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殊不知因了她的這一番拉鋸,眼前這個男子已經(jīng)心生不奈煩,當下出手更是傾盡全力,想要將樂菱一招斃命。
險險躲過襲來的一劍,樂菱一個回轉(zhuǎn),自手掌中劃過一道金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位男子的胸口。
一個單膝跪地,一口血噴出,濺在了草地上。
樂菱便在下一刻傻眼,從頭到尾她可不曾想過要傷了他。
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膝蓋上,那里,鮮血直流,看似為一道靈力所傷,這……?莫非有人在暗中幫助她?
目光不由的往一旁的那一排梧桐樹上掃去,沒有一個認識的。
“對,對……”不起倆個字還未出口,樂菱便止了嘴,隨之出口的就變成了三個字:“你輸了?!倍i項上的那顆頭顱更是往上抬了抬,一雙眼睛掛到了頭頂上,徒留兩個鼻孔對著那人。
抬頭,目光冰冷的劃過樂菱的臉那人勉強站起身來,成王敗寇向來如此,既然他輸了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離去,至于跟她之間的這份仇,以后再說。
看著離去的男子,樂菱接過一個鳳凰貴族手里遞過來的一個官印,既然自己在無意中成了這丹城的奴隸主,那么她何不趁著這機會真的成為奴隸主呢,一來自己不用死,這人也不用死,二來她也能暫時的解決落腳吃飯的問題,三來她也想看看這奴隸主是怎么個當法,那總管府又是否如他們所說有塊風水寶地。
梧桐樹上,那位長的無比妖孽的男子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出現(xiàn)在那里,他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樂菱的身上。
對于剛才的一幕他有些不解,這女子自出現(xiàn)在這小溪邊上時他便知道她并無意于這丹城奴隸主的地位,可這到了最后她竟然莫名其妙的當上了?是他從一開始便看走了眼還是這里面有人在做手腳?莫非這女子的背后有人?
目光,似不經(jīng)意間一一掃過身邊那些鳳凰貴胄。
一頂八抬轎子不知什么時候被抬到了樂菱的跟前,一聲恭請將樂菱請上了轎子,就這樣,樂菱再一次糊里糊涂的被一路巔來巔去的給送到了位于丹城內(nèi)的一處府門前。
落的轎來,便有人上得前來將轎子的珠簾一掀,樂菱腳還未落地,左右便各有一個奴婢上前將她扶了下來,這讓樂菱一時間很是不習慣,想來她還未七老八十的應(yīng)該不用這樣吧,正想推了身邊倆人的攙扶,一抬頭看到府邸大門上“總管府”那三個字,樂菱立馬便改變了主意,如今,她已經(jīng)是這丹城的奴隸主她得端起架子來才是。
當下,便學著她曾經(jīng)在鳳凰城見過的情景,將頭給抬高了不止一點點,眼睛,更是目不斜視,看上去硬是一臉不可一世意氣風發(fā)。
見得自轎子里下來的竟然是一位年輕女子,等在府門前的那些個下人頓時有點傻眼,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們的新主是個女的?那些身手毒辣眼高于頂?shù)闹魅急贿@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給打敗了?
下一刻,當他們看到樂菱的那一副模樣時心里又似有些明了,可不是,但凡能入住到這總管府的主人,哪一個不是趾高氣昂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他們又何曾見過慈悲為懷慈眉善目的。
只是,似她這般模樣真的當?shù)昧诉@總管府的總管大人?
在一眾人等的簇擁下樂菱一腳踏進了大門,只是還未等她回過神來,一頂小抬轎又將她的雙腳請離了地面,坐在小抬轎上的樂菱便又一路晃晃悠悠的被抬到了一處大廳上這才落了腳。
同樣的,還未等樂菱落座緩過氣來,一杯香氣四溢的茶水便到了跟前。
“總管大人請喝茶。”
抬手,想要接過茶杯,已經(jīng)有人將杯蓋給揭開,又有人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傍晚,看著桌子上滿滿的一桌菜樂菱又一次傻眼,她一個人吃得下這么多的菜嗎?這不是浪費了嗎?也罷,且先嘗嘗這些菜再說,等會吃不了便叫人一起來吃便好。
還未等她動筷子,已經(jīng)有人將各種菜品一一夾到她跟前,一樣一樣的往她嘴里送,那頻繁的動作更是讓她目不暇接,嘴里更是來不及吞下。
好不容易停下來說不吃了,又有人將漱口水遞到了她的跟前。
等到樂菱吃完飯想著要出去走一走散散步看看這里的風景,可誰知那身后竟然跟了長長一隊人馬,這讓樂菱頓時有點暈過去,想來這架勢真是堪比鳳凰宮君王的陣杖,甚至應(yīng)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夜里,在一眾人馬的簇擁下回到房間里的樂菱當然也不用自己動手,那些個婢女三下五除二將她渾身上下的衣服脫了就差沒把她身上僅有的一件肚兜給剝光,然后又將她給扔到了浴桶里一番搓洗。
數(shù)不盡的玫瑰花瓣飄在水上,濃烈的玫瑰花香撲鼻而來,熏的樂菱一暈一暈的,暈到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可以說,從樂菱一當上這個奴隸主開始到現(xiàn)在,這一天下來,總有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把有關(guān)于她的一切都侍候的無比周到細致入微。
這樣的生活一時間倒也讓樂菱很是享受,可不是,就算在福宮,美娥可從不允許她亂來,時刻告誡她做人的教養(yǎng)與擔當,就算有時她想來個與眾不同也都會受到美娥的批評。
誰曾想,她,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女子在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劫后在這丹城里竟然還能得到如此待遇,她又怎不受寵若驚呢。
看來,這丹城的奴隸主當?shù)目烧娌毁嚒?p> 如此過了三天,樂菱卻再也無法忍受了。
這,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她的自由在哪里,她的隱私在哪里?她的手腳拿來做什么?天哪!她要瘋了真的要瘋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她絕對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她要自由她要呼吸。
第二天一早,樂菱便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人手全都到了花園里。
看著跪在眼前密密麻麻一大群人樂菱又一次傻眼,這一個總管府到底有多大怎的就會用得上這么多人?
樂菱想就算她一直在美娥的庇護下長大也從沒受到過這種待遇,就算福宮在鳳凰城里的地位名望已經(jīng)是很高級別的了,那里也不曾有過這么多的奴仆,不知那鳳凰宮里的君王跟那些個太子殿下什么的是否也有過這種待遇。
你你我我了半天,樂菱想,就自己這說話聲的音量,這底下的這么多人真的全都能聽得見嗎?
目光在身邊一陣穿梭,樂菱便指了身旁一婢女。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平兒?!?p> “好。從今天開始,你便跟在本總管的身邊做個貼身丫鬟,你去叫這些人全都站起來,男的一邊,女的一邊去。”
“是。”
得到指示的平兒便扯高了嗓門對著人群一陣喊話,霎時,在一頓的來回穿梭中男男女女便全都各自歸類站好了隊伍。
“從,從今天開始……”清了清嗓子,樂菱便又將頭抬的更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