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不殺留著做什么?
里邊便立馬傳來獨孤寧軒喑啞低沉的聲音,“好,你親自送王妃下樓?!?p> “是?!?p> 侍衛(wèi)看向云璃,“王妃,請吧?”
云璃:“……”獨孤寧軒這個侍衛(wèi)倒是挺機(jī)靈啊……
一旁的柳漫如婢女紅霜將門外發(fā)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見著侍衛(wèi)攔下云璃,只覺里面的事情不對,頓時心急如焚。
云璃看了侍衛(wèi)一眼,揚聲道,“柳側(cè)妃,本王妃要準(zhǔn)備回府了,你不同我一起嗎?”
里面始終沒能傳來柳漫如的聲音,云璃看了一眼攔著自己的侍衛(wèi),“方才我可是同柳側(cè)妃說好了,一同回府的。府中可還有事情等著她呢?還不讓開?”
侍衛(wèi)抿緊唇,想攔住她。
可云璃豈是他能攔得住的?
云璃拂開他,在紅霜上前攔她之前推開了門,便見里頭一室春光。
紅霜大驚,即便她立即關(guān)上了門,外頭因為方才云璃拂開侍衛(wèi)的動靜停留的行客和旁邊包間中出來的客人都將里頭的美景納入眼底,不約而同的搖搖頭。
云璃也作出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樣,看得侍衛(wèi)嘴角微抽,他不信她不知道里頭發(fā)生了什么。
而柳漫如對此還一無所知,賴在獨孤寧軒身上不下來。
紅霜上去拉住她,她卻用力推開紅霜,嘴里還嘟囔著,“紅霜你進(jìn)來作甚,還不快出去,沒瞧見我同王爺在做什么呢?”
紅霜見獨孤寧軒臉色青黑,頓時嚇得她去將一旁的窗戶打開,還拿起一旁的酒壺,將里頭的酒全都潑在柳漫如臉上,迫使她清醒過來。
現(xiàn)下才二月出頭,天氣尚還冷著,此時被外頭的冷風(fēng)一吹,柳漫如頓時醒了過來。
她迷茫地看向周圍,見自己躺在獨孤寧軒身上,見他身上衣服凌亂,她身上更是一絲不掛,不禁嚇呆了。
門外的云璃此時心中不急,臉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看得懷香想笑得不得了。
門內(nèi)紅霜將散落一世的衣裳一一撿起遞給柳漫如,柳漫如臉色難看地快速將衣裳套在自己身上,也不管獨孤寧軒什么表情,轉(zhuǎn)身快步朝外走去。
剛推開門便見著云璃一臉焦急的模樣,更是快讓她嘔出血來。
她不看云璃,跑著下樓。
云璃一怔,轉(zhuǎn)眸看向懷香,“她跑什么呀?這樣不是更引人注目?”
懷香嘴角彎了彎,卻又立馬繃直,認(rèn)真地回她的話,“奴婢不知?!?p> “替我多謝你家主子今夜的款待?!痹屏мD(zhuǎn)眸看向侍衛(wèi),臉上滿是笑意,“懷香,咱們回府了。”
獨孤寧軒氣得將桌上一應(yīng)菜品全都拂落在地,云璃還真行?。?p> 娶她?還迫不得已才能殺她?
他恨不得立馬回到司楚質(zhì)問他哥,這樣的女人不殺留著做什么?
云璃除了御明樓,才見著梨雙帶著云若杉焦急趕來。
云若杉急急地看著她,“嫂子,你叫我來是?”
云璃白他一眼,“都這會兒了,打道回府吧?!?p> 他云里霧里地看著云璃,見她上了回王府的馬車,不禁撓了撓頭。
他就是被一點事耽擱了而已,怎么他來了她就已經(jīng)解決了?這么利索?
梨雙則跟著云璃上了車,她疑惑地問道:“主子,您不是讓我請云公子來?!?p> 懷香看著她好奇道,“云府與王府雖然有一段距離,但以姐姐的腳力,不出一炷香也能到云府,怎的現(xiàn)在才到?”
云府出了點事情,云公子被絆住了腳,我二人出了云府,便一路用輕功趕過來的。
云璃聞言,眸光微沉,“云府出什么事了?”
“云老太傅突然昏迷,云府所有人都還圍在老太爺那邊,云公子是怕您吃虧,想著趕忙過來幫了您再回去處理。”
“老太傅昏迷?怎么回事?”
“尚還不清楚。”梨雙頓了頓,“不過,老太傅畢竟上了年紀(jì),這也實屬正常?!?p> 云璃點點頭,想著處理了王府中的事,便親自去云府瞧瞧云老太傅。
說完云府的事,梨雙便問道,“方才發(fā)生何事了,奴婢遠(yuǎn)遠(yuǎn)便瞧著柳側(cè)妃捂著臉從御明樓中跑了出來,主子您便出來了?!?p> 懷香嘴角帶著笑,將方才御明樓的事情經(jīng)過說與她聽。梨雙聽后也有些忍俊不禁。
她早便說過了,她家主子不是軟柿子,誰想捏就能捏的。
這下,柳側(cè)妃怕是許久不敢出門見人了。
甚至不用云璃再做什么,她同獨孤寧軒的事便會在三兩日中傳遍京城,屆時只是流言蜚語便能擊垮柳漫如。
云璃到王府,便問了守門的護(hù)衛(wèi),“柳側(cè)妃可回來了?”
護(hù)衛(wèi)恭敬回道,“回王妃,柳側(cè)妃自未時初出去后,便不曾回來。”
云璃點點頭,“她若回來,便立馬來報?!?p> “是。”
亥時未過,柳漫如與獨孤寧軒的事便傳遍了京城,柳漫如哭著躲在自己的閨房中,誰也不愿見。
柳夫人與柳大人在門外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如兒!”柳夫人擔(dān)憂道,“到底出了何事,你同父親母親說了,咱們才能替你想法子啊?”
嘎吱一聲,門從里面推開一點,露出一張淚流滿面的小臉,柳夫人同柳大人看著心疼極了。
“母親,你進(jìn)來……”她抽噎著將話說出來。
柳夫人進(jìn)去,柳漫如哭著將再御明樓發(fā)生的一切講與柳夫人聽,柳夫人頓時氣怒,她寒聲道:“是云璃?”
柳漫如想了想,淚花掛在眼角,抽抽搭搭地說道:“原本是我們要算計她,可誰知最后卻是我被她算計了?!?p> 柳夫人將她說得在捋了一遍,她猛然發(fā)現(xiàn)一點,“你說你是同溫清婉一同坐下的,她走時沒說什么?”
“母親的意思是?”柳漫如回想了當(dāng)時溫清婉匆忙離開的模樣,“您意思是,她知道屋里的藥對我們起效了?”
柳夫人有些煩躁,外頭那些流言蜚語她已經(jīng)有所耳聞,即便知曉是女兒被人算計,此時也有些無能為力。
“母親,我……”她咬唇,“我是不是無法再回王府了?”
柳夫人無奈,“御明樓的事外邊已經(jīng)傳開了,不僅無法回王府,短時間內(nèi)你都不能在人前露面了。”
“那怎么行呢?”柳漫如絕望地看著她,“我不想離開王爺,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