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應(yīng)了柳承敏的邀請,姜泰俊來到了一家平平淡淡的老式酒屋內(nèi),距離市區(qū)還有挺長的距離,很偏僻,山邊,且就只有這一個矮屋。
“哦,泰俊啊,來了,坐吧”柳承敏在前院坐著,在車輛靠近的時候就看到了,看到姜泰俊從車里下來,笑著招了招手。
“您好”姜泰俊低頭問了聲好,看到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快步走過去,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
“在國內(nèi)待的還好吧”柳承敏笑著給姜泰俊遞了個酒杯“喝酒嗎?”
“明天還要值班,長官”姜泰俊搖了搖頭,他今天可是開車過來的,喝酒的話,可就回不去了。
柳承敏也不意外有這樣的回答,所以自己今天準備的也是茶水而已,給他倒了杯茶,接著道“這里是我以前經(jīng)常來的地方,喝喝酒,聊聊天,許久沒過來了,昨天晚上,知道了這酒屋的老板,生病去世已經(jīng)有兩年多了,這房子,就荒廢在這里”
“生老病死,您看的比我多”姜泰俊聽到這話,情緒沒什么波動,因為生病去世的人,太多了。
“我今天想找你聊點事情,也不拐彎抹角,我了解你,所以就直接說了”柳承敏把旁邊的一份文件袋放在桌上推了過去“看看吧,我在這些方面,還真的需要你來幫忙了”
姜泰俊拆開文件袋細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眉間越來越緊鎖,這里面的內(nèi)容有些復(fù)雜,但他看得懂,這只是針對他能看懂的文件內(nèi)容而已。
看完,盯著文件上的那些照片跟病癥,沉默良久,才吐出喉間的郁氣“您的想法,真的不只是剛果那邊嗎?”
“我明年開始,就會把非洲那邊任何的事務(wù)都交給我的附屬官管理,而我本人,專門對付這上面”柳承敏指了指姜泰俊手里拿著的幾張紙,微微笑道“他們都是疾病在身,不想被外人查到,只能喊私人醫(yī)生,我是為了國家做事,你,要不要考慮,根據(jù)我的了解,顱內(nèi)手術(shù),你很擅長吧”
姜泰俊眼里滑過了猶豫,給自己看的資料,還有病癥,卻不是讓自己去看好那幾個人,而是治標,不治本。
明明可以治好,卻拖著讓他死不掉。
“這里面,可都是一些大人物吧,我份量太輕了,惹不起”
“哈哈哈哈,你能說出這句話,證明你是不是也心動了呢,我今年把剛果那邊的事情卸掉,就會出任首爾軍醫(yī)院的院首長,來幫我如何,你要是偶爾來幫一下也好,拒絕這個事情也好,想一直在我那里做事是最好不過的了,你現(xiàn)在任職的醫(yī)院,可不怎么樣,你在那里上班,掉價了”
柳承敏可是十分看好姜泰俊,當(dāng)初姜信也因為同樣的事情有心動過,只是他嫌麻煩,退役回國之后,也選擇了安穩(wěn)的退役生活,姜泰俊不同,他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實力又好還年輕,他可不想放過,那些普通的醫(yī)院,配他是真的讓人掉價。
姜泰俊拿起杯子喝了口已經(jīng)冷卻掉的茶水,喉嚨間的冰涼讓他的思緒有些冷靜下來,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淡然的看著柳承敏。
明白這個意思,柳承敏繼續(xù)給自己倒茶喝著“好處自然有,我昨天晚上看你在新羅酒店的宴會廳里面,有不少高檔人士在里面吧,對你可幫不上什么忙,在這個地方,我能給予你的,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衛(wèi)生署能比得上的”
一個主任醫(yī)師能出現(xiàn)在那種宴會里面,柳承敏能完全想得到姜泰俊是為了什么才過去的,衛(wèi)生署能給他的,柳承敏照樣可以通過軍醫(yī)院給他更好的。
“是嗎?我要冒著的風(fēng)險,可是很大的,長官”姜泰俊放下手上的文件,這里面的名字跟病例才不過四五個人,但是每個,都是大有來頭,柳承敏想通過這種病套住他們好讓他自己獲取更多利益。
要是哪天被查到了,自己這個幫兇可就沒得跑了。
“風(fēng)險,這是給上頭辦事,有風(fēng)險,哪個人敢給你”柳承敏不屑的笑著,他指了指一旁放著的軍服外套。
姜泰俊有些不解為什么柳承敏會找自己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
他得答應(yīng)。
“好,那,我靜候您的好消息”
“哈哈哈哈,好,等著便好”
柳承敏笑的很開心,他能找上姜泰俊,只有兩個原因,在部隊就能了解到這人的心細跟冷靜,實力不用多說,二來,夠年輕穩(wěn)重,換做其他的醫(yī)生,他信不過,也看不上。
“要是我今天沒來找你的話,是不是還要去參加什么醫(yī)生主任資格考試了”
“嗯,明年下半年,或者是,后年”
姜泰俊還真的有這個計劃打算,不過今天這樣,看來要改變了。
“那些什么醫(yī)院主任,狗屁都不是,還不如我給你一個勛章管用”
“長官....我現(xiàn)在還是一家醫(yī)院的主治醫(yī)師,所以,您這樣說的話,我也會很苦惱的”
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的東西,怎么現(xiàn)在到了人家嘴里,就特別的一文不值起來。
在院子里面聊了許久,柳承敏還帶著姜泰俊在這屋里走了一圈,里面還有釀制多年的燒酒,度數(shù)雖然沒有中國的白酒那么高,可也比本國的燒酒好喝的多。
說是聽這樣說的,姜泰俊拿著打好在瓶子里面的燒酒,現(xiàn)在也不敢喝。
“這個房子,還有人會過來嗎?”
“不會,門外有監(jiān)控,我也住在周圍沒多遠,這里很安全,你要是哪天想喝酒了,就過來”
這個屋子,偏僻不說,離開的時候,柳承敏還把門鎖的死死的,也沒什么人會過來了。
回到家,姜泰俊看到時間都已經(jīng)接近半夜,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腦袋陣陣痛了起來,想起來了之前裴路山說的話。
“野心這種東西,是有目的性的”
把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書房的柜子里鎖上,關(guān)上門之后,視線下意識的看向最盡頭的那個房間,眉頭皺了皺,當(dāng)初要把這里給重新裝修換掉的想法,一直沒有履行過。
之前是因為沒有時間,現(xiàn)在,卻想把那個事情徹底搞清楚之后,再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