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后,盧俊禮和阿依慕兩人就一同向著郡主府的客房走去。盧俊禮也是應(yīng)該去見一見救命恩人,會一會這位自動找上門的道士了。
“道長,小子盧俊禮特來感謝道長的救命之恩?!?p> 到了客房,盧俊禮上前敲門對著里面說著。
“請進(jìn)?!?p> 屋內(nèi)一道平和的聲音傳了出來。光聽聲音的話,就能讓人感覺到聲音的主人應(yīng)該是個溫和的人。
打開房門,盧俊禮和阿依慕先后進(jìn)了屋子。
屋子內(nèi)的道長和盧俊禮想的鶴發(fā)童顏,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屋子內(nèi)的道長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道士,長相嘛,普普通通。真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大眾臉,一點也沒有神棍的樣子。
“見過道長,小子多謝道長的救命之恩?!北R俊禮對著中年道士拱手失禮的說到。
“呵呵呵,郡主、侯爺請坐。侯爺也不必說這些違心的話。貧道知道,侯爺根本不信這一套,想必侯爺現(xiàn)在還是把貧道當(dāng)騙子呢吧。”中年道士笑呵呵的說到。
聽了中年道士的話后,盧俊禮露出了尷尬的笑容。但內(nèi)心里卻是吃驚無比,這人對自己這么了解,看來是有備而來。不由得,對這個道士盧俊禮更加的警惕了。
中年道士似乎是看出來盧俊禮的警惕之心了,又是開口說道:“你這小家伙還真是多疑。我雖然很了解你,但對你沒有什么壞心思。這么多疑,可和你那個有些單純的父親很不一樣啊,倒是和你那個機敏的母親一樣?!?p> “道長認(rèn)識我的父親母親?”盧俊禮有些吃驚的問到。
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個人主動的和他提起了他父母。哪怕是養(yǎng)父養(yǎng)母都沒有主動提起過。
中年道士笑了笑說道:“何止是認(rèn)識,在在某一方面來說,我和你父親是一體的?!?p> 沒等盧俊禮說話,中年道士又開口說道:“小家伙,不用急,我會一點一點的都告訴你的。貧道叫玄寧,從小就在京城外的長天觀。而我之所以說在某些方面我和你父親是一體的,是因為我是你父親在長天觀的寄名替身。”
所謂的寄名替身就是父母為了保證自己的孩子健康長壽、幸福美滿,在道觀或者寺廟請道士或者和尚給取個道名或者法名,從此在禮儀、象征的基礎(chǔ)上將孩子托付給道觀或者佛門,以求得神明保佑。
而那些貴族子弟或者世家大族,都會再找個孤兒替自己的孩子在道觀或者寺廟修行。
所以,頂替了道名或者法名的人,和原本的那個人在宗教上是一體的,兩人之間也是非常親密的關(guān)系。
可以這么說,如果沒有林如海和賈敏的話,盧俊禮就應(yīng)該是他玄寧撫養(yǎng)的。
要是玄寧和林如海跟賈敏爭搶盧俊禮的撫養(yǎng)權(quán)的話,那么就算有林家和賈家給兩人撐腰,他們二人也會被其他人在道德上所譴責(zé)。
在宗教信仰里,玄寧就是和盧俊禮的父親一樣的地位的。
“這十幾年里,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你的成長。如果你在林府里過的不好,或者成了一個紈绔的話,我早就把你接回道觀了。還好的是,非常健康的成長著。
不過你這小家伙也是真的膽子大。當(dāng)初去林府的那癩頭和尚來頭可不小,你竟直接趕人家。要不是我逼的那跛足道士求救,你就要償一番苦頭了。那里還有你那要逆天而行的狂妄之言?!?p> 聽了玄寧的話,盧俊禮已經(jīng)信了大半他是自己父親的寄名替身了。
自己在林府趕走癩頭和尚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這玄寧知道,要么他是親眼所見,要么就是他和癩頭和尚是一起的?;蛘哒f,他就是當(dāng)初盧俊禮疑惑的那個沒出現(xiàn)的跛足道士。
癩頭和尚跟跛足道士總是在一起這一點讀過紅樓夢的人都知道。當(dāng)初盧俊禮還疑惑怎么就只來了癩頭和尚。
現(xiàn)在看來,如果玄寧沒有騙人的話,那個跛足道士是被他攔下了。
不過,盧俊禮還是沒有完全相信玄寧的話。他怕玄寧就是那個跛足道士,那么知道他趕走癩頭和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看盧俊禮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玄寧笑罵著說道:“你這小家伙,這多疑的性子比你母親還要嚴(yán)重。給,看看。你既然回過侯府了,這個你總認(rèn)識吧?!?p> 說完,玄寧就遞過來一塊象牙制作的符牌。符牌上面寫著玄寧的道號和作為盧詔的寄名替身的基本情況。包括修行的地址長天觀,還有他的出生年月日。在符牌的左下角還有著永寧侯的印信。
這塊符牌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身份證。身份證能作假,但是,永寧侯印信是很難作假的。因為每個爵爺都會有兩塊印信,一塊普通的。還有一塊印信上做一些很隱蔽的記號,是專門用來證明身份用的。
這個記號可能對別人沒有用。但是對自家人還是很有用??梢灾朗遣皇怯腥嗣俺涞?。
看了符牌之后,盧俊禮總算是放下了自己的警惕之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還請道長勿要見怪,實在是小子之前并不知曉道長的存在?!?p> “無妨,恐怕到現(xiàn)在你也是認(rèn)為我是個騙子吧??磥恚宦秲墒帜闶遣粫嘈攀篱g有修煉之士的?!?p> 玄寧說完就端起茶杯,左手托底,右手蓋在杯蓋。不一會兒,玄寧就微笑著把杯蓋打開,里面的茶水已經(jīng)結(jié)冰了。
“小家伙,現(xiàn)在你該相信了吧?!毙幮呛堑膶χR俊禮說到。
看玄寧把茶水變成了冰,和他顯擺,盧俊禮撇撇嘴開口道:“呃,道長,小子也能化水為冰,只要些許的硝石就可以了?!?p> 盧俊禮依然是認(rèn)為玄寧和他玩了一手神棍把戲?;疄楸痔接湾?,這些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知道原理后也就見怪不怪了。恰巧,喜歡看小說的盧俊禮對這些把戲都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的。
“真的?我這就讓人去取硝石?!?p> 玄寧還沒說什么呢,阿依慕就有些興奮的讓人去取硝石去了。硝石也是能治病的,郡主府的藥房內(nèi)就有。
玄寧也沒說什么,他也是很感興趣。硝石可以化冰為水,這一點他是不知道的。他也想看看盧俊禮是怎么用硝石化冰為水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下人把硝石帶了過來。
阿依慕接過硝石對著盧俊禮問道:“硝石拿來了。接下來要怎么做?”
“來,給我。”
盧俊禮從阿依慕手里拿過硝石,捏出一點藏在手心。然后學(xué)著玄寧的樣子左手托著茶杯底,右手蓋在杯蓋上。實則是用右手擋住玄寧和阿依慕的視線,偷偷的把杯蓋移開了一些。讓落在杯蓋上的硝石滑入茶杯里。
待過了一會兒,盧俊禮當(dāng)著兩人的面打開了茶杯。里面的茶水已經(jīng)結(jié)了冰了。
阿依慕看到茶杯里的水變成了冰也只是驚奇而已。玄寧就不一樣了,這已經(jīng)違反了他的認(rèn)知。
在他的認(rèn)知里,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的人只有那些和他一樣的修煉者,這也是他自傲的根本,是他把自己和普通人區(qū)分開來的根本。
現(xiàn)在,他的認(rèn)知受到了沖擊。他很確定,盧俊禮不是修煉者,他沒有這個資質(zhì)。但他卻做到了修煉者能做到的事情。
阿依慕驚奇的叫道:“哇!盧俊禮,好厲害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因為硝石嗎?”
“沒錯,就是硝石的原因。硝石溶于水后會吸收熱量。當(dāng)溫度過低的時候,水就結(jié)冰了。就是這么簡單?!北R俊禮耐心和兩人解釋著。
“哇!盧俊禮,你懂的真多!”阿依慕此時看向盧俊禮的目光都有些崇拜了。
感受到阿依慕那崇拜的樣子,盧俊禮也是起了顯擺的心思。
“這不算什么。給我一些白磷,再給我一個溫度高一些的地方,我還能憑空生火?!北R俊禮顯擺的說著。
“是白磷的緣故吧?和硝石的意思差不多吧?”阿依慕好奇的問到。
“沒錯。白磷在四十多度的時候會自燃。百姓們在墳地里能看到鬼火就是這個原因。那鬼火,其實就是磷火。人和動物死亡后,尸體腐爛后經(jīng)過變化會生成磷化氫。溫度高了就會自燃?!?p> 盧俊禮繼續(xù)顯擺的說著,這又收獲了阿依慕那崇拜的目光。
那那邊的玄寧則是已經(jīng)有些頭腦混亂了。如果普通人能通過一些東西達(dá)到他們這群修煉者能做到的東西,那么他們這群修煉者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不過,很快玄寧就恢復(fù)了心神。畢竟是從小就開始修煉的人,還不至于那么輕易的就被打擊到。
而且,盧俊禮也是說了,他只是借用其它的東西才能做到,他們這群修煉者可不用。
隨后,還得意洋洋的盧俊禮就目瞪口呆一臉的不相信了。
因為,他手里的茶杯憑空而起落到了玄寧的手里。這可是讓盧俊禮理解不能的了。
看到這種情況,盧俊禮沒了顯擺的心思,心里就是五個字。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