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樓!”張月有些驚訝,“這里居然也有金寶樓??!”
之所以他會有一些驚訝,是因為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長安才會有的“藏寶閣”似的商鋪,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原來金寶樓作為雜貨商鋪,在這山海國內(nèi)各個繁華城市內(nèi)都至少有一間他們的店面。
“怎么了?你看這五回縣估計每年百鳥大賽的時期都會這么多人往來,有一家金寶樓的店鋪也很正常吧?”張文這話里有些嘲笑他少見多怪的意思。
“是嗎?我還只在小時候那次咱們一起去長安的時候見過一次呢,這個好像是小了不少啊?!?p> “那這里能和長安比嗎?不過既然有金寶樓,咱們就到這里買吧,這里的一定沒問題!”
兩人邁步進了樓里,室內(nèi)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反倒大了很多,大概是因為擺滿了琳瑯滿目各色商品,讓人覺得只有一間大屋子才能放得下那么多東西吧。
“這有好多人啊?!睆堅乱豢淳陀X得麻煩,他最討厭的就是排隊等著了。
“反正也沒有別的事情,排一會兒隊就排一會兒嘛。老是這么著急,別什么事情都嫌麻煩啊。”
“那你先排著隊,我到處看看去。”可惜張月還是耐不住性子,在排著的幾路長隊前后看了看,想找一個插隊的地方。正在這時,隊伍最前面的地方傳來了一聲叱罵:“你們干什么吃的啊,這么大店鋪,連這都沒有?那你們開什么店啊?”
聽到這個張月來了興趣,反正也沒有在排隊,趕緊湊上前去想看看熱鬧。只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四五十歲,穿著還挺得體的男人,正說著與他的形象非常不符的臟話。
“沈爺,您別著急,我們這里的確沒有您要的烏木的鳥架,更別提什么鐵力木,黃花梨的鳥架了,不然您上別處瞧瞧去?
”
“瞧什么瞧?你這里沒有的別的地方能有嗎?老子有的是錢,你就趕緊給我拿出來就好了,藏著有什么用?跟那個關凝似的,好東西都藏著,最后藏死了藏爛了,惹了一身病,有個什么屁用?”
“關凝?……”張月注意到提到的這個名字好像有些也姓關,還說生了一身的病,他猜想這不會就是關君的父親吧?
“真的沒有您說的東西,您再這樣就是在干擾我們做生意了,要叫武尉來了。”
柜臺里的伙計倒是面無懼色,冷靜地和那個姓沈的男人對峙著。
“嘁,真是廢物。”那位沈爺又罵了一句,便扭頭走了,看樣子跟著他一起走的應該是他的仆人。
店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秩序,顧客們都能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排到張文也沒有花很多時間。
“姑娘您好,請問想要些什么呢?我們金寶樓只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您買不到的東西!”那柜臺里的伙計自賣自夸的樣子的確讓人覺得不太順眼。
張月聽到這就說:“那烏木的鳥架有嗎?”張文馬上拉住他的胳膊,他這就明顯是挑事兒的樣子??磥韽埼膭倓傇谂抨犚猜牭搅四俏桓患疑驙敽[時說的話了。
“嘿!您還別說,真有,就看您買不買的起了!”柜臺伙計一臉好笑的樣子,“我都說了只有您想不到?jīng)]有我們這買不到的?!?p> “你看你,唉?!睆埼目粗鴱堅聡@了一口氣。
“怎么的?我像是買不起的樣子嗎?”張月一聽這話,爭強好勝的心真就呼呼往上漲,“拿出來我看看多少錢!”
這伙計還真順手就從柜臺底下拿出來一個黑色的鳥架?!皽蚀_的說,這應該叫陰沉木的鳥架。上頭薯片這是鐵力木經(jīng)過幾千幾萬年才形成的一塊質地最硬的陰沉木,打造成這一個鳥架可是用一整塊木頭雕出來的,材料和手工費用可不是一般的貴?!?p> “媽哎!”張月心里暗說不好,這可騎虎難下了,陰沉木可買不起啊!
“我要的不是陰沉木,烏木知道嗎?烏木!”
“行吧,我看你也買不起陰沉木的鳥架,我給你拿一個烏木的?!?p> “等等!我問問你,這陰沉木的鳥架多少錢?”
“別逞能了月月!”張文在一旁小聲地告誡他別鬧了。
“嘿嘿,三十萬錢一副架子?!?p> 張月一聽這個,立馬不再提這鳥架的事情:“我要烏木的,你這伙計怎么聽不懂人話?”
“哈哈哈哈!”不光后面排隊的客人們聽張月的話哄堂大笑,連他親姐姐也不忍掩面而笑。
他也不敢看后面,因為臉已經(jīng)紅的不行了。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這烏木的鳥架五百錢,怎么樣?”
這時候輪到女生說話了:“小哥你把我弟弟笑也笑了,你看能給便宜點兒不?”
張月聽著這個也沒再說話,討價還價還是交給他姐姐來吧。
“姑娘說的也對吧,不白打趣您弟弟,四百九十錢賣您,再少就虧了?!惫衽_伙計也很精明,不會多說一文錢。
“四百五十錢吧,沒帶那么多,我還想從您這買個浴籠買些鳥食呢。再拿一個浴籠和一些鳥食吧,什么鳥食比較好一些?”
張文話里就把鳥籠的事兒搪塞過去了。
“這鳥食是我們這最好的鳥食,您要多少?”
“要十錢的就可以了,加上浴籠一共四百七十錢,可以吧?”
“您可真精明啊姑娘。”伙計笑著說,“得嘞,看在您弟弟面子上您拿走吧。”
張月聽到這里有些呆不住了,打算離開金寶樓。
張文也沒多說什么,付了錢便馬上跟了出去。
“月月,你可得改改你的脾氣,不要老主動和人較勁?!?p> “哼,我知道了?!?p> 到此為止,一切都還順利,買了些吃的,姐弟二人便準備再去關君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