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回歸長青、“擅”闖武英
楔子
昏暗的蒼天之下,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布滿了碎尸,到處都是由累累尸骨堆成的尸山,附近那原本流淌著清水的小溪也被帶有腥味的血染紅了。
“呼呼~”
一只沾滿了鮮血的手從十?dāng)?shù)具尸體中間的間隙里伸了出來,過了一會兒,不僅僅是一個少年從十?dāng)?shù)具尸體下艱難地爬了出來。
他被了壓了很久,為了爬出來他耗盡了渾身的力氣,猛喘幾口氣,望向四周。
一眼望去只有已經(jīng)開始腐爛,散發(fā)著今人作嘔的臭氣的尸體,那無數(shù)的尸體是冰冷的,冷到僅僅是看著,也能讓他猶墜冰窖。
“怎么可能都死了,怎么可能……”
少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因為自己而讓十萬袍澤命喪于此,少年開始痛哭,開始恨自己,開始害怕面對那些死不暝目的袍澤。
。。。。。
穹池皇朝長青城
“長青城,我虞燭墨,回來了,”身著一襲黑袍的虞燭墨靠在馬車的窗上。
盡管用一頂精致的白澤紋玉冠整齊地固定住那及腰輕縷發(fā)絲,但黑發(fā)仍隨風(fēng)飄揚。那俊秀至極的臉龐以及眉宇間令人顫寒的英氣吸引了過往少女的眼眸,所有少女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
在眾女的囑目下,虞燭墨從馬車上走下來,四處觀望了下,見一切事物與記憶中一切太抵不同,萬分感慨,“多年未歸,看來這里變了很多呀。”
虞燭墨獨自一人徐徐地走在長青城的街道上,回想與這座城池的無盡繁華的往事。一天光陰就這么悄然逝去。
“走了一天,該回那里了,”說著虞燭墨走向城東,一直走到一座偏遠的敗落府邸。
這座府邸占地很大,但看起來年久失修,從外面看就可以猜測到這府邸的破敗。
“尊邸”,虞燭墨望著正門的一塊破裂黑匾小聲嘟囔道,走上前一推開大門,印入眼簾的是雜草叢生、破敗不堪的庭院,一只腳剛踏入,歷史的滄桑之感撲面襲來。
對于這座“尊邱”十分熟悉的虞燭墨隨意看了下就直線來到這府邸深處的一間十分樸素、簡單的小木屋?!拔?,回來了……?!?p> 虞燭墨小心翼翼的用手輕撫著這屋的一切,眼里的真切深情令人說不清、道不明,像是對待立下山盟海誓的愛人一般,腦海里中不斷地浮現(xiàn)往日的情景,心中不由得悲傷起來。
“也不知她是否安好?過得怎么樣?”
許久過后,木屋的一扇窗戶被他輕輕打開,從這里一眼望去,看到只有破落的大殿與庭院。
“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你繼續(xù)沉淪下去,終有一天我會讓你重現(xiàn)當(dāng)年的輝煌。”
虞燭墨離開木屋走到尊邸除木屋外還保存完好的中央大殿前輕聲道,話音剛落,從府邸四處刮來一陣陣的和煦微風(fēng),仿佛是在回應(yīng)他。
他的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回到剛才的小木屋,簡單收拾了下,便拿出了一塊閃爍著光芒的小石塊――靈石。
萬千世界是一個強者凌于眾人之上,睥睨天下,享盡榮華富貴,而弱者的命運只能被他人所主宰,一生茍延殘喘的活著的殘酷世界。
蕓蕓眾生只有通過踏上漫漫修煉之路才能改變?nèi)松?,實現(xiàn)心中抱負(fù)與愿望,而虞燭墨亦是如此。
數(shù)個呼吸后,那塊靈石早己無先前的燦爛光芒,只留下一堆灰色的粉末,一吹即散?!鞍Γ瑳]想到我虞燭墨此時竟然一貧如冼,一塊靈石也沒了,看來明天得去弄點靈石,”說完便閉目養(yǎng)神。
次日,“賣包子嘍,李記包子,剛出爐的……”“陳家燒餅,餅大肉多,快來買呀,”……各種收賣聲在長青城的大街回蕩著。
“公子,我們陳家肉燒餅外酥里嫩,皮薄肉厚,買幾個吧”,“一天沒吃飯了,肚子也餓了,就買幾個吧”,虞燭墨付了錢一邊走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燒餅。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可以通過比武獲得靈石的武英殿。
“武……英……殿,對呀,可以從這里獲得靈石,”剛想進去,便被守門的兩名神情嚴(yán)肅的執(zhí)刀黑衣護衛(wèi)攔住,“站住,你不能進去,”“為何?”
一名侍衛(wèi)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鐵質(zhì)武字令牌,“只有持武令者,才能入武英殿,小兄弟,你有嗎?要是沒有,趕快離開,這可不是你這等乳臭未干的娃娃該來的地方,否則休怪我不客氣?!?p> 他那自恃擁有武令就以為高人一等的想法讓虞燭墨不得不鄙夷。
“不就是區(qū)區(qū)一枚武英殿頒發(fā)的武令,有什么可驕傲的?”
那名侍衛(wèi)聽到他小聲嘟嚷的話,本來今天心情就不太好,又聽到他這般輕蔑的語氣,頓時火冒三丈,拔刀砍向虞燭墨。
那刀長三尺,刀鋒尖銳,執(zhí)刀侍衛(wèi)經(jīng)驗豐富,刀法嫻熟,直接毫無偏差迅速砍向虞燭墨的要害。
三個呼吸間,刀身己然觸碰到虞燭墨的脖頸,只要再用一下力,刀便可染血收鞘。執(zhí)刀侍衛(wèi)并不是真得想傷他,只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殺殺他的這服氣焰。
當(dāng)?shù)队|碰到他脖頸的那一剎那,突然收回了力勁。
“沈二,你們在干嗎?”從武英殿徐步走出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大聲喝道。
那名侍衛(wèi)沈二見到中年人,立馬收回刀,剛才的氣焰也一下子如澆了一桶冷水,全熄滅了,“丁……丁淵長老?!?p> “剛才還在我面前囂張,結(jié)果來了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就立馬傻了,……,”虞燭墨對于沈二這種行為不禁腹誹。
“我……,沒沒干嗎?!?p> “是嗎,那為何你要用砍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忘了我長青武英殿的殿規(guī)?”
“丁淵長老,我我……這,”沈二頓時被丁淵的氣勢給鎮(zhèn)住,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語無倫次。
一時間,沈二不知道怎么回話,只好向他人救助,左看看右看看,只能求虞燭墨伸以援手,至于另一名執(zhí)刀侍衛(wèi)則是低頭不語,故意避開沈二的求助眼神。
“小兄弟,你能不能幫我跟丁淵長老說說,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違法武英殿殿規(guī)的,”沈二在虞燭墨面前卑躬屈膝,想讓他幫忙。
“之前還在我面前那么囂張,現(xiàn)在落難了,就想讓我?guī)兔?,呵呵――,看我不整整你?!?p> 虞燭墨轉(zhuǎn)頭面向長老丁淵道:“長老大人,剛才的確是我不懂規(guī)矩,在未持有武令的情況下就擅闖武英殿,這位侍衛(wèi)才出手?jǐn)r住我……”
聽到此處,沈二不敢相信虞燭墨真得會為他說情,心中對虞燭墨只有愧疚與感激,但下一秒立馬翻臉。
“但他也傷了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平民小子,長老大人,您說說該怎么辦?”虞燭墨用手指了下自己脖子上的血跡。
這令沈二十分疑惑,他并未傷到虞燭墨,哪來的血。虞燭墨看著他,嘴角稍稍上揚,其實那血是他動的手腳。
“沈二,的確未持武令者你有權(quán)將其阻攔,但正常情況下不得傷人,更何況這名小兄弟毫無修為,只是個平民,所以你要補償這名小兄弟。”
丁淵一臉嚴(yán)肅地看向他,“長老,我并未有傷他,請您相信我。”
“沈二,你還敢狡辯,我親眼看見你用刀砍向這位小兄弟,他脖子上也有血跡,你還說不是你傷得他,我等身為武英殿中人,應(yīng)當(dāng)一身浩然正氣,守衛(wèi)天下蒼生,保護弱小,哪怕是有人擅闖,也不得下狠手,你傷了這名小兄弟,已然觸犯殿規(guī),我們武英殿人不怕犯錯,但最忌諱一錯再錯,所以,我的意思你應(yīng)該明白?!?p> 站在一旁的虞燭墨對于丁淵長老說的話十分贊同,武英殿乃是穹池皇朝的頂尖勢力,其勢力幾乎分布在皇朝的重要城池以及邊防重鎮(zhèn)。
這個勢力選人首要看道德品行,其次看天賦,因此武英殿在穹池皇朝內(nèi)享有無雙譽名,在皇朝中的影響力僅次于皇族。
“這這……,長老我……,”
“怎么你不愿意?”“好吧,我答應(yīng)補償,”沈二極不情愿地答應(yīng)后,丁淵雖說不明白那血跡是如何出現(xiàn)的,但大抵還是與自己有關(guān),那么自己也就觸犯了殿規(guī),理應(yīng)受罰。
他暗自想了下后,轉(zhuǎn)換了一個態(tài)度,語氣溫和地道:“小兄弟,你想要什么補償,我們盡可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