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魔氣還不簡單嗎,她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魔氣了。
風(fēng)十一抽出綁在腰上的曜邪,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估計這座宮殿的主人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手持曜邪的人來到這里。
夜瑤既然能夠?qū)⒒ㄈ锏哪夥庥≡陉仔爸?,自然也能抽取曜邪中的魔氣為己所用?p> 只是,他這樣妄動靈力,可能又要遭罪,本來身體就有些虛弱,此刻更是臉色泛白。
風(fēng)十一很是擔(dān)心,卻又無法幫忙。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黑氣彌漫在這無盡的幽暗中,融合的讓人恐懼。
慢慢的,風(fēng)十一覺得自己的眼前好像開始出現(xiàn)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子逐漸變清晰,黑暗中慢慢有了光。
“夜瑤,可以了?!?p> 風(fēng)十一走上前,扶住虛弱的夜瑤,帶著他往后退了兩步。
兩個人同時抬頭往前看,雖說還是一片黑暗,但在那黑暗中有了一條河,一條流動著的波光粼粼的河,回憶已經(jīng)開始用這樣幻影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
風(fēng)十一看了夜瑤一眼,“宮殿主人的回憶恐怕就是從這條河開始的。你說等下我們是會哭呢,還是會笑呢?”
夜瑤不安,“你剛剛說事不可極,極之而衰可是真的。”
風(fēng)十一知道夜瑤在擔(dān)心什么,他怕這樣下去兩個人也會中了‘憶魘’之術(shù)。
本來萌生了想要逗一逗他的心思,卻在感覺到他虛弱氣息的那一刻打消了念頭。
扶著他的胳膊上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放心啦!這力量是我們賦予的,并不是它原有的,所以不管是喜是悲,這種感覺都不會到達極致,不過是影響幾天罷了。”
夜瑤這才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目光投放到黑暗中的光影去。
回憶在光影中有條不紊的上演著,風(fēng)十一知道,這就是在‘憶魘’之術(shù)上加了一個幻影,讓參與者可以身處其間,感同身受。
河水嘩啦啦的流淌著,河邊傳來了女孩子們的鶯聲笑語,她們邊洗著衣服,邊打鬧著,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值青春年華。
其中一個青衣的女孩對著旁邊脫了鞋襪將腳泡在水里的黃衣女子道:“阿鳶,你這樣將腳露在外面,小心被男人看了去。”
其他女孩也在一旁打趣,“對啊,阿爹說了,我們的腳要是被哪個男人看了,是一定要嫁給他的。”
“這要是個長得好看的,倒也罷了,至少能配的上我們阿鳶的美貌,要是個又老又丑的,看阿鳶到時候上哪哭喊去?!?p> 這個叫阿鳶的女孩絲毫不在意,依舊將腳放在水里,蕩阿蕩,蕩阿蕩……
“你們看這四周,除了山就是樹,哪里來的男人,難不成還能從水中冒出來?。 ?p> 大家又是一番嬉笑。
女孩子們接著在一邊捶洗衣服,阿鳶哼著小曲蕩著小腳丫。
突然間,她的歌聲停了下來。
“阿鳶,你怎么不唱了?”
阿鳶一臉驚恐的看著水里,自己腳所在的地方,支支吾吾道:“好像……水里……真的有……男人……”
大家趕緊丟下手中的衣物,往阿鳶的方向跑去。
青衣女子沿著河邊的石頭,一步步走向阿鳶腳所在的地方,用剛剛撿到的木棍往水里攪和,果然看到一個類似于人形的物體正慢慢浮出水面。
果然是個男人,還是個死男人……
大家本來不想多管閑事,準備扯起阿鳶就離開,可誰知道阿鳶的腳踝卻被這個死男人用手捉住了。
阿鳶大驚,“他沒死……”
眾人合力將他拖到岸邊,阿鳶用手試探了一下鼻息,“小青,他還活著?!?p> 男人可能是在水中泡的有些久,臉部稍顯蒼白浮腫,身上有多處傷痕,觸目驚心。
那青衣女子就是阿鳶口中的小青了,她有些害怕道:“活著就活著,我們快些走吧!”
阿鳶搖頭,“不能走,我們得救他。”
小青道:“我們將他從水中救上來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難不成你還想將他帶回家中醫(yī)治?!?p> 旁邊有人道:“這男人剛剛摸了阿鳶的腳,已經(jīng)是阿鳶的夫君了?!?p> 阿鳶道:“不能將他帶回家,無法跟爹娘交代,”想了一下,道,“我記得不遠處有一所破廟,將他帶到那里去吧!”
其他女孩子遇到這樣的陌生男人,生怕惹禍上身,如何都不愿意跟隨阿鳶。
阿鳶只得央求小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把他就這樣放在這里,他要是死了,我會心神難安,不如救人救到底吧!”
耐不住阿鳶的請求,兩個人做了一個木筏子,將這人拖到了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