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莫志遠(yuǎn)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忽然一道黑影竄到了他的面前,而后迅速向那怪物沖了過去!
在莫志遠(yuǎn)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之際,黑光掠過,那詭異怪物的頭直接飛了起來,臉上布滿了不甘以及不可置信。
‘咕?!^顱應(yīng)聲滾到了墻邊,而后盯著常生和莫志遠(yuǎn)。
“這什么東西?”忽然,井口邊傳來了莫乾的聲音。
在莫乾醒悟過來后,看到常生跳出了井,他便意識到了井上面可能還有什么東西,于是也隨著常生爬了出來,此時露頭,正巧撞見了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驚問到。
常生回頭望了莫乾一眼,在他的眼中,自那井口中升出了縷縷黑煙,而后向自己心口位置沖來,常生能夠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心口處,又多了一絲金芒。
但,常生眉頭不自覺斜了斜,和之前的那鼠妖一樣,依舊沒有絲毫的記憶碎片傳來!
見得常生這表情,莫乾知道他不會回答自己了,趕忙爬出了井,試探著向莫志遠(yuǎn)問到,“這東西,就是殺了姓曲的怪物?”
莫志遠(yuǎn)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就是了,之前我也中過同樣的幻境?!?p> 見得常生依舊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志遠(yuǎn)不由向常生問到,“常少爺,這東西死了嗎?”
莫乾看了看地上不再動彈的不成比例的軀體和墻邊一動不動的頭顱,“應(yīng)該是死了吧...”
話音一落,墻邊的頭顱,頭發(fā)忽然間抽動,直接一把拍在了地上,直接向常生的脖間沖去!
“常少爺,小心!”莫志遠(yuǎn)一直注意著這怪物,一間她有異動,立馬出聲提醒到。
頭顱飛在空中,對著常生的后背齜牙,“如果是你的身體,應(yīng)該可以為我報(bào)仇吧?!”
然而,就在頭顱的視野中,眼前的男人回頭直視著自己,而后自己眼前閃過一道黑芒,無比溫暖的感覺自自己腦海中生起。
多少年了,自己一直被埋在冰冷、枯寂的井底,已經(jīng)多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咚’‘咚’兩聲脆響響起,頭顱應(yīng)聲而斷,摔在地上,而后迅速化為了塵埃,只銷瞬間,便是成為了兩挫灰堆。
“這是...”莫志遠(yuǎn)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驚嘆到,“這是被度化了?”
“啥?”莫乾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莫志遠(yuǎn)。
常生沒有理會驚訝地莫志遠(yuǎn)和疑惑地莫乾,而是盯著地上的灰堆,自那灰堆中散出了縷縷黑氣,顏色比之前井口中溢出的妖濃郁得多,這些黑煙在院中盤旋了一圈后,而后聚集灌入了常生的心口處。
但這次,常生發(fā)現(xiàn),自己心口處的金芒,不是多出一絲,這一下的量,足矣抵得住之前的鼠妖和陸光加起來的總和!
同時,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常生嘴角不自覺彎了彎。
常生的眼前漸漸暗了下來,一道凄楚的女聲響起。
“我只想問問老天,為何對我如此不公?”
黑暗的畫面逐漸褪去,而后大亮。
一個估摸著四、五歲的小女孩正站在人來人往街道上,呆呆望著眼前滿是皺紋的婦人,自周圍人的穿著和口中呼出的白氣來看,似是在冬季。
婦人一頭白發(fā),顴骨內(nèi)凹,身上穿著滿是補(bǔ)丁的麻衣,臉上滿是疲態(tài),自臉上就可看出她其實(shí)年紀(jì)并不大,但可能是因?yàn)樘^操勞或是生病的原因,顯得無比蒼老。
“白殤,你在這里等著,娘有事要和你父親、弟弟一起離開?!苯又D了一會兒,“如果有給你飯吃,你就跟著他吧?!?p> 婦人的聲音開始很輕,而后無比哽咽,眼淚也不自覺地滑了下來。
女孩年紀(jì)尙幼,不知道婦人的意思,見她哭了,便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用無比稚嫩的聲音說到,“娘,你別哭,我聽你的就是了。”
婦人聞言,流淚抱著女孩好一會兒,而后猛地沖向人群,片刻便是消失在了女孩的眼前。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上開始下起了雪花,縷縷的雪花飄下,落在了女孩的頭上,她還是站在之前的那個地方,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移動絲毫。
雪越下越大,過往的人們注意到了這個獨(dú)自站在街上的小家伙,但誰都沒有過來詢問的意思,皆是自其兩旁走開,女孩的頭上已經(jīng)落滿了雪花,臉已經(jīng)被凍得通紅,嘴唇也已經(jīng)被凍得發(fā)紫,已經(jīng)不住地在哆嗦著。
就在此時,忽然一碗冒著熱氣的水遞到了女孩的面前,女孩抬頭望著眼前來人。
面前是一名年輕的女人,黑發(fā)盤起,穿著粗布麻衣,裹了厚厚一圈,但絲毫不顯得臃腫,倒是顯得有些干練,容貌雖然一般,但在女孩眼里卻是異常美麗。
“喝一點(diǎn)吧,會暖和些,我注意你很久了,她大概不會回來了?!蹦贻p女人望著女孩,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女孩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用小手拖住了瓷碗,瓷碗摸起來很是溫暖。
但沖入女孩的鼻中的卻是一股異常刺鼻的味道,這味道,她有些熟悉,抬頭望了望年輕女子,見她還在微笑著,女孩略微猶豫了片刻后,低頭喝了一大口,而后她卻是不住地咳嗽起來,腦袋暈乎乎的。
但也是這幾息時間內(nèi),她的身體便是立馬變得暖和了起來。
“這是什么?”女孩有些驚訝地問到,這種奇怪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喝。
“這是酒,是我曲家釀的酒,看,那就是我曲家的酒鋪。”年輕女人指了指旁邊的一間鋪?zhàn)印?p> 女孩順著望了過去,她不識字,只認(rèn)得那些壇壇罐罐,她記得,盡管家里沒有吃的東西了,家里也總是有這些東西,為此,她經(jīng)??吹礁赣H對娘出手。
“你叫什么?”
“我叫白殤,嚴(yán)白殤?!?p> 年輕女人微微搖了搖頭,笑到,“從今天開始,你便不叫嚴(yán)白殤了?!?p> “那我叫什么?”女孩側(cè)頭稚聲問到。
“你叫曲白殤,曲家的女兒?!?p> “也是我申麗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