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得這恭迎聲,樂菱頓時明白了這女子的身份,原來她是鳳凰宮里的公主殿下洛蕭的妹妹,難怪這么一副盛氣凌人的氣勢,只是既是鳳凰宮的公主殿下那身份是何等尊貴,又怎會來到這座丹城?她又為何如此貪得無厭置她的子民生死于不顧,莫非她也像那個洛蕭一樣是個心眼壞透的人?也是,他們都是一個爹生的又怎會不是一丘之貉呢。
當(dāng)下因著洛蕭的原因以及這丹城里大多數(shù)的銀子全都進入了這行宮內(nèi),更是見著這公主那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樂菱便對這洛雪沒了好印象,便扯了平兒的衣角悄然離開街頭一路回了總管府。
與此同時,與這總管府只有一墻之隔的一處綠樹林蔭的院子里,一位身穿紫衣的男子將手中的一道靈力信號放了出去。(滴子在丹城。)
總管府,樂菱的屋里,盤腿而坐的她看著那一團自手掌心里緩緩?fù)鲁鲎詈笮纬梢粓F淡藍色透亮的晶狀體時,樂菱的心頭再次想起地獄之窟內(nèi)所見到的情景。
這些日子以來隨著她不斷的勤加苦練,樂菱發(fā)現(xiàn)這一團晶狀體自她掌心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而她也能隨心所欲地掌控自如,體內(nèi)也總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靈力在橫沖直撞,撞的她四肢靈力充沛又似乎要破體而出最后又歸于虛無消失得無影無蹤,隨之身上的霓裳也越來越靈氣四溢。
看來,這就是‘御火訣’,看來自己是因禍得福在無意中得到了那位紅袍老者的相傳,只是那紅袍老者究竟是誰,他又為何要將這‘御火訣’傳授于她,那只有火苗的地獄之窟內(nèi)為何會出現(xiàn)那座若隱若現(xiàn)的府???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還有,紅袍老者說的‘天淚’又是什么東西?她應(yīng)該要到哪里去找才能找得到‘天淚’。
百思不得其解,收回心思的樂菱便下了床來,如今,這臉一到晚上便變回原先的模樣,這樣一來倒是有些限制了她的行動,她還不想讓太多的人看到她的這張臉,尤其在丹城這個地方,她認為那張被燒毀的臉對于她來講更方便她狐假虎威下去。
第二天一早,剛剛起床的樂菱毫無預(yù)兆的便被一道玉旨叫到了那一座行宮里。
一間金碧輝煌的宮殿上,一張黃金鑄就的軟座上,高抬著脖頸一臉傲慢的洛雪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將無比凌歷的目光掃過那位心驚膽顫的城主大人身上,那目光里是無盡的不屑一顧與冷漠,隨后又似乎漫不經(jīng)心的將目光落在了樂菱的臉上,隨之浮現(xiàn)眼底的是無比的嫌棄,于是乎,那目光便又無比傲慢的落在了一旁的一件玉器上。
可不是,如此一張難看的臉可是會玷污了她那高貴無比的眼睛。
不過,對于這個其貌不揚的奴隸主身上的這一身霓裳,洛雪倒是有些好奇,她有些不明白如此一個令人作嘔的奴隸主何以會擁有這一身色彩斑斕艷麗無比的霓裳!
“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殿下得到的消息是賣往各處的奴隸越來越少,這到手的竹食跟銀子也少了許多,這問題究竟出自哪里你們是否有想過?你這城主大人是怎么當(dāng)?shù)模€有你,你這個剛上任的奴隸主究竟在做什么?為何沒發(fā)現(xiàn)你手下掌管的奴隸越來越少了?”
面對洛雪殿下的咄咄逼人,跪在地上的城主大人是渾身發(fā)抖腿腳發(fā)軟,額頭上的汗珠更是一顆顆的滾落,都說伴君如伴虎,一點都不假,自從這奴隸主上任以來,她倒也舍得花錢,不僅花高價把他手中的田地給買走了許多,這丹城里的奴隸更是被她買去了一大半,而那些賣了田地跟奴隸所得到的白花花的銀子跟竹食有很大一部分全都落入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手中,僅余下一些入了他自己的腰包,如今倒好,她怎么都不問問前頭這一下子進賬的銀子怎會多那么多,又是從哪來的,卻只知道問這進帳的竹食跟金銀財寶怎的越發(fā)少了。
不過他也明白這當(dāng)中的問題出在哪里,怪只怪自己太過財迷心竅,太過邀功心切,原以為這賣出去的土地繞了一圈到了最后還是會回到他手中,而這種出來的糧食將會有一大半都歸入他手中,可誰曾想這奴隸主竟然是個狠角色,不知什么時候這城南城北的地盤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大批的勢力,這些勢力已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掌控,而他也不能在一時間為了這事跟那奴隸主撕破臉皮,便也只能先忍著。
本想著拖過三百年,等新的一批奴隸到了后便可盤活了這一盤棋,可誰想,這公主殿下這么快便親臨了這丹城,所以,這事情便也變成了如今這局面。
哎呦呦!他這不是親手拿把刀子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等著挨宰嗎!
心中倍覺委屈的城主大人是心驚膽顫悔不當(dāng)初,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貪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可不是,這段時間府中老是失竊,他那到手沒多久的竹食跟銀子全都沒了不說,就連之前的那些金銀財寶也都不知去向,他這是人財兩空啊。
瞥了一眼身旁跪著的奴隸主,這位城主大人是怎么都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說他傻到把田地把那些奴隸全都賣給了奴隸主,他再也無權(quán)過問,而那些錢大部分都進了公主您的腰包。
他可還想要他的這顆腦袋呢,于是乎,這位城主大人便只得當(dāng)起了啞巴,我我我了老半天硬是不敢說出一句話來,只被嚇得是屁滾尿流。
看著跪在腳下的倆人,洛雪的心里亮堂的很,這城主大人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也跟在她的身后好多年了,想來這狗奴才是貪心的很不過也惜命的很,所以他應(yīng)該不敢也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倒是這奴隸主,才剛上任兩年的時間,就把這丹城的奴隸給弄沒了,就剛才他們進城時在城南見到的那一片土地里的竹食種的倒是挺好,那些個奴隸的臉上也一個個的笑開了花,莫非,這奴隸主全都將那些奴隸安排了去種田?那些竹食全都落入那些奴隸的手中?
這些奴隸全都翻身做主了?
如此一想的洛雪心中頓時明了,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里,只是,這城南一帶的土地向來都是屬于這狗奴才的,這種出來的糧食也幾乎全都上交,這兩年來怎的就不見顆粒上貢?莫非又是這奴隸主的功勞?
一想到這里洛雪便對一旁的侍從使了眼色,一把明晃晃的劍便到了那位城主大人的跟前。
“告訴我城南那一片小小的土地上為何要那么多的奴隸去種田,又為何種滿了竹食卻不見有收成?那些糧食都到了哪里去?那些奴隸是從哪來的,是誰人將他們?nèi)及才湃チ朔N田?”
“這,這,是這樣的,這倆年這丹城鬧饑荒,很多人都吃不上飯,這不奴才就安排了一些奴隸去種了這些田,巴望著能多生產(chǎn)些糧食好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