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聞言,司寒也深深的調(diào)整了下呼吸,輕聲點頭,“好,你說,凡是我能幫上的,絕不推辭?!?p> 如果君清然真的是星爵和云若的孩子,那么他必定鼎力相助,絕不會再讓當年的事情重演!
看著司寒堅定不移的神情,君清然總算知道她那個不靠譜的老爸星爵,為什么會選擇司家了。
“想必叔叔也知道,我前幾日通過了天梯榜的挑戰(zhàn),成為了新一任的榜首?!?p> “沒錯?!边@件事情,即使沒有司宸的關系在,司寒也是應該要知道的,天梯榜榜首意味著什么,京城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而榜首更迭,更是重中之重,沒有人會錯過這種拉攏天才的機會。
說起來,司寒也不得不說,虎父無犬子,當年星爵打下的江山,現(xiàn)如今,竟只有他的孩子才能超越,一切都是天注定啊。
“我在最后一題中,截取到了我父親留給我的信息,而打開信息,需要您的幫助?!?p> 其實與其說是需要司寒,不如說是需要星爵留給司寒的一件信物,只是這件信物,就連她都不知道模樣幾何,可見星爵心思縝密,恐怕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原來如此?!彼竞畷獾母胶?,按照他那位至交的習性,這種留存信息的方式,倒是可以理解,“我要怎么幫?”
聽到這話,君清然沉默了一瞬,看來司寒也不知道那件信物的存在,也是,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連當事人都不知道,那么就更加不會泄露出去了。
君清然細細琢磨了一下,指尖輕輕的敲擊著膝蓋,雙眸微斂,“您這里可還留著我父親的物品?”
“物品?”
司寒皺著眉頭回憶著過往的記憶,緊抿著唇搖了搖頭,“沒有,當年星爵離開之前,讓我將東西當著傭人的面,都處理掉了,一點都沒留下?!?p> 當初為了保護司家不被拖累,星爵可謂是煞費苦心,讓司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與他有關的東西全部銷毀,就是為了避免暗處的敵人盯上。
至于為什么沒有演一出決裂的戲碼,自然是因為過猶不及,反而容易引人懷疑。
倒是他們離開京城之后,慢慢與司家斷了聯(lián)系,反倒是正常的行徑。
“我父親向來心思縝密,沒有實物,也不可能是以司家人自身為信物,那樣就將你們置于危險之中了,所以,這件東西,或許是原本就存在在司家的。”
只是被星爵暗中動了手腳,所以才沒讓人懷疑。
“原本就屬于司家?”司寒呢喃著思考她這句話,忽然靈光一閃,抬手猛拍了一下大腿,“嘶!我知道了!是小宸身上的玉佩!”
司宸剛出生的時候,是早產(chǎn),所以體質(zhì)較弱,云若專門為他調(diào)理了許久,而星爵,在看到老爺子給司宸戴了一枚傳家玉佩,以玉養(yǎng)人之后,便提出想要看看這枚玉佩。
司寒對于星爵自然是信任無比,又怕老爺子多心,所以尋了一個平常的夜晚,等司宸被哄睡后,偷偷將玉佩取下,讓星爵研究了一晚,待到第二天,再悄悄的給司宸戴回去。
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他和星爵兩個人,就連秦念念都不曾知曉。
待司寒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知君清然之后,她便知道,這就是星爵留下的信物了。
一個本就屬于司家的傳家寶,那些人又怎么會想到,星爵竟然會在這種重要的東西上留下信息,而司寒竟也愿意任由星爵把玩,全然沒有懷疑。
“要不要我把小宸喊上來?”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司寒已經(jīng)斷定司宸肯定知道君清然的身份了,也知道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生,不然也不會對君清然這般特別。
這樣也好,有君清然管著點司宸,他倒是放心許多。
天真的司寒完全不知道,他兒子在君清然還是個男生身份的時候,就另眼相待,呵護備至,至于后來得知了女兒身,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讓阿姨一起吧?!?p> 從司宸的描述中,君清然知道秦念念對于云若,一直都是充滿遺憾的懷念,甚至很后悔自己當年沒有幫到云若,甚至為了不給他們添麻煩,都不敢大張旗鼓的去找尋他們的下落,只能獨自在深夜里嘆息靜坐。
若是母親知道了這些,想必也很是心疼,那不如早些全了他們的一片真心,反正君清然現(xiàn)在有把握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好?!彼竞@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起初沒有提,是怕君清然有所顧慮,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今見她主動提起,自然是滿口答應。
司寒走出書房,站在走廊上,看著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和司宸聊天的秦念念,俊雅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念念,我和清然聊得口渴了,要不你和小宸送點茶水和點心上來吧?!?p> 秦念念仰頭看向司寒,雙眸明亮,喜笑顏開,“好,我馬上去準備!”
十分鐘之后,秦念念和司宸走到了書房前,她有點緊張的做了個深呼吸,然后在司宸鼓勵的目光下,推開了書房的門,兩人緩步走進了書房,待門再次緊閉時,兩個空間瞬間分裂。
“清然,我,我給你拿了好幾種點心,你看你想吃什么?”秦念念端著點心站在君清然的面前,忽然有點不知所措,她總算是知道自己為什么瞧著君清然眼熟了,原來,她竟然是云若的孩子。
這么多年,她一個女孩子,竟然要以男生的身份活著,這得吃多少苦頭啊。
想著想著,秦念念的眸中便盛滿了淚水,欲滴未滴,讓人有些心疼。
“謝謝念念姨?!本迦唤舆^她手中的點心,粲然一笑,再多安慰的話,說出來都顯得無力,倒不如就這么站著,笑著,讓秦念念知道,她過得很好。
聽到君清然這親昵的稱呼,秦念念破涕而笑,隨后拉過了君清然的手,另一只手輕輕的覆上了君清然的臉頰,細細描摹,“清然,你應該叫我干媽。”
“干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