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沈崢開了麥,他自然不屑于找宋杳杳搭話。
“江倜。”沈崢喊道。
江倜聞聲看過去。
“之前一次合作后,也有許久沒見面了,不過來喝個酒敘敘舊嗎?”
沈崢端起一杯酒,在空中朝江倜晃了晃,意思很明顯。
論咖位,江倜未必比沈崢低。
江倜沒有馬上回答他。
拍了這么多年電影,合作的人很多,以江倜懶肆的性子,哪會記得住那么多人。
況且還是一個不熟識的人,對他來說,這種虛假的面子工程完全就是多余。
想罷,江倜,隨手從桌邊拿起一個杯子,隔空朝沈崢碰了碰,飲了一口,道:“喝酒可以,敘舊,沒必要?!?p> 沈崢的手僵在半空中,他沒想到,江倜會這么不給面子,還是在錄節(jié)目的時候。
一旁的杜樺見氣氛不對勁,對主持人孟芯使了眼色。
孟芯連忙出來打圓場,“我提議,不如借這個機會,大家舉個杯,畢竟一起聚在這美麗的仙本那,也是難得的緣分!”
其他人也都是在娛樂圈混的,哪里不懂這些道道,但在這個行業(yè),確實也只有有資本與能力的人才有資格狂。
而他們沒有這些東西,就只能充當(dāng)大眾里隨波逐流的角色。
“來來來,大家干一杯!”
有一個人起了頭,眾人也開始附和。
剛咽下去一口魷魚的宋杳杳回頭去拿她放在桌上,喝了一半果汁的杯子。
她的杯子呢?
宋杳杳的視線停在江倜手中的杯子上。
現(xiàn)場的人都在喝酒,只有宋杳杳開了果汁。
此刻,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透明的杯身更顯白皙修長,橙色的果汁液體清晰可見。
宋杳杳抿抿唇,重新拿了一個杯子。
后面的錄制,沈崢毫不意外地黑了臉。
但節(jié)目還是要進(jìn)行下去,按照流程,當(dāng)?shù)厝嗣裨诤_吶计痼艋?,眾人圍著火堆轉(zhuǎn)圈,唱歌跳舞。
蕭筠傷了腳,本也要堅持參與,但這會話少的許白卻突然站了出來。
他以醫(yī)生身份自居,提出幫蕭筠再看看腳傷,讓其他人先去。
江倜樂得許白不在,沒說什么。
蕭筠也不再拒絕。
露臺這里剩下蕭筠和許白,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清掃場地。
視線不動聲色地從那邊熱鬧的篝火會收了回來,蕭筠對正在拆卸傷口紗布的許白說:“許醫(yī)生,麻煩你了?!?p> “不麻煩。”許白低著頭,嗓音漠然。
“啊……”蕭筠忽然痛呼,向來端莊得體的表情有些獰意。
她看到,許白動作干脆利落地揭下最貼近傷口的一層紗布。
果不其然,縫了好幾針的傷口又沁出血來。
“許醫(yī)生,你……”
“我什么?”許白驀地抬頭,目光譏冷,“很疼是吧,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么不怕反噬?!?p> 蕭筠愣了一下,隨即恢復(fù)表情,不同的是,端持的表情里多了一絲高不可攀的傲氣。
似乎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
“是你啊。”蕭筠靠在椅背上,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