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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84大捷過后

錦繡年華之花開荼靡 沈漫蕓 2018 2020-02-19 23:50:38

  “咦?見過魏參軍!”汪瑞在瑞春堂看到魏大勛有點好奇。

  “你看這的掌柜,人不咋滴,說了是老侯讓我來取的,愣是不讓。這地方,犯渾吧,也不合時宜,可把老子憋壞了。”魏大勛跑到侯衍旭面前大倒苦水。

  “老規(guī)矩,先驗貨,別說還沒準備好?”侯衍旭壓根沒理魏大勛那茬,跟著汪掌柜的就進了后堂。

  “本來最少還得三五天,才能把您開的藥單子準備好。這不魏參軍昨個半夜就來了...你說說,能不備齊了嗎?做個生意容易嗎?我們。”汪掌柜,盡量保持平時的樣子,就怕暴露了。

  暴露了什么?外面的汪瑞是他侄子?。≈貥菄畲蟮乃幉纳馍?,非瑞春堂莫屬。而瑞春堂就是汪瑞的爹一手創(chuàng)辦的。

  “這掌柜的也姓汪?好巧?。 蔽捍髣卓粗羧痧堄信d致地開口。

  “確實很巧!”汪瑞只能打哈哈。

  牛矮子還沒明白,這兩人,這是打的什么啞謎。

  “好!很好!這次的貨,比前幾次的都好!一手交貨,一手交錢,裝好吧!”侯衍旭爽快地很。

  其實侯衍旭最討厭的事,就是往外掏銀子,所以每每花錢的時候都跟割肉一樣,溫吞的很。

  買藥是個例外,有太多的命等著,耽誤不得。

  整整裝了五大馬車,侯衍旭把從徐沐那弄到手的銀票遞了出去。

  去松山圍場那會,侯衍旭咂摸著,要是救了個皇親國戚,再不濟救個王孫公子,這白花花的銀子就不愁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后羊毛出在羊身上。

  最后徐沐說了,這是他的私房錢,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話說,一個花匠這么有油水的嗎?這居然比他天天救死扶傷還有撈頭。

  “多謝您夸獎,一會出去了魏參軍面前,你老也多美言兩句?!蓖粽乒裣胫?,能不好嘛!這魏瘋子親自在這守著。

  到了門口,汪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群魏瘋子居然來了個七七八八,把這些運藥的馬車,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這樣再看這些人,汪瑞覺得他們也沒有世人眼中那么怪異了,反而有點可愛。

  “傻笑什么呢?周圍也沒有漂亮的姑娘??!”牛志豪看汪瑞這德行不明所以。

  “沒,沒什么!”汪瑞從來沒覺得牛矮子這么煞風景。

  到了上馬的時候,汪瑞又犯了難,屁股實在疼啊!這光天化日之下,上馬還鬼哭狼嚎的,實在是有傷大雅。

  魏大勛看汪瑞杵在那,扭扭捏捏的。兩步上來,一個公主抱把這公子哥抱上了馬背。

  汪瑞二叔送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太陽穴突突直跳,這魏瘋子可是花名在外...

  汪瑞鬧了個大花臉,魏大勛早就一馬當先到隊伍最前面了。

  “前一陣子的平城關大捷那么有名,我們會去那兒嗎?”汪瑞輕咳兩聲,緩解尷尬,又開啟了十萬個為什么模式。

  “路過,出城五十里就到平城關了?!迸V竞缆曇衾锏牡吐涿黠@的可以感覺到。

  “平城關是不是比這城更巍峨壯闊?!蓖羧鹨呀涇S躍欲試了,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到了,你就知道了。”牛志豪顯然不愿意多言。

  “這...這就是平城關?”汪瑞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鬼?。∵@“凹”字形土崖壁,連綿不覺的地方,就是平城關。

  崖壁上面是青磚修建的防御工事,一直沒有盡頭。

  這就是現(xiàn)在晨陽國和重樓國這些年戰(zhàn)火不斷的地方。

  平城關這里,百姓幾乎沒有,有不穿軍裝的,也只是一些工匠。他們都在加緊修繕上次大捷損壞的長城。

  現(xiàn)在這個地方駐守的士兵并不多,大軍都已經駐扎到虞山城下了,這里最多的是一些受傷的士兵。

  傷兵的數(shù)量,多到令人咂舌。汪瑞終于知道邊關瑞春堂的生意為什么這么興隆了。累累白銀,萬貫家資對應的是累累白骨。

  汪瑞咽了口唾沫,“這些傷員為什么不送回后面的城里?”

  “老百姓只喜歡聽大捷,對怎么取勝并不關心。這么多傷員一下送回城里,百姓會恐慌。這會兒,戰(zhàn)爭才算剛剛開始,他們是軍人,不到戰(zhàn)爭結束,都有繼續(xù)上沙場的覺悟?!蔽捍髣缀苌龠@么掰碎了揉細了地給人講道理。

  “呃...”汪瑞沒有任何語言可以表達出來。

  “師父,你可回來了,你不在,寶山都瘦了!”本來跟門扇一樣的寶山,縮水了。

  沒日沒夜的看診,照顧傷員,不瘦才怪。

  那群魏瘋子速度奇快的把車上的藥材卸了一半下來,其余的自然就運到大營去了。

  侯衍旭點點頭,跟上寶山的腳步。

  “不錯,沒給別的大夫添麻煩吧?又治死了幾個?”到了缺胳膊斷腿的重癥待著的營房,侯衍旭開口。

  “沒!兩個。”寶山的聲音悶悶地。

  “很好有長進。”侯衍旭說話間,已經開始給傷員診斷了。

  “侯爺來了!”

  “侯爺回來了!”

  “他娘的!爺有救了!”

  營房里稀稀拉拉的響起掌聲,慢慢地掌聲越來越響。

  汪瑞有些觸動,原來還有這種英雄。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把見錢眼開的侯衍旭和英雄兩個字畫等號。

  “走,我?guī)闵铣菈ι峡纯??!蔽捍髣仔镑纫恍Γ瑢艑诺?,拽拽的,憂傷的,看淡的。

  很矛盾,很真實。

  “呃?!蓖羧疬@會已經忘了屁股疼這茬,亦步亦趨跟上去。

  “你看這第二道城墻上,是不是血要少點?!蔽捍髣组_口。

  汪瑞只是點頭,不知說什么好。血少就意味著少死人。

  可是汪瑞還沒看到第一道城墻,還沒有對比的觀感。

  這第二道城墻上的血跡斑斑,就讓汪瑞覺得觸目驚心了。

  “看吧!”魏大勛騎在城墻上,然后仰躺著,輕輕地呼,吸。

  紅,各式各樣的紅,隨著時光慢慢褪色。隱隱地血腥氣撲面而來。

  無論底下的土垣,還是上面的青磚,都經歷了無數(shù)的鮮血洗禮。它們早就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啊...”汪瑞仿佛聽到無數(shù)的喊殺聲,再腦中炸裂。

  “不是說我能帶來祥瑞嘛!去哪?行動嗎?快!早點結束這該死的戰(zhàn)爭!”汪瑞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使勁地粗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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