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個素未謀面的妖孽男子樂菱倒是不懂了,他究竟是誰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剛才的他是救了她嗎?他為何要出手救下她?他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跟那個蛇蝎公主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還是那妖孽男跟那洛雪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只是平兒找來救她的?可是怎么可能,想來在這丹城的兩年里她除了認識顏烈跟鐵頭他們外,從未見過這男子,而看洛雪見到他時的一臉癡情像也不像他們不認識。
“花非夢?看他長的一臉妖孽相還真是人如其名?!?p> 對于想不明白的樂菱便也不再想,心里又情不自禁的掛念起城南的那一片土地,那里,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凄慘一片,如今,沒了她的保護這些身無寸鐵的鳳凰平民想來已經(jīng)失去自由之身再次被關(guān)進了鐵籠般的奴隸市場里,生死任人宰割。
還有平兒跟鐵頭顏烈他們此時又走到哪兒了?他們是否平安?但愿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安全的離開丹城,也但愿他們能夠找著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落腳,永遠都不要再踏進這一片土地。
心頭,不由的又一次想起美娥跟美姬,這三年來她硬著心腸一次都沒有回去看過她們,如今,身陷于這大牢內(nèi)想來已經(jīng)是不可能再有機會活著回去見他們了,淚水,就那樣滴落,心,如同撕裂般痛徹心扉。
今生,她樂菱將自己活成了一個不孝之人。
一個姿勢坐久了手腳便有些僵硬,樂菱便想著動動手腳,這一動便扯得渾身上下的傷口一陣疼痛難忍,眉頭也皺成了一團,疲憊不堪的樂菱便想著找個地躺下休息一下,可四下里打量一番后,這里除了潮濕冰冷外,也沒個可以休息的地,想起身上還帶有玉籃子,樂菱便將那塊玉籃子從貼身處給拿了出來,打算躺到玉籃子里休息一會。
這三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睡在這個玉籃子里。
低頭看著手掌心的這塊玉籃子,樂菱的心又是一陣難過,伴隨著這道難過的還有對洛蕭洛雪的恨以及對整個鳳凰宮的仇,如果可以她真想親手殺了他們。
只是,此生的她怕是報仇無望了。
此時,身在這大牢內(nèi)的樂菱又哪會知道通往丹城的陽光大道上正有一人正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而來。
是的,自從三年前鳳凰城發(fā)生了那一場災(zāi)難后,全權(quán)攬下責任的洛蕭便被禁足,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隨之鳳凰國的最北端剛好發(fā)生戰(zhàn)亂,原本定下的主帥便被臨時調(diào)換,將他派往那里抵御外敵入侵,這一去,就是三年,如今,戰(zhàn)事已平,功績顯著的他這才得到君王的召回,搬師回朝。
只是,還未等他動身,便得知因為洛雪丹城內(nèi)爆發(fā)了一場動亂,而樂菱被牽扯其中,于是遠在鳳凰國最北端的他來不及召集手下的將士便帶著無憂千里迢迢一路心急如焚的趕往丹城,如今,感應(yīng)到玉籃子的他更是透過鳳凰宮獨有的水鏡見到樂菱被關(guān)在丹城的行宮內(nèi)隨之又被下了大牢,心里那一份焦慮不安讓他恨不得一劍結(jié)果了洛雪的命。
記得當初樂菱剛離開鳳凰城時他便派人四處尋找,可是那一年的時間里,樂菱就像人間蒸發(fā)般消失在這鳳凰王國,無論他怎么找,派出去的人都說沒有她的消息,就連他自己也無法感應(yīng)到玉籃子的存在,更無法透過水鏡撲捉到她的行蹤。
好在一年后,他終于得知她在丹城的消息,更是暗中助力讓她當上了丹城的奴隸主,誰想這丫頭不僅心地善良腦袋靈光鬼主意一出一出,能力更是出眾竟然把這丹城打理的一片繁榮景象。
果然,他洛蕭沒有看錯人,樂菱,值得他的真心付出。
原想著等自己從北方回來便帶她回鳳凰宮,可誰曾想他那惡毒的妹妹不僅將這丹城里的鳳凰子民置身于這萬劫不復(fù)的生死痛苦中,更是對樂菱痛下殺手將她打入大牢,這又怎不叫他心痛不已。
當初的他怎么都想不到將她推上奴隸主的位置竟然會在日后的一天里害了她。
對于洛雪那顆對皇位窺視已久蠢蠢欲動的野心以及對他的虎視眈眈他全然沒有放在眼里,也沒有把這鳳凰王國的君王之位放在眼里。
他說過,這君王的位置并非固定了只有男子坐得,女子也坐得,只是這心腸狠毒殘暴無比從未將鳳凰子民的命當做一回事的洛雪又何德何能能夠坐上這位置,他又怎可將這鳳凰君王的位置拱手讓給她而棄鳳凰王國的子民于不顧。
如今,是他該出手的時候了。
一路飛馳,不出兩天,洛蕭便到達地獄之窟的地盤上。
通往丹城的路上洛蕭帶著無憂一路翱翔,卻不料迎面飛來幾道鳳凰的身影,這身影想必是飛的急也沒看清前方,硬是生生沒瞧見他們倆,硬是生生向倆人撞了過來。
好在他身手了得,一個旋轉(zhuǎn)后堪堪避開,卻不想他身后同樣飛的急的無憂卻怎么都無法躲過這一碰,硬是生生將一頭撞上來的女子給抱了個滿懷,又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后這才化解了那道沖擊力。
饒是如此,那女子也已經(jīng)是氣急功心,忽的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噴了無憂一身的血腥味,好在他向來身穿深色衣裳,倒也不容易看的出來。
“平兒,你怎么了?還好嗎?”身后,渾身疲憊不堪的鐵頭連忙穩(wěn)住了身體來到了無憂的跟前。
“鐵頭你別管我,我沒事,你快走,帶著顏烈趕緊去鳳凰宮找洛蕭殿下,總管大人還在丹城,生死未卜,還等著洛蕭太子去救她,你快點去,若遲了便來不及了,快去啊?!币话淹崎_無憂的平兒硬是在半空上穩(wěn)住了身體,更是急的一邊哭一邊喘著氣。
“可是,平兒,你……”
“走啊,快走啊,再不走總管大人就要沒命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好,我走,顏烈,你留下來照顧平兒,你們自己要多保重?!比酉缕絻焊伭业蔫F頭奮力向前飛去。
聽得倆人的對話,一把扯了鐵頭的洛蕭連忙說道:“我就是洛蕭太子,你們可是丹城樂菱的手下?”
“洛蕭太子?你是洛蕭太子?!真是太好了,洛蕭太子奴婢終于找到你了,總管大人……總管大人一點都不好,您快點去救救她,救救她,如若不然她定會被那惡毒的公主殿下給殺了。”此時病急亂投醫(yī)的平兒聽得眼前這男子自稱是洛蕭太子,又說出了總管大人的閨名,便一把扯了洛蕭的衣袖,根本顧不上驗證身份也顧不上什么尊卑有別更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對著洛蕭一番說詞后更是跟在洛蕭的身后一路往丹城而去。
可不是,看得這男子的眉宇間器宇不凡英氣逼人,一舉手一投足更是透露出一股帝王的氣息,再看這男子的眉宇間露出一道無比擔憂的神色,想來定也不假,再說了只要他愿意前往丹城從那女魔頭手下救出總管大人,那么她便愿意將他當做洛蕭太子,哪怕他是假的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