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露有些無奈,不信也沒辦法,她也不想信,可是就是這樣呀。
不過還好二公主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轉(zhuǎn)而開始想起安頓剛剛的閨秀了。
“馮嬤嬤,你去清點一下看閨秀,婢女,公子,侍從等是否都在?!背銓τ谛烀钣竦共辉趺丛谝?,可是既然在她的公主府出的事兒,她就得管。
“一片狼藉,真真憑白惡心壞了人,讓我知道是誰在太歲頭上動土,就讓她知道什么是舒坦?!毕胫钟X得興致缺缺,朝秀揮了手喚來宮女說:“來人,收拾了吧。”
歷涵泱剛收了針,就聽見她要破壞現(xiàn)場,連忙制止說:“且慢?!?p> “二姐,這里說不定有些什么有用的線索,不如等大理寺的來了再收拾。”歷涵泱想了想又說:“偏廳的閨秀怕也是嚇到了,不如姐姐先去看下,我怕是和她們聊不太來。”
本來因她勸阻,朝秀還挺不開心的,可她讓自己去與閨秀做人緣,也就態(tài)度好了幾分。
對著下人說:“你們且都聽著公主的指使,若是讓我知道誰敢有怠慢,一頓鞭子抽死為止?!?p> 下人們忙道不敢,耍了好一通威風(fēng)之后,她終于帶著人走了。
歷涵泱松了一口氣,終于把小祖宗送走了。
而地上的徐妙玉也恢復(fù)了神智,嬤嬤松開手。
但是她仍然神色萎靡的躺在地上,看著有些頹然,血污和眼淚混在一起,狼狽異常。
“嗚嗚,好痛。殿下,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徐妙玉說著又哭了起來。
歷涵泱本來想發(fā)火的,但是看著她這副可憐模樣,也只能老實哄著她,說:“沒有,你再這樣哭下去,才是真的毀了呢?!?p> 徐妙玉嚇得止住哭聲,問:“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天子一言九鼎,本宮是天子的女兒,其他也有一半的力度,對吧?!睔v涵泱將她從地上扶了坐起來,給她輕輕擦著臉。徐妙玉有些癡癡的看著她,綿綿的說:“殿下,你真溫柔?!?p> 知露倒吸一口氣,果然自家公主連女人都不放過了嗎。
歷涵泱沒有答話,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對話,她并不是很想繼續(xù)。
突然外面響起喧嘩的聲音。高聲喊著:“姐姐!姐姐!”
她淡淡的看了知露一眼。
聞弦知雅意,到底是跟了她許多年的了。
知露扭頭看向門外,看向門口的宮女,訓(xùn)斥道:“誰在外面大喊大叫,攪擾公主殿下?!?p> 立馬就有宮女進(jìn)來回稟,那宮女顫抖的跪在地上,惶恐的說:“奴婢該死,驚擾了公主。”
知露朗聲說:“別說那些沒用的,回答問題。”
“是……是一位聲稱是這位姑娘弟弟的公子,和一個聲稱是她未婚夫的男子。吵著要進(jìn)來。”宮女說完之后俯首再拜。
歷涵泱點了點頭,蠻不在意的說:“那就讓他們進(jìn)來吧?!?p> 徐妙玉有些小心的說:“公主,可是他們到底是男子,恐怕污了您的清譽。”
公主能有這個心,她就已經(jīng)覺得不甚榮幸了。
哪里敢讓嫡公主因為自己冒險,不然萬一有點什么傳出去,怕是她還沒好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