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忠心的狗
一個小時后,在溫霞意料外,沈董事長竟從套間里出來了,親密地挽著那個叫安安的男子,身子還是掩蓋不住欲望不住地往他身上黏上去。
好在溫霞并未貪杯,一杯酒后就拖來一張軟凳坐在門外刷著手機等待,此時趕緊迎上前:“董事長?!?p> “你這個小秘書真是稱職呀,小珠珠!”男子用他好看的桃花似笑非笑地斜視著她。
“狗嘛,有錢就會忠心了?!闭f話間竟有幾分輕蔑的意思,視乎不喜男子稱贊她。
溫秘書對她這種輕蔑的態(tài)度早起了免疫,頭越發(fā)地恭敬地低垂著,眼里未起一絲波瀾。
“小安安你......真的不跟我再出去玩玩?”
只見這個狐貍面具下的男子勾唇一笑,安慰道:“珠珠,好戲要開場了,敬請期待吧!”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與溫霞擦身而過時,安安嘴角的笑意更濃了,輕笑出聲,嚇得她好奇微抬的頭顱瞬間又低下。
“董事長,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
半響溫霞得不到回應(yīng),疑惑間臉繼被狠狠地連扇了兩個耳光,粗劣下流的話自頭頂傳來:“賤胚子,平時就背著我與吳沅一眉來眼去,現(xiàn)在竟敢窺視上我的安安,賤人,去死吧!”
溫霞被扇倒在地上,手捧著頭,盡可能地彎曲著身子,只有這個姿勢才可能在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中保全下來。
“賤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沈董事長高跟鞋跟狠狠地踏在她的右手掌上,嘎啦一聲響,溫霞痛得大叫起來,意識迷離間感到自己的右手掌骨折了。
死對終日生活在暗無天日地獄的她來說沒什么可怕,只是他們該怎么辦呀?
一張銀行卡啪嗒一聲狠狠地丟過來,鋒利地劃破她的臉頰。輕微一絲痛楚后她就暈過去了。
……
這里是哪里呀?
溫霞躺在溫暖軟熟的羽絨被里,一睜開眼就看到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燈,這不科學(xué)呀,她明明記得自己在酒吧里暈倒了......
她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掌被打著石膏板,左手正吊著點滴,咬著牙忍著身體上面?zhèn)鱽淼膭⊥淳璧芈矂又眢w。
窗前的窗簾被拉起來,只透進微弱的日光,只見她皺一下眉頭,果斷伸手摘掉因為干澀緊貼著眼球的隱形眼鏡,瞬間視野清晰起來。
訕笑一聲就隨手丟棄,這煩人的玩意終于不需要戴了,可憐她在沈董事長身邊呆了三年,厚重的近視眼鏡和隱形眼鏡就戴了這么久。
她看著頭頂那精美的水晶燈慌了神......
“溫霞,你......還是不要去吧!”校長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她。
當(dāng)年的她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卻早早有自己的主見,在面對資助人非自然死亡而失去了資助的她,聽到沈氏集團董事長需要私人秘書時奮勇地報名,作為優(yōu)等生的她自然成為候選人之一,只是對方看中自己的師兄。
在她心灰意冷考慮休學(xué)時,沈氏集團又傳來消息希望她過去做秘書。
“校長你放心,我會在網(wǎng)上繼續(xù)完成我的學(xué)業(yè),況且沈氏集團這么好的工作經(jīng)驗可是很難得的?!?p> “你......罷了,若是你聽校長一聲勸,還是遮一下鋒芒吧!”扭不過她的校長重重地嘆息著。
就在那一天,校長照著學(xué)校一個土氣的女老師的形象給她打扮一番,厚重的近視眼鏡,剪去可愛的小辮子燙上一頭仿似天生的亂糟糟的卷發(fā),更是讓她站在大太陽下曬了一天。
青春少艾的她正是愛美的年紀,心有委屈地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出發(fā)后更是叛逆地用橡皮筋扎起兩個小小的馬尾,毅然現(xiàn)下流行的慵懶風(fēng),襯托著稚氣未退的臉甚是惹人喜愛。
尤其當(dāng)她察覺到接她的司機從后視鏡偷看她的小動作,為此還沾沾自喜......
美夢營造起來需要無數(shù)個日夜,幻滅粉碎卻是瞬間的事。
腦海里閃現(xiàn)一些零碎的被她刻意塵封起來的記憶,不禁眉頭緊皺,狠狠地拔下針頭,拿起手機就踉蹌地下床,朝門口走去。
恰在此時,門從外面被打開了,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避無可避。
“你怎么起來啦?”
“怎么是你?”
溫霞往后退回房內(nèi),轉(zhuǎn)身就倚靠門邊的墻上,一臉驚訝地看著這個壞男人。
“怎么不能是我呀,別說你看到是我救了你就感動得鼻涕痛流哦!”他說著就反腳關(guān)好門,不客氣地推著她進屋內(nèi),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而后才徑自來到落地窗前猛地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瞬間就傾灑進來,照得滿室通明。
被強光照得不適的她心情有點煩躁:“這里是哪里?”
“如你所看到,就是醫(yī)院呀!”吳沅一彎下腰在柜子里找東西,說話間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抱有懷疑心態(tài)的溫霞環(huán)視著四周,奢華的簡潔的裝修,即使是醫(yī)院也該是VIP病房吧,可有讓病人睡沙發(fā)的嗎,雖然這沙發(fā)很大......
在她強撐著身子再起起身,果然看到走廊盡頭還有一間房間,忍不住就抬腳往前走過去,像一探究竟。
“作為一個病人,不好好地躺著可是不行的?!鄙砗罄洳惶岱赖仨懫鹆藚倾湟坏穆曇?,還未容她拒絕人就被懶腰抱起來。嚇得她一聲驚呼,下一秒更是被他粗魯?shù)貋G回沙發(fā)上。
“吳沅一......”摔到身上的傷,實在太痛了一個沒忍住她竟流出眼淚。
“不用這么大聲叫我,我聽到呢!”
溫霞看著在面前湊近充滿著痞氣的帥臉,無名火生起,快速地揚起左手對著他就是一巴掌。
呵一聲,只見他一臉玩味地看著她,大手緊緊地鉗住她手踝處,又痛又麻的感覺傳來,氣得她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叫道:“放開我!”
在抓狂的小貓咪面前,吳沅一不怒反笑,左手食指輕點粉唇噓了一聲,說道:“你現(xiàn)在可是蹭別人的病房,請禮貌點保持安靜!”
疑惑中的溫霞下一秒就被自己左手背上的刺痛感驚著,用力抽回卻還是被緊緊地抓著。
“別亂動,針頭變位的話又要重新扎針?!痹谒娴脑捳Z中倒是乖乖地不動。
原來他剛才在柜子里找來碘酒和膠帶,竟趁著她失神的片刻嫻熟無比地為她重新扎上針。
“你現(xiàn)在被解雇了,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傷吧!”修長的手臂越過她探上沙發(fā)后面的輸液管上調(diào)節(jié)著小滑輪,柔聲說著。此刻的溫霞被他困在身下,近距離地聞到他身上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羞澀地頭腦發(fā)昏,再次走神......
“不說話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溫霞被重重地敲了一下腦門,生氣地喊道:“憑什么我要聽你的......”突如其來的沙發(fā)咚,嚇得她沒有勇氣繼續(xù)說下去??僧?dāng)她避無可避地對上他憂傷深邃的眼睛時,竟看到里面閃過一絲心痛的神色,“你......”
“真是一個不會看氣氛的女人。”吳沅一嘖了一聲,秒換上痞氣的譏笑,“你在她身邊知道太多事情,保不準(zhǔn)回頭想起來就派人滅你口,所以你務(wù)必要藏在這里絕對不可以出去,至于醫(yī)生護士,你盡可以放心,他們是自己人不會出賣你?!?p> “什么,你說董事長會滅我口?”溫霞心里震驚地說不上話。
“要不然你以為上上任秘書是怎么死的?怕是上一任秘書下場也沒好到哪里去吧!我說你這個女人粗神經(jīng)的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p> 上上任秘書的事她無從得知,只是上一任秘書可是她師兄,而事情也是一年后才得知......
“謝謝你!”寄人籬下這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吳沅一撿起不知何時掉落在地毯上的銀白色手機,甩了甩手機繩,櫻花造型的鈴鐺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還給我!”
“沒收!”
手機被揣在褲兜里,伸出修長的手臂和食指,對著她的額頭就是一點,阻擋住她撲過來的身形,惡狠狠地說道:“手機有定位功能不許用,不許出房門,不許試圖與外界聯(lián)系,不許暴露身份,更不許進入里面的房間。我可是長天眼的,一旦不按我的吩咐去做,立馬綁你去沈珍珠面前邀功?!?p> “切,裝了監(jiān)控而已說什么天眼......”
在她嘟囔聲中,吳沅一就又賞了她一個爆米花,隨后無視她的咒罵快步走進里間。
溫霞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后,瞬間自覺地噤音,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子,吳沅一的警語像一顆石頭投進她的心湖,驚起無盡的漪瀾,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