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除了有個金哲賢的存在。
他想,以小呆子的性子,越是嚴重的事,她越能輕描淡寫。
宋杳杳垂下眸子,腦袋歪靠在江倜的肩上,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很輕,但還是被江倜察覺到了。
走到房間里,江倜將宋杳杳放在沙發(fā)上,在她身旁坐下,也不急著問她,端起桌上的清粥。
那粥一看便知是精心熬制過的,色澤精美好看,味道……一定也很好吧。
小碗遞到面前,宋杳杳卻沒有立馬接過來,她瞧了瞧江倜端碗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抬頭看著他雅致卓絕的臉龐,眨眨眼:“你喂我?!?p> 胳膊疼,不想動。
她也在內(nèi)心輕嘲自己,果然,人總會很容易一個人對自己的好,經(jīng)歷了昨晚那一出,她竟出奇的矯情起來。
像是被一層薄冰裹著的情感,一旦被融化了一星半點,似乎就有大堤欲潰的趨勢。
江倜沒有遲疑,拿著瓷匙在粥里輕輕攪了幾下,舀起來,然后送到宋杳杳嘴邊。
宋杳杳張嘴,溫順乖巧的模樣得像極了平日被順毛的哎喲。
許是和江倜同時想到哎喲,宋杳杳眸色忽地一緊,她抓住江倜的衣角,“有沒有看到哎喲?”
昨晚的情況十分兇險,她與哎喲分散,也不知道哎喲后來的情況如何。
雖然這只貓確實只愛黏著江倜,又傲嬌,可到底最后還守在她身旁。
“那只貓……”江倜面色矜淡,語氣慵慵,“死了?!?p> 平靜的心湖瞬間炸開了,激起千層起伏,宋杳杳推開江倜遞過來的瓷匙,情緒有些激動,不可置信:“哎喲死了?”
這一定不可能。
深然的目光定定凝視著宋杳杳,江倜放下粥碗,神色淺淺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所以,昨晚發(fā)生了什么?!?p> 話音落,一聲懶肆綿長的貓叫聲從床的方向傳了出來。
視線隨之移了過去,枕頭上那團幾乎與白色枕套融為一體的東西不是哎喲還會是誰。
鮮少看見有江倜在的場合哎喲會這樣不黏他,反而在床上呼呼大睡。
只有一種可能,哎喲是真的需要休息了。
是昨晚它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正疑惑著,江倜伸手撫住宋杳杳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掰了過來。
靠近她,彼此呼吸的熱氣交纏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江倜察覺到她身體的不適,雖靠得近,但完全沒有壓迫到她身上任何一處疼痛的地方。
“杳杳,還不說?”
磁沉的聲線壓得有些低,似在蠱惑人心一般。
在昨晚發(fā)現(xiàn)宋杳杳的時候,哎喲是躺在宋杳杳的腳邊。
一人一貓都昏睡了。
還有,對于宋杳杳不愿主動表達一些事的方面上,江倜尊重她,很少會如此強勢,沒留一點退路給她。
宋杳杳沉默了。
沉默到江倜以為宋杳杳不會回答他。
他一向運籌帷幄,唯獨對宋杳杳無可奈何,他想著把小呆子牢牢圈在身邊,遲早有一天,她的眼底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可一直,先栽了的人是他。
雖然,他也樂意。
末了,江倜放開手,兩個人的距離慢慢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