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煙書好笑地看著來人,怎么認(rèn)識一個(gè)人,就讓自己跟他走?
她唇角有些微嘲地一勾,指著那一湖大白鵝道:“你先把這九只大白鵝撈上來,我再回答你。”
男子:“嗯?”
江煙書起身,垂目,不欲與他多言。
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感覺她好似沒什么武力,只有些內(nèi)力,記得那日,應(yīng)該只是習(xí)得了一些輕功。
他刻意放緩了些力道,怕捏疼她:“是只是回答我,還是答應(yīng)跟我走?”他頓了頓,淡淡地笑:“若只是回答,姑娘還真淘氣了?!?p> 江煙書掙開他的手,也笑:“我一句戲言,你一句戲言,我們何必當(dāng)真這淘氣?!?p> 云玨好看的桃花眼瞇了瞇,他目極黑,里面閃爍著冷潤的光澤。
說罷,江煙書抬腳離去,竟是把他一個(gè)大帥哥晾在這里。
第一次受到異性忽視的云玨有點(diǎn)懷疑,江煙書可能不是個(gè)女人,如若是女人,怎么會拒絕他的示好。這一路,他受到多少女子瘋狂的追求,從未像她這般,看他就像……一只沒有感情的大白鵝。
江煙書沒有理這個(gè)陌生的男人,哪怕他再好看,哪怕他再有權(quán)勢,又如何,她今日就是不想見任何人。
“噗通!”
江煙書剛推開自家的農(nóng)園,聽到身后一陣似石頭落水的聲音,不由地頓了頓腳步,轉(zhuǎn)身。
清暖的陽光下,那個(gè)黑衣的俊冷男子正在朝那湖水中朝著一群大白鵝劃水而去,嚇得那群大白鵝撲閃著翅膀‘呱嘎嘎嘎……’地叫著,奔著。
但是來不及了……他眼疾手快,一手掐住一只大白鵝的脖子,一手掐住另外一只大白鵝的翅膀,振臂一揮,兩只大白鵝被它利落地甩到地面上,滾了兩圈,還翻了兩個(gè)白眼。
這是她剛買的鵝啊,準(zhǔn)備養(yǎng)肥了,腌著燉肉吃。
這不知輕重的混蛋……
‘嘎嘎嘎……’
“嘎……”
“嘎嘎嘎嘎嘎嘎?。。。 ?p> 三只,四只,五只……六只大白鵝被甩上岸。
江煙書終于不能從容了,兩步跑過去,抱著自己的白鵝,拍拍鵝臉道:“撐住啊,鵝兄!”
她按著狂跳的太陽穴道:“你,你給我上來!??!”
正說著,云玨掐住第八只大白鵝的脖子,那鵝一垂頭‘嘎’,像是被掐死過去。
太殘暴了!
云玨素來心狠手辣,不論對人,還是對鵝。
他拎起來那只撞死的鵝,對煙書笑得十分爽朗:“哈哈哈,我瞧這只最肥,姑娘今夜可否做給我吃,我付重金求一食?!?p> “嘎嘎嘎嘎?。?!”大白鵝活了,聲音嘶吼著,伸著翅膀向自己的主子求助。
江煙書心一顫,覺得這白鵝反應(yīng)有些過分,然而她還是出手了:“放開那只鵝,我家有食!”
云玨俊冷的桃花眸一瞇,甚為好看,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跳上了岸,負(fù)手一點(diǎn)不顯狼狽,朝她走了過去。
他步態(tài)優(yōu)雅,嘴角一直掛著一絲笑意,眼色漆黑,閃著別人看不清的思緒。
江煙書緊了緊懷里的鵝,只覺此人,應(yīng)從高位而來,為何尋她?因?yàn)槟侨盏谋硌荩?p> 因?yàn)榉较滤?,云玨現(xiàn)在渾身濕透了,他:“阿欠!”一下,對江煙書眨了眨眼睛,甚為的可憐,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些鼻音:“姑娘,我冷。”
江煙書與他四目相對,眼角抽了抽,轉(zhuǎn)身有些生氣道:“把我的鵝帶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