給我發(fā)了視頻,我接起來,然后郁錦姐開始說:那時候我在上小學,我們村旁邊的那個鄰村叫老西溝,村口有一棵歪脖樹,據(jù)老人們說這棵樹真是好久好久了,他們小時候就在,有一年啊冬天,很冷很冷,有一個女人和愛人發(fā)生了點矛盾,然后生氣離家出走,結(jié)果那個男人在女人走后心情不好出去和朋友喝了很多酒,結(jié)果回家路上就暈了過去,這一夜很冷很冷,第二天村里人在雪里發(fā)現(xiàn)了他,早已死去凍僵,村里人聯(lián)系上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回來看見愛人死了,嚎啕大哭,很是自責后悔,婆家的人很是怨她,天天罵她打她。有一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村里的老人晨起散步突然發(fā)現(xiàn)村口的樹上吊著個什么,他走近一看嚇得大喊起來,那是一個女人,渾身都是傷,當村里人來到樹下才發(fā)現(xiàn)是那個剛死了丈夫沒多久的女人,那天是臘月初九,村民放下她的尸體時,眼睛就那樣大睜著,因為是孤兒,沒有親人,婆家就那樣草草把人埋了。
大家感覺可惜,也覺得可憐,畢竟一條生命,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所以就那樣不了了之了,可是之后沒多久,那個女人的婆家人卻突然像被詛咒了一樣,相繼死去。村里一時沸騰了,大家茶余飯后都在議論著,是那個女人來報仇了,她婆婆家那么對她,肯定怨恨啊,而且她婆婆那個人確實特別的討厭,平時也老是在村子里蠻橫不講理的,所以大家都覺得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也沒有人可憐她們這一家人,只是大家也開始懷疑那個女人可能是忍受不了婆家人的毒打,才選擇上吊的,所以怨氣重,死不瞑目。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大家也慢慢淡忘了這件事,就這樣馬上就要滿一年了的時候,大家還像以往一樣平淡的過著日子,突然村口又傳來了喊叫聲,大家跑到村口一看,那棵歪脖樹上吊著一個女人,大家趕緊招呼人把那個女人放了下來,發(fā)現(xiàn)是村里劉家媳婦,頭兩天和家里男人鬧矛盾,沒想到就這樣想不開了,大家搖著頭覺著可惜,但是也沒有多想,通知了她家里人把她尸體運了回去,但是有的老人卻突然念叨著:“村里啊,怕是要不太平了。今天啊!又是一年的臘月初九嘍?!闭f完就離開了,年輕人也沒有想太多,沒有熱鬧可看就離開了,人性真的很涼薄啊,這是一條命啊,生活在一個村子里的鄰居啊。
又是一年的臘月初九。雪下的特別大,大家都躲在家里沒有出門,這個時候村口突然傳來很大聲的哭喊聲,眾人不明所以的跑去看,結(jié)果離得很遠就發(fā)現(xiàn)那棵歪脖樹上又吊著一個人,大家疾步走過去看,又是一個上吊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孩子就那樣哭著喊著,救救我媽媽,大家手忙腳亂的過去幫忙,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沒有了呼吸,這個時候老人們卻又開始說著:“今天啊臘月初九??!又一個啊?!北娙诉@時候有些害怕了,是啊,今天又是臘月初九,同樣的歪脖樹,同樣的上吊的女人,眾人嚇得趕緊四散逃離了。
我每次放學回家都會路過那棵樹,都嚇得叫著喊著然后快跑著,因為很害怕見到上吊的女人,就這樣一年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大家可能都要淡忘了,也可能覺得差不多了,不應該再有人去世了,可是大家心里還是忐忑,恐懼。就這樣來到了臘月初九這天。
大家都呆在家里不敢出去,更不敢上村口去,但是依舊熟悉的叫喊聲又傳來了,人吧很奇怪,明明害怕的不行。卻又忍不住想去看看,大家慢慢的挪步到了村口,同樣的歪脖樹,同樣上吊的女人,同樣的臘月初九,大家真的不淡定了,即使是巧合這也太巧了,為什么四年了,一直是這樣。眾人開始恐慌,大家嚇得躲在家里不出來。但是接下來的兩年依舊如此,臘月初九仿佛就是一個災難的日子,村長看著村民們恐慌的樣子卻沒有辦法,這時大家商議著要不然找個道士或者神婆來看看吧,村長也沒敢耽擱就去打聽了周圍的厲害的能幫忙的道士或者神婆。
終于找到一個道士,來到村上,看著那棵歪脖樹說,是有一個充滿怨氣的女鬼作祟,吊死鬼找替身,他開始做法,嘴里念念有詞,還拿著桃木劍在那刺來刺去的,大家都躲得遠遠的不敢靠前,大概就這樣一個小時后,那個道士讓村里膽大的一個屠夫然后爬到樹上系了一個東西,然后說著沒事了,但是從此以后大家每年臘月初九都要祭祀,燒些元寶大錢,大家嚇得趕緊點頭答應,之后的幾年確實沒有出事了,但是大家不敢放松,每年都記得去祭祀,為了村里的安寧,村上曾經(jīng)想過把那棵樹砍掉,但是每次不論你怎么下手都不行,電鋸到了樹附近就突然不好使了,手鋸一下子就斷了,后來大家都不敢在貿(mào)然動手了,那棵樹讓大家害怕,恐懼,大家后來每次都繞過它,或者躲著它走路。
我聽著郁錦姐的話覺得太神奇了,但是也覺得痛心,那個女人的死總覺得不簡單,可是那么多年了誰又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呢?
郁錦姐看著我發(fā)呆,笑著問我是嚇到了嗎?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著:“就是覺得人心太復雜,太薄涼了,郁錦姐,你說真是巧合或者怨鬼找替身嗎?”。郁錦姐笑了笑說到:“我那時候也想過??墒菦]有親眼見過,誰又知道真假呢,巧合也好,真的也罷,現(xiàn)在好像很久沒有再出過事了”我聽著郁錦姐的話點點頭,是啊,真假又如何,沒人再受到傷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