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府的門口,飛在半空上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洛蕭也將這總管府交給了鐵頭跟顏烈打理,平兒則跟著樂菱回鳳凰城。
對于將要跟在洛蕭的身后離開這里樂菱很是依依不舍,她想上城南去看看,然后跟那里的百姓做一個道別。
知道樂菱放不下城南的那些百姓洛蕭便同意了她的想法,考慮到她的安全問題便安排了無憂跟幾個精悍手下寸步不離的跟著。
在城南的這一片土地上樂菱終于見到再次歸來的百姓她激動的流下了眼淚,如今能夠真正的得到自由對于這些手無寸鐵的鳳凰一族來講是有多難能可貴。
當(dāng)樂菱別過眾人往回走時眼角邊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她想不起來這張臉在哪里見過,她有點好奇在這張臉上的眼睛里為何藏著一道對她無比仇恨的眼神,她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加上在這張臉的身邊還拽著一個女子,看那樣子,那女子并非愿意跟著這張臉,她是被脅迫的,于是樂菱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雖然今天是大部隊開拔回朝的日子,雖然此時的時間已經(jīng)不晚,可出門前太子殿下交代過一定要保護好太子妃,于是跟在樂菱身后的這幾人雖然著急可也不敢有任何意見,緊跟在樂菱身后一路向前。
在一片樹林前那張臉連同那個女子消失不見,這一下可急了樂菱當(dāng)下化身為一縷淡藍色輕煙隨之隱入林中緊隨而去。
怎么都沒料到眼前的太子妃身手竟然如此了得竟然化身為一縷輕煙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緊跟其后的無憂跟幾個手下當(dāng)下慌了,連忙緊隨其后追了過去。
樹林里早已經(jīng)失去樂菱的身影。
山坳里,四周是茂密的樹林,中間一片空曠的土地上站著那張臉,一道殘忍狠毒的笑自這張臉的嘴角邊蔓延開來。
此時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不知去向。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果然,這丹城真的很小。”
“你不甘心?”
“你說呢,原本應(yīng)該屬于我的東西卻讓你搶走了,你說我應(yīng)該甘心嗎?”
“我沒搶,那是你輸了,而且我還救了你一命。”
“放屁,你伙同他人陰了我,將那奴隸主的位置給奪了,今天卻在這里裝好人,還想要我對你感恩戴德?”
“不敢奢望也不稀罕,既然你認定我搶了你的東西那便搶了你的東西?!?p> 不屑于再跟這人糾纏,樂菱轉(zhuǎn)身想要離開這里。
“想走?門都沒有,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p> 對于三年前的那場比試他一直是心有不甘,他想若正常輸了他不會有怨言,就算是那天連續(xù)比試了兩場的自己多少有些疲憊,只要她是真的靠自己的能力打敗他,那么他也是輸?shù)男姆诜M管從未參加過比試的她只不過是撿了個大便宜,將這丹城的奴隸主之位給搶到手。
可誰知他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在暗中對他下手,將她捧上奴隸主的位置,而那些不明就里的鳳凰貴族們還以為是這女子贏了,他又能奈何之。
自河邊離開后他想著終有一天他會碰上她,到那時他一定會親手向她討回這份不公平,如今在這里竟然讓他給撞上了他自是得報了那份奪位之仇。
當(dāng)下,這男子是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利器朝樂菱撲去。
樂菱想不到兩年不見這男子的身手倒是進步神速,這一時間倒也奈何不了他,而這男子料定了今次見面他定會如愿手刃這女子以報兩年前的奪位之恨,可誰想她的功法遠比兩年前更加強大,于是,在這山頭上,倆人如上了發(fā)條的車轱轆打的是難解難分,難見高下。
一道淡藍色的水晶球體自樂菱的掌心緩緩形成……
一邊,回到總管府的幾位將士將樂菱走丟的事告知了洛蕭,洛蕭當(dāng)下便憑著玉籃子的感應(yīng)打開水鏡得知樂菱就在丹城的一座山頭上與人打的難分難解,當(dāng)下連忙派人將駐扎在城外的大部隊開拔,他帶著無憂及幾個手下一路趕往丹城內(nèi)的那一處山頭上。
可惜,等到洛蕭站在這山頭上時他只見到凌亂的山頭上躺著一男子的尸體,殘枝落葉落了一地,樂菱早已不知去向。
手中的水鏡再也無法感應(yīng)到玉籃子的位置更是看不到樂菱的去向,洛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今早,他就不該答應(yīng)她的要求不該讓她前往城南,這下可好,他把她給弄丟了,只是,這一會的功夫她會去往哪里,為何他的水鏡都無法感應(yīng)到玉籃子的存在,莫非跟三年前一樣她去到一個水鏡都感應(yīng)不到的地方,她被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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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靜悄悄的穿過樹梢將眼前這座院子籠罩在一片朦朧中,三兩叢竹子在月色下宛若舞者在微風(fēng)中搖曳,一間被下了結(jié)界的屋子與外界隔絕,屋子里一排的燈火照亮了四周,一位劍眉星目一身儒雅俊逸之氣的離歌正坐在床沿邊默默的看著躺在床上長的其貌不揚的女子一動不動,那一身的冷漠與他那儒雅氣質(zhì)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今天若非在山坳里看到她手中使出的那道淡藍色晶狀體,他還無法確定她的身份,他也就不會在一劍斬殺那人后將她帶回到這里。
為了防止她醒來逃跑他在這床的四周下了一道結(jié)界,也正因為這一道結(jié)界將洛蕭的水鏡擋在了外面,也因此讓洛蕭在一時間無法找到樂菱。
目光落在樂菱的手掌心處,這讓眼前的離歌更加確定他心中所想。
曾經(jīng),司府父親大人跟他提起過關(guān)于‘御火訣’功法的獨特之處,這淡藍色晶狀體可是與他所說的八九不離十。
在金、木、水、火、土、五行當(dāng)中,水火生生相克難相容,而他們鳳凰一族本身就屬火性,自古以來都是憑借著浴火涅槃才得以重生,而這‘御火訣’功法的獨特之處就在于它能夠?qū)⑴c火生生相克的‘水’融入功法中,得以和平相處相安無事。
而想要練成“御火訣”不被這‘御火訣’當(dāng)中的“御水成冰”所反噬的前提是必須得得到傳說中的“天淚”,否則也只是成為‘御火訣’功法的犧牲品。
如今,見得這女子手掌心處那一處仿若水晶般的透明心形狀,想來她應(yīng)該是還未得到傳說中的‘天淚’才是。
目光所落之處定在了樂菱身上的那一襲霓裳,離歌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一處河邊上,那晚他就是被她身上的這一襲霓裳所吸引,他不知道這平凡女子身上的霓裳何以如此靈光四溢,他只道這女子平時定是勤加苦練才成就了她這一身的靈氣
后來,他再次來到丹城得知她當(dāng)上了丹城的奴隸主,心里不免對她更是好奇,而對于這幾天丹城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他更是親眼目睹。
盡管明白這女子的行為對他來講沒什么好處反而給他帶來一定的損失,可他內(nèi)心深處卻又有點佩服她的能力。
果然,她一點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