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古鐘敲了十下,江琮從沙發(fā)上起了身,光著腳,踩著地毯,熟悉完了一樓,上了二樓。
時間不夠,他和盛喬交流的信息有限,例如盛喬的的房間在哪,他還得一間一間去找。
盛喬的房間其實很容易找到,整棟別墅最大的房間就是她的,但江琮一進去就有退出來的沖動,房間里的顏色太多了,整合在一起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
不愧是盛喬。
連房間都和她的人一樣,突出而鮮明。
江琮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這些豐富的色彩,他竟然覺得這個房間莫名的好看。
江琮搖了下腦袋,擺脫掉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念頭,繼續(xù)往前走。
盛喬的房間不是一般的大,她的房間連著衣帽間,江琮推開玻璃門,深入衣帽間。
衣帽間里都是一字排開了衣架,上面掛滿了衣服。
江琮看得眉心狂跳,他不知道盛喬的衣帽間是自己收拾的還是別人給收拾的,他傾向于盛喬自己收拾的,衣帽間還算整齊,但掛放衣服很亂。
薄的和厚的混在一起掛著,兩三件薄裙子里夾了件厚大衣,兩三件厚毛衣中間又夾了條短褲。
江琮嘴角抽搐,把目光強行挪開,他怕他看久了,會忍不住重新整理這些衣服。
整個衣帽間勉強符合分類的,就是把日常的衣服、景陽中學的校服、華麗的演出服分開放了。
江琮走到掛著演出服的衣架前,纖長白晳的手指劃過一套又一套,最后停留在一套紅色的舞裙上,他拿出了紅舞裙,眼神異常柔和。
他很快又把紅舞裙放了回去。
衣帽間里除開衣架,還有一個袖珍衣櫥,淡淡的米色,外形精致可愛,江琮隱隱猜出了里面放了什么,但他打開衣櫥,看到里邊的內(nèi)衣內(nèi)褲,臉還是紅了一半。
江琮抿了抿嘴,飛快取了一套內(nèi)衣褲,再回去掛著日常衣物的衣架前,眼神在一堆漂亮睡裙上短暫地停留了幾秒,他的手誠實地伸向了春秋季穿的睡衣睡褲。
雖然淋雨沒有讓他感到難受,但是清洗身體這一件事,在江琮看來,和吃飯睡覺都是每日必修的功課。
……
下午盛從文在辦公室里簽合同的時候,左右眼皮毫無預兆跳了起,他感到不安,莫名想起了他的寶貝女兒。
他本來想打個電話給寶貝女兒問問平安,合作方老總一通電話讓他把這事忘了,等他回家,陳司機跟他匯報盛喬的情況,盛從文才想起來這事。
“都這么晚了,還要過去嗎?”沈秋吟拿著車鑰匙,“要不讓老陳送你過去吧,你今天都累一天了?!?p>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盛從文從沈秋吟手里拿過車鑰匙,眼里的寵溺讓沈秋吟看了心頭泛酸,“我想喬喬了,我看到她才能安心?!?p> 沈秋吟知道她的話于盛從文而言無足輕重,她只能目送盛從文離去。
盛從文叫他的女兒“喬喬”是那么自然,什么時候,她的珈爾能被盛從文親切地叫聲“珈珈”呢?
沈秋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