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后,余笙把大衣脫下來還給許從舟,許從舟接了過來穿上,動作無比自然。
車窗上落了一玻璃的雪花,邊融邊落,應接不暇。
或許是吃的太飽了,余笙在車上竟然有些犯困了。
也或許是暖氣太足,氣氛太好,那一剎那,她竟然昏昏欲睡,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
初雪之時,雪花甚小,亦不夠綿密,行車過半途中,雪花漸漸如柳絮隨風飄揚,寒風瑟瑟,街道兩旁的香樟樹被風吹的簌簌作響。
余笙昨晚畫漫畫到很晚,所以一整天下來,睡得有些沉。
車子在小區(qū)樓下停了半個小時,余笙這才慢慢醒了。
“???已經(jīng)到了?”她不好意思地坐直身體,揉了揉眼睛,朝許從舟笑,“你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這么香就沒打擾你?!痹S從舟也笑,“昨晚沒睡好?”
“昨晚還好,就是睡得有點兒晚,嘻嘻?!?p> “笙笙。”許從舟突然喊她。
余笙看著他:“怎么了?”
“最近附近發(fā)生了好幾起盜竊罪,晚上睡覺記得把門窗鎖好,以防萬一?!痹S從舟還是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轉(zhuǎn)了話題,“晚上早點休息,我明天來找你?!?p> “找我?”余笙瞠目,“找我做什么?”
如果眼前的是警局里的那幾個小兔崽子問這種白癡問題,他許從舟鐵定把他們揍一頓。
你說找你干嘛?
去警局喝茶嗎?
許從舟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余笙:“不是相親對象嗎?對我不滿意?不想見我了?”
余笙:……
此刻的自己宛如智障一枚。
她尷尬地沖許從舟笑,笑的像個傻子:“哈哈哈哈,你說得對。”
許從舟:???
這畫風。
真他媽想把她摁到墻上直接親一頓,再來討論要不要繼續(xù)見面這種弱智問題。
他行事作風一向雷厲風行,從不拖沓,可在這里,小心翼翼這么久,生怕一招出錯,滿盤皆輸。
他忍。
兩人相處幾天下來,還是這么客客氣氣,相敬如賓,去年追著一條狗跑了三條街的那個氣勢去哪兒了?
他許從舟看起來比那條狗還可怕?
許從舟等她笑完,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余笙也不笑了,一本正經(jīng)。
車廂內(nèi)頓時呈現(xiàn)倆傻子仿佛被點了穴的詭異畫面。
外面的雪紛紛揚揚地下著。
過了一會兒,許從舟臉色緩和下來,說道:“笙笙,太晚了,上去吧?!?p> 許從舟的情緒從來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所以余笙也捉摸不透他忽然說這句話的含義,不過,比起去猜測這句話的意思,她的尷尬反而更多一些。
所以聽他這么一說,巴不得快點下車。
她“哦”了一聲,伸手解了安全帶,許從舟已經(jīng)快步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他從車頭繞過,來到了副駕駛,打開門,余笙正要起身出來。
下了車,余笙走到小區(qū)門口,她朝許從舟道:“許警官也回去吧。”
“嗯?!?p> 許從舟應了一聲,右手忽然抬起,輕輕拂去了余笙頭上的雪花:“別凍感冒了,回去吧?!?
林漫笙
寶寶們,疫情蔓延,大家好好照顧自己哦。漫漫最近很忙,所以沒什么時間和大家叨叨,記得千萬千萬把自己藏好哦~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