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哎呦累死我了!總算干完了!那人也快來了吧?”
我放下毛筆,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
“來了!”我聽到聲音趕緊出來開門,“應(yīng)該是那男人吧?”
我打開大門一看,果真是那個男人。
還真是準(zhǔn)時。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小聲地嘀咕著。
“小師傅?!蹦悄腥舜曛中χ鴮ξ艺f,“給我娘的……”
“已經(jīng)好了?!蔽疑斐鍪终埶M(jìn)來。
“是嗎?太感謝了!”那個男人笑著對我說,“小師傅這是謝禮!不過有些少……”
我接過那紅包,擺擺手說:“沒事,可以搬了。不能耽誤好時辰!”
我客氣的對他笑笑就進(jìn)屋去搬紙人了。
誰曾想……
前幾個還好,但等我搬最后一個紙人時……
出事了。
“咔嚓!”當(dāng)時聽到這聲音我心里就是一驚,連忙放下紙人查看。
原來是剛才不小心把紙人的左膝蓋撞門檻上了!
我力氣太大了,一條腿幾乎快撞斷了!
事實(shí)上,已經(jīng)斷了……
就剩一點(diǎn)紙皮勉強(qiáng)連著。
我心里嚇得直打突:怎么辦?重新扎一個?不行!時間來不及了!那……只能這么干了!
我咬咬牙,看了眼周圍。
那個男人正在大門外等著。
我躲過他的視線,迅速抱著紙人就往西廂跑!
我用光速的速度把膠水隨便涂了涂,紙人斷掉的把木骨給粘上了,還在膝蓋處給重新糊了一層紙,上了彩后,從外面一點(diǎn)也看不出破綻!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躡手躡腳的出來后,那個男人一直在往門里看,估計是等急了。
我假裝氣喘吁吁的出來,趕緊把它給搬了出去。
“謝謝你了小師傅!”紙人全搬上車后,那個男人對我鞠了一躬。
嚇得我連忙把他扶起來。
“大叔,太折壽了!太折壽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摸著后腦勺尷尬的笑笑。
送走男人后,我攥了下拳,才發(fā)現(xiàn)我手心已經(jīng)全都濕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
自從那個人走后,已經(jīng)有半個月了。
而師父還沒有回來!
這半個月我過得甚是煎熬,每天都在提心吊膽那個紙人的事,就怕讓人給發(fā)現(xiàn)。
這不但名聲會毀掉,還會遭報應(yīng)的!
可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我那會兒雖是經(jīng)歷過一些事,但我并不在意師父的這套說辭,因?yàn)槲也⒉恍艌髴?yīng)一說。
當(dāng)時我只是想著要讓給發(fā)現(xiàn)了,師父的名聲會讓我給弄臭的!他回來肯定會罵我,一頓揍也是少不了的。
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了半個月,那個男人也沒來找過我。
但是這天我出來買菜的時候倒是碰見他了。
“小師傅!”他叫了一聲。
聽到這聲音,我渾身一僵。
我咽口唾沫轉(zhuǎn)過身,心里一直在“打鼓”。
“大叔,是……是你?。磕翘兹薀袅??”我看了看他,他臉色并不怎么好,很憔悴。滿臉的胡渣子,眼眶也有些青。
“嗯……燒掉了!”他很是疲憊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
聽到這話,我呼了口氣。
【看來沒被發(fā)現(xiàn),太好了!】
不過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又有些警惕。
“大叔你怎么了?瞧著臉色不太好……”
“就是……”他吞吞吐吐地對我說,“我娘給我托了好幾次夢,她好像很生氣,說燒了個瘸子什么的……這幾天呀可折騰了!唉也不知道到底是是哪兒出了問題!”
聽完我咽了口唾沫。
我僵著嘴角勉強(qiáng)地笑了一聲。
跟他閑聊了幾句我就直接關(guān)上大門。
我靠在門上,左膝蓋鉆心的疼!
說來也奇怪,半個月前,這膝蓋就一直在疼。
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的。
我忍著疼坐到炕上把褲腿卷起來,一看嚇了我一大跳。
這左膝蓋我竟不知是什么時候生了一大片暗紅的瘡!
,惡臭難聞,一碰就流血膿……
后來的幾天,我就下不了地了。
那個瘡也由最初的一小片蔓延到了整個膝蓋,一直延伸到小腿處。
就這樣我又心驚膽戰(zhàn)的熬了半個月。
一天晚上師父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