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吹起一陣風
時間過去兩天,第三日清晨,鎮(zhèn)中突然到處貼滿一張紙條。
紙條上書“圣陰令”三字,內(nèi)容只有簡單幾十字,“若想解除本教對百里鎮(zhèn)報復(fù),讓楊家讓出機緣,否則鎮(zhèn)中雞犬不留!”
這張紙條有如一陣旋風,瞬間讓百里鎮(zhèn)這攤表面平靜的水,掀起一陣波瀾。
“怎么回事,圣陰教真的打算血洗百里鎮(zhèn)?”
“機緣,楊家有什么機緣?”
上官家,百里鎮(zhèn)第二大家族。
“家主,你來看看!”一位老者龍行虎步地邁入大堂,將手中一張紙條遞給上首一面帶威嚴的中年男子。
他叫上官鴻飛,上官家家主,靈真境中期修為。
上官鴻飛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臉上立刻露出動容之色。
那名老者道:“家主,果然如你所料,這兩年來,楊家一直頻繁滅門鎮(zhèn)中之人,果然是在掩蓋著什么?!?p> 上官鴻飛點了點頭,有些急切的問道:“大長老,紙條是哪里來的?”
“嗨,現(xiàn)在滿鎮(zhèn)子都是,估計是楊家行事被圣陰教發(fā)覺,他們才會如此?!贝箝L老道。
“不對,不對?!鄙瞎嬴欙w卻搖了搖頭,總覺得這里面有些蹊蹺,但是哪里蹊蹺他又說不上來,“其他勢力有什么反應(yīng)?”
大長老回道:“事情剛剛發(fā)酵,還沒來得及查,倒是鎮(zhèn)上的人反應(yīng)激烈,甚至有叫囂著要去找楊家交出機緣,免除禍患。”
上官鴻飛擺了擺手,“楊家在百里鎮(zhèn)霸道了這么多年,這些人還沒那個膽子。”
大長老問道:“那家主,難道我們就不采取點行動?要知道楊家竭力掩藏的,要真是機緣,那絕對不??!”
上官鴻飛思考良久,才道:“那些人不成氣候,但也有大用。這樣,派人掩藏身份去鼓動他們,并給他們指條明路,領(lǐng)他們?nèi)缪寽缪疇款^給楊家施壓?!?p> 大長老眼中一亮,“家主妙計,借力打力,不管有沒有棗,先打兩桿再說!”
“算不上妙計,我們牽著別人走,希望沒有人牽著我們走!”上官鴻飛又擺了擺手,隨后又問道:“對了,梨花還不打算回來?”
大長老還在思考前一句話,沒想到家主又問起其它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有點讓他難以回答。
“出了什么事?”上官鴻飛看見他的表情皺眉問道。
“這個,梨花昨日已經(jīng)跟黃家那姑娘一起離開百里鎮(zhèn)了。
“什么?”上官鴻飛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怒道:“這事我不問,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大長老解釋道:“是梨花不讓我說的?!?p> “混賬,你怎么不攔住她?鎮(zhèn)子里可以任她胡鬧,可出了鎮(zhèn)子,遍地妖魔,人心叵測,她一個姑娘家……”
大長老道:“你們父女倆一個脾氣,我怎么攔得住,況且她是和黃家那姑娘一起走的,估計也沒么危險,孩子大了,是該出去闖闖?!?p> “反了,你們都反了!”
萬寶樓,中年男子不斷打著算盤,這時他身后一道黑影浮現(xiàn),“樓主,這件事你怎么看?”
中年男子沒有停下手指,嘴中道:“記住萬寶樓的規(guī)矩,無關(guān)妖魔的事,我們只做生意,到哪里都要保持中立!”
“是!”
滅妖府,武無極對著一位面色蒼白的老者問道:“府主,你的傷勢?”
“差不多好了?!崩险咂鹕碚砹艘幌乱屡?,“看你面色凝重,難道圣陰教又打上門來了?”
武無極將紙條遞上,老者看了一眼,很快皺起眉頭,“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是早上,滿鎮(zhèn)子都是!”
“楊家,楊家?!崩险咦熘朽止局?p> 楊家府邸。
楊天河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快步走進大堂。
大堂內(nèi)聚集了六七個人,氣氛有些凝重。
“大哥,長老,這么急叫我來是出了什么事?”
“都這個時辰了,你竟然還沉迷在溫柔鄉(xiāng),真是不堪造就!”上首一老者臉色有些陰沉,他是楊家家主,楊天霸,擁有靈真境中期巔峰修為。
“你看看吧!”
他說完甩出一張紙條。
楊天河接住,看了看,很快面色大變,“這,這圣陰教怎么會盯上我們,還有他們怎么會知道機緣的事?”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睏钐彀源笈?,“讓你解決點人,你給我弄出這么大動靜?!?p> 楊天河連忙解釋,“大哥,這事我真不知道啊?!?p> “哼!”楊天霸冷哼一聲,旁邊大長老睜開渾濁的雙眼,開口道:“好了,不怪他,這件事里外透著蹊蹺,先派人去查探清楚才是正經(jīng)?!?p> “是啊,大哥,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睏钐旌蛹泵Φ?。
“這事你等會去,我問你,知道機緣之事的人都解決掉了沒有?”大長老沉聲問道。
楊天河猶豫道:“應(yīng)該都解決了?!?p> “什么叫應(yīng)該?”楊天霸爆喝一聲。
楊天河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有一個小子逃走了,但是他應(yīng)該不知情?!?p> “又是應(yīng)該,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凡事做絕,不留后患,你什么時候聽進去了?”
“我……”
鎮(zhèn)中一處院子,在封村出現(xiàn)過的邪猴、金雕等幾人坐在一張桌子旁。
“有意思,竟然有人打著我們圣陰教的旗號行事!”邪猴臉上露出邪笑。
金雕朝上首劉執(zhí)事問道:“執(zhí)事,要不要我們找出這背后之人?”
劉執(zhí)事還沒有說話,邪猴嘲諷道:“你找得到?”
“你什么意思?”金雕拍桌而起。
“沒什么意思?!毙昂锬樕线€是那副邪笑,不過雙眼已經(jīng)瞇了起來。
“夠了!”劉執(zhí)事抬手制止,緩緩道:“既然有人借我們的名義行事,說明這人與楊家有仇,這也更加說明紙條上所說的機緣十有八九是存在的!”
他說著拿起紙條,眼中閃過一道黑光。
“那我們順水推舟?”旁邊一個女子開口問道,她手捂著胸口,面色蒼白如白紙。
她一開口,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妖月,看來你的傷很嚴重啊,那小子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邪猴臉上帶著輕浮之色。
“你找死!”金雕徹底大怒。
寂靜的小院中,林陽懷抱著酒葫蘆,雙目緊閉地躺在搖椅上。
突然,風起葉落,剛好落在他的臉上。
“起風咯!”林陽翻了一個身,側(cè)躺而睡。
忙了一個晚上,他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