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熟悉的貓叫聲打破了此刻異樣的氛圍,小白不知什么時候鉆到被子里頭,探出一個小腦袋,深綠的貓眼在黑暗中散著幽綠的光。
長暮整了整并不凌亂的床鋪,淡聲道:“夜深困乏,將軍請回吧?!?p> “嗯。”臉頰的余熱散去,杳杳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小臥房。
正欲轉(zhuǎn)身,黑暗中她的手忽被一股力氣向后拉去,她重新跌坐床上,接著,唇瓣一重,男人的唇壓了上來。
長暮只是淺嘗輒止便放開了她。
“睡前吻,我的權(quán)利。”
……
這一夜,杳杳意外地好眠,一夜無夢直到天亮,醒來也是神清氣爽。
要知道,杳杳一直以來睡眠都常遭受夢魘,數(shù)得上來好眠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算得過來。
第二日,小桃端來早膳,恰巧遇上副將來稟報事情,兩人一同進了營帳。
在這里見到長暮時,副將還是驚訝的。
昨天他不在營中,一回來便聽到軍中傳言說將軍將長暮帶回了主營帳里,開始他還堅決不信,但手底下的士兵紛紛打包票,到此刻他親眼目睹,這心情的起起伏伏啊,一言難盡。
原來不僅有人可以跟將軍單獨待超過一盞茶的時間,一夜也是能的。
副將早已查過長暮的身份,但除了查到長暮是西川國人,自小無父無母,就什么都沒了。
這身世太清白簡單了,也是得提防的,況且將軍都沒有否認(rèn)這個“未婚夫”的頭銜,這個人自然是可以再觀望的。
“將軍,可以用早膳了。”
小桃的聲音將副將神游的思緒拉了回來。
杳杳微微頷首,手背輕揮:“去喚長暮。”
“小桃不……”
小桃是想反駁的,但看見那個金色的面具,話在嘴邊說不出來,只得不情不愿地挪到小臥房前。
站在門外,小桃正要喊出聲,里邊的人出來了。
俊顏放大在眼前,那種直面而來的壓迫感、驚艷感沖擊著小桃的感官體驗,心跳頓時不受控地加速,甚至忘了自己是來喊人的。
長暮視線未曾看過來,他繞過小桃,徑直向杳杳走去。
隨之跟出來的還有一蹦一跳的小白。
杳杳已在餐桌入座,長暮則在杳杳對面坐下,小白同樣順著長暮的衣擺跳上桌。
看著長暮的舉動,這餐桌是圓,就相當(dāng)于長暮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
面具下的神色收了收,杳杳淡淡開口:“用膳?!?p> 而一旁的副將瞧著兩人一系列的舉動對話,若說兩個人不熟稔他都不敢信,接著,副將的視線突然落在某一處。
“長暮公子,您的嘴唇怎么破了?”
副將完全是無意識地說出來,因為那張俊臉上,在唇角上很突兀地出現(xiàn)一個小傷口。
看過去,就像是在一幅絕佳的畫作上劃了一道。
雖說不影響美感,但卻是極為顯眼。
話音剛落,杳杳的眼神飄了過去。
沒錯,是昨晚她不小心咬破的。
她很坦然,她人生中第一次親別人,操作不熟練,有失誤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