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還不自覺的往花平平身邊靠了靠。
看姜微郁有些慫,張胖子笑了笑說道:“客官不必在意,這只是一個故事,聽聽就好……”
張胖子笑瞇瞇的起身回到了案桌繼續(xù)記錄著賬本。
花平平吃的很香:“王爺別怕,我聽過這個故事?!?p> 此時桌子上的素菜也已經(jīng)差不多吃完了,絕大部分都是姜微郁自己吃的。
姜微郁似乎沒了心情:“老板,一間上房。”
上樓的全程姜微郁都抓著花平平的手不放開,手心出的汗蹭蹭的冒,可看出當事人的緊張了。
姜微郁小心的關(guān)上了門,立馬脫了鞋子,跳到了床上蓋上了小被子,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只。
在花平平眼里的姜微郁,簡直可愛極了。
男子只剩下一雙英氣逼人的鳳眸露在外面,眼睛小心翼翼的盯著花平平。
“過來,你說你聽過別版的?”命令的語氣
花平平走到了床邊,找了個軟墊坐在了床下守著姜微郁:“聽過,不過是另一個版本。”
姜微郁眨了眨鳳眸,好奇心都快要從那雙鳳眸里溢出來了:“你說?!?p> “司……我表哥五年前,來南箐做了一趟大米的單子……”花平平及時改口,開始敘述另一個更加慘絕人心的故事。
“五年前,兄長在外打拼,家中妻子病重,不得不為了賺銀錢出遠門,那一筆米錢很多…很多…”
姜微郁漂亮的眼球此時映著美人柔和的輪廓,房間里的燭光打在她的側(cè)臉上,跟……母妃一樣……
透過她的容顏,似乎可以看的見原本事情的原始,畫面不由得在自己的腦海中映出來。
司蓮那一年接了一個任務(wù),是去戎沂殺對方的將領(lǐng),因為順路,所以順手接了一個南箐的小任務(wù),太傅之子。
做完任務(wù)之后,司蓮去了當?shù)赜忻膩砀?蜅#蛉菝步^色,便簡單的易容成了一個容貌清秀的瞎子。
那時候他是瞎了,瞎的卻不徹底,他的眼睛有時候是瞎的,有時候又能模模糊糊的看得清一些事物。
所以便沒有蒙眼。
依稀記得,客棧老板是一個普通人,不胖不瘦,容貌雖丑,卻和自己的妻子關(guān)系非常好。
沒有小妾,五個孩子,三男兩女,大的已經(jīng)十八有余,小的尚是個三歲大的孩子。
那時候他還年輕些。
客棧老板的生活是他非常羨慕的,他原本想攢夠銀錢,便離開清陽,隱與俗世尋個妻子,男耕女織。
可是……
當夜下了一場大雨,他就耽誤了行程,沒有離開,在客棧里住下了。
誰曾料到,那場大雨整整下了半個月,洪水沖塌了回清陽必經(jīng)之路,柳青峽。
清陽分教也不在南箐,而是在戎沂,南箐是一個四面閉合的小城小市,只有柳青峽是唯一通出口的地方。
在外亦是邊塞要口。
他安然的在客棧住了半月,司蓮剛做完單子,手里的銀錢多的是,一點都不愁吃不愁穿。
半月之后,雨停了,柳青峽的塌陷,把所有的食物來源都斷了,連外界的聯(lián)系也斷了。
……
司蓮坐在花瓶的床邊,一襲白衣猶如仙人似不可褻瀆。
“怎么還沒睡呢?”司蓮勾了勾薄唇,撫摸著花平平毛茸茸的腦袋“還想聽嗎?”
“想聽!”
那時候花平平十三歲,因為司蓮離教已經(jīng)有半年,所以便格外的纏著司蓮。
夜晚纏著司蓮給她講這五個月離開的故事。
圓溜溜的大眼睛狡黠的跟狐貍似的,還一閃一閃著莫名其妙的崇拜。
花平平當時什么都不曉得,自那南箐回來做完任務(wù)之后,司蓮便是真正的“瞎了”。
回去之后,司蓮非常的淡然,問教主要了一個白布條,系在了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