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爾口溢鮮血,嬌弱的身體往一側(cè)一倒。還是劉進查詢到異樣,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驚嚇間大喊了一聲:“爾爾?!睋u著凝爾的身子,又沉聲道:“爾爾!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原本是劉進坐在床邊,凝爾坐在木凳上的,這情況劉進立馬抱起凝爾平躺在床上。這一用力,肩膀背后又滲出鮮血來。
只見凝爾額頭有些細(xì)細(xì)的汗珠,劉進給她擦了擦,周身輕輕檢查了下,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傷口?!皝砣税?!秀夏!秀夏!”
屋外轟隆隆地從天空澆下來一場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劉進的呼喊著也被掩蓋在雨聲中。
卻是半日不曾回應(yīng)。
劉進大步流星走到門口,只見秀夏背對著門口側(cè)倒在地上,第一感覺劉進認(rèn)為小丫頭片子這些天多是累到了,竟在門口嗜睡起來。雨水傾斜著倒進屋檐下,秀夏的衣服都快到淋濕到了,竟還不知覺。
劉進氣急敗壞下邁過秀夏的身子,卻見秀夏嘴角有血,淡粉色的衣服上沾滿了奪目的鮮血,劉進頭嗡嗡作響,只覺大事不好。
探了探秀夏頸處動脈,秀夏的身子卻早已冰涼。劉進一時半會也顧不上外交碼頭里可能還住著些達官顯赫,沖著一旁用力喊著:“邵剛邵陽!”連喊了兩聲。
邵剛邵陽住在隔壁一間,剛準(zhǔn)備上床就寢的,只穿了白色襯衣,披了件外衣便慌慌張張跑出來了。
兩人先是看到了倒地的丫頭,滿臉驚訝,繼而躬身行禮:“將軍!”
“邵剛,你快去請大夫,速去速回!”劉進厲聲命令著,“邵陽,你去喊魏淵過來!快去!”魏淵和劉進是后來到的,魏淵的客房被安排的遠(yuǎn)些,但院子就這么大,估計魏淵都能聽到些,但也許也可能被掩蓋在雨聲里。
很快魏淵就帶著眾弟兄過來了,一番交談后,衛(wèi)侍們立馬把秀夏抬進房內(nèi),放在一張長椅上,蓋了白布,并不是全部遮蓋,只是那張年輕而又蒼白的面孔與這個世界已格格不入了。
上官凝爾起初尚未昏迷,只聽得房間吵吵鬧鬧,夾雜著雨聲,聽的到說秀夏死了的話,淚水不停地留卻發(fā)不了聲,隨后便不醒人世了。
邵剛穿了件雨衣,小跑在大雨傾盆的池州大街小巷。池州已地處邊疆境內(nèi),州城的百姓素有早睡的習(xí)慣,夜間尤其不外出行醫(yī)。
“開門吶,快開門??!”邵剛一邊敲著門,一邊大喊著。
走出來一個男子,散著長發(fā),撐著傘,一看邵剛就知是外來人,一臉鄙夷:“你走走走,池州城的規(guī)矩還不知!”
“大夫幫幫忙?。∥覀兗抑魅瞬恢喂什×耍瑹┱埬闳タ匆豢?!”邵剛懊惱不已,方才只知緊急,卻不曾問下為何要尋醫(yī)。
“走走走!晚上不看病!天王老子來了也不看!”大夫揮揮手,讓邵剛走,順手就要合上門。
邵剛用力推按著,“哎呀大夫!人命關(guān)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