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翠子的身影,棚內(nèi)的眾人皆大驚。
因為這個女子出現(xiàn)的方式很詭異,很恐怖。
她渾身是血。
“翠子大人?”角落中似是有人認得她?
翠子點頭,卻不搭話,直接走到犬大將所在的桌前坐下。
犬大將也沒有刻意看她,只是伶起茶壺倒上一杯,推到了她的身前。
茶香撲鼻而來,卻無法蓋過她身上的血腥。
那些進來躲避的人聽外面已然沒有了動靜,皆對她微微行禮,隨后離去。
那伙計也跟著走了,只道是回去看看孩子,他們可以隨意。
艷陽高照,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變得格外的透亮。
幾只鳥雀自遠方飛過。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好似都是錯覺。
……
“聽冥加說你很喜歡茶,果真如此?!贝渥诱f。
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似要把他給看破一樣。
“它呢?”犬大將問。
翠子道:“那些妖怪一出來它便跑得沒影了?!?p> “呵呵……”這一說,犬大將頓時就樂了。
“你笑什么?”翠子問。
“沒什么?!?p> 指著茶杯,犬大將道:“喝喝看,我朋友種的茶。”
說罷起身,自己去給自己拿了一個杯子。
“朋友?”待對方重新入坐,翠子端起茶杯細細抿了一口。
頓時,只覺那茶水就好似一股純正的能量般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自己體內(nèi),融入血液,緒滿身體。她的精神氣一下子便好了很多。
“奇茶?!贝渥佑行@訝。
她并不知道到底是這茶葉好,還是因為泡茶的方式比較特別。
犬大將道:“其實香味已經(jīng)流失很多了?!?p> ……
“姥爺——”就在此刻,小小的身影自棚外一躍而來,直接躍到他白凈的脖子上。
尖嘴插入,破開皮層,足足的吸食了一口鮮血。
那身上還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裹,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
犬大將也不動作,就只是品著茶,任由冥加吸食著自己的血液。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翠子目瞪口呆。
“哎呀,果然還是姥爺?shù)孽r血來得最美味了!”半晌,喝飽了的冥加發(fā)出一聲滿足的感嘆。
那身軀頓時變得圓圓的,就好似一個皮球般滑落到桌面之上。
“你不是跑了么?”犬大將問。
冥加聞言老羞成怒的道:“胡說,有姥爺在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會逃?”
隨后眼珠子瞪大,老淚縱橫的道:“姥爺,您怎么可以丟下小的。您不知道小的這心該有多疼呀?!?p> 犬大將聞言拍拍它的小腦袋,安慰道:“這可不能怪我,我有叫你,只是叫不醒。剛好這女人又危險,我就只好逃了?!?p> 這一說,翠子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而這時的冥加似乎也才看到她,道:“你怎么也在呀?”
翠子當(dāng)場就氣得牙癢癢,問:“你們平時就是這么相處的?”
犬大將看著她,那神色好似在問:不這樣那又該怎么相處?
翠子有些茫然,道:“算了,再給我倒一杯?!?p> 犬大將聞言竟真就伶起茶壺給她滿上。
酒滿敬人,茶滿欺人。很明顯他并不知道人類的世界里還有這么一句話。
“這是什么茶?”冥加見了一躍而起,撲在翠子的茶杯上品了一口,隨后道:“好茶唉,是從寶仙鬼大爺那里弄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犬大將微微一震。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它門之間應(yīng)該還沒有見過面。
難道說這小家伙也同寶仙鬼一樣學(xué)起什么推演之術(shù)來啦?
冥加本想再說些什么,下一刻,只見一只大手掃來,將它重重的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