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覺得能火嗎
陸新沒想到,這一天不但賣唱賺了兩百多塊錢,還交了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朋友。
而且,廣馮輝居然也是個吉他指彈愛好者,水平還極高,聽到曲子的名字叫《天空之城》后,他拍案叫絕,直言這名字起得好。
酒喝到濃處,手癢之下,他讓陸新將譜子寫出來,拿過吉他當(dāng)場彈奏幾遍,才大呼過癮。
在得知曲子是陸新所作時,兩人又就作曲交談了許多,甚至還談?wù)摿艘幌隆短炜罩恰返钠渌幥椒ā?p> 他們約定,將來有機(jī)會要來一次鋼琴與吉他的合奏,到時候要找個熱鬧點(diǎn)的街頭。
廣馮輝笑言,還可以加入小提琴,再重新出個吟唱版,不過哼唱必須換成聲音婉轉(zhuǎn)空靈的女聲。
那樣必然能如同圣女吟唱一般,震懾人的靈魂。
陸新深表贊同,他的嗓子雖然也不錯,但哼唱起來畢竟不如女聲好聽。
后來,他們又從《天空之城》聊到音樂圈,從音樂圈聊到電影,從電影又聊到劇本。
甚至還聊到社會與哲學(xué),兩人才發(fā)現(xiàn),他們彼此還真是脾氣相投,對許多事的看法幾乎一致。
他們越聊越嗨,越喝越多,最后互留了電話才盡興而歸。
廣馮輝說他這趟來北蒙真是來對了,一個月后還會再來,到時候再找陸新喝酒,陸新笑著點(diǎn)頭同意。
陸新回到家時,已經(jīng)處于半醉的狀態(tài),不過心情倒是十分不錯。
交到一個熱愛音樂,三觀相合的朋友,自然是件不錯的事情。
不過等他躺倒床上,在手機(jī)上查詢了一下“廣馮輝”的名字,不禁咂舌不已。
廣馮輝,編劇,作家,音樂創(chuàng)作人等等,一大串頭銜掛在后面,更讓陸新想不到的,他居然還是個制琴師。
這是個大佬啊,而且果然瀟灑不羈,好好的文藝工作者不做,居然要去做琴。
而且最近這些年的主要精力,都在做吉他和小提琴上。
但他又不賣琴,想來只是興趣使然。
“是個有趣的人?!?p> 陸新笑了笑,扔下手機(jī),迷迷糊糊倒頭睡去。
……
上京,凌雪坐在電腦前,面帶激動地一遍一遍刷新著網(wǎng)頁,歌聲也一遍一遍響起。
兩首歌,《那一年》和《漫步》,她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
昨天決定在喵曲網(wǎng)上找歌,她知道這只是自己不想屈服于現(xiàn)實(shí),而做的努力罷了。
大概率是無用功。
雖然一首接一首在點(diǎn)擊,挨著聽下去,但她其實(shí)心里并不敢抱有太多希望。
尤其是在連續(xù)聽了半天之后,那些歌真的絕大多數(shù)太過幼稚,根本不可能被收進(jìn)專輯中。
即使偶爾有一首半首能夠入耳的,也距離頂尖差了太多太多。
但讓凌雪沒想到的是,只是第二天,她就真的找到兩首堪稱精品的歌曲。
《那一年》把她失落、迷茫、恐懼、跌入谷底的心情,描述得淋漓盡致,讓她有種這歌就是為她所寫的感覺。
“你站在這繁華的街上,
找不到該去的方向。
你站在這繁華的街上,
感覺到從來沒有的慌張?!?p> 這不就是現(xiàn)在的她嗎?跟那個中介談完回來時,走在大街上,她不就是找不到該去的方向嗎?
不就是感到慌張、失落和迷茫嗎?
而到了后半段,歌詞卻又稍稍一變,似乎在對自己說,不能退縮,不能認(rèn)輸,要努力去獲得屬于自己的力量。
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
從迷茫、失落,到后面重新又鼓起勇氣,踏上行程,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把歌者的內(nèi)心歷程展露無余,讓人忍不住贊嘆。
而《漫步》卻又不同,豁達(dá)樂觀,笑對人生,有些事來不及準(zhǔn)備就發(fā)生了,既然如此,那就笑對人生,擁抱希望。
兩首歌都是好歌,歌詞簡單又不缺乏內(nèi)涵,旋律更是優(yōu)美,凌雪從聽到第一個音符開始,就深深地喜歡上了。
“小雪,聽起來挺好聽的,沒想到喵曲網(wǎng)還真有深藏不露的大神啊?!?p> 劉曉靜也很喜歡這兩首歌,忍不住贊嘆。
凌雪笑道:“是啊,兩首歌還是同一個人所作,而且雖然只是唱了個小樣,但唱歌的人嗓音技巧都不缺,真希望能盡快聽到完整版?!?p> 劉曉靜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你的號碼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我們就耐心等等吧?!?p> 上傳小樣的人并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所以凌雪注冊了喵曲網(wǎng)賬號,給他發(fā)了站內(nèi)短信。
不過緊接著,劉曉靜皺了皺眉道:“小雪,歌好聽是好聽,但你覺得能火嗎?”
好歌不火的事,也不是沒有,哪怕就連《我愛的人》,她也覺得其實(shí)挺好聽的。
但不照樣只賣了4萬張。
“我也不知道?!?p> 凌雪搖了搖頭,只聽小樣可聽不出太多東西來,如果作曲是骨的話,只能是描繪出了歌曲的大致框架。
要想看到底成品如何,還要靠后期編曲,那是歌曲的血肉。
劉曉靜頓時覺得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凌雪才剛剛心情好起來,她卻胡亂說話。
凌雪卻又笑了笑,說道:“雖然不知道歌能不能火,但有了好的詞曲,才有火起來的基礎(chǔ),只要后期細(xì)細(xì)打磨,結(jié)果應(yīng)該不會太差。
只是不知道,這個人什么時候才會聯(lián)系我。”
說到這里,她不由得拿起手機(jī)看了看,然后有些失落地又放了回去。
……
陸新這幾天過得很不錯,每天上班上課,下班后回家就能吃到現(xiàn)成的晚飯。
陸媽還變著花樣給他做好吃的,他感覺還沒幾天,自己就胖了些。
晚上閑暇時,陸新依然去街頭賣唱,倒是沒有再去那個地下通道,而是隨意換了幾次地方。
收入不高,但他感覺嗓子打磨得差不多了,下次有機(jī)會,可以去酒吧找個活試試。
就這樣,陸新優(yōu)哉游哉地過完這一周。
而其他三個音樂老師都在忙著幫學(xué)生練歌,尤其是張若惜,周五放學(xué)時也沒有放松,依然帶著張佳琪去了音樂教室。
陸新沒有再去看,徑直回家。
周六,他本想周末兩天,要不要帶著父母在北蒙市區(qū)轉(zhuǎn)一轉(zhuǎn)。
卻被陸媽給趕了出去,“去去去,年紀(jì)輕輕的,去找同事玩吧,別在家礙眼。”
陸新無奈地再次背起吉他出門,剛來時陸媽對他是百依百順,這才幾天呀,就變了。
三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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