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倪華依舊將朱悌奉堵在轉(zhuǎn)彎胡同處,“果然是姜是老的辣,小爺確也沒看錯人?!蹦呷A滿意地笑了笑,經(jīng)朱悌奉這么一說,尋常百姓肯定也會生了其他想法,他們應(yīng)該是遭了有心人妒忌,謠言也會因此轉(zhuǎn)移或者化解。
倪華引導(dǎo)輿論,改變大眾關(guān)注的焦點,這也他想到的對付謠言最好最合適的辦法了。
朱悌奉摸了摸胡子,目光投得很遠,“不過小事一樁,公子別忘了承諾之事便是?!?p> 朱悌奉接過金錠子卻說道,“老夫眼下也是沒有完全幫到你吧,若是你日后有什么要求,可盡管再提,老夫也不喜歡欠著別人?!?p> 倪華聽了自是有些意外,不過也沒事,日后的事自當(dāng)日后再說?!耙欢ㄒ欢ā!?p> 剛回到府上,倪華就聽阿福說起:“少爺,方才宮里派人來,說是主君有要事尋你,等你回府后,速速去往宮內(nèi)見他?!?p> “什么?又要過去?”
阿福點點頭。
殿內(nèi)
“既是護國勇士,便要擔(dān)得名副其實?!卑惨扎Q見倪華行過禮直接說。
“主君的意思是?”
“那被關(guān)押的旲國欽犯都仁還沒有處理,旲國又沒有任何動靜。孤如今是想,你把他送回去?!?p> “什么?我把他送回去?我還要去旲國?”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了,“長這么大,就是沒有出過遠門,如今最遠的當(dāng)屬秦方。這去了秦方,主君賞了個正三品,那我若是去了旲國,主君可是有想好給我個什么官階?”
“旲國雖是不遠,但依舊有些路途。簡單地說,去了,也得有命回來,才經(jīng)得住封賞?!?p> 安以鶴這么一說,倒是把倪華嚇住了。
“主君,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自是正經(jīng)的。”安以鶴知道倪華最是嬉皮,若是想要正經(jīng)交待他點事,還是要用這種方式,才會有振聾發(fā)聵之效?!肮伦屇闳ニ停M是單單送人這般簡單?你還要給我收集那人不是旲國都仁的證據(jù)。”
倪華一聽,自是不一般,“主君,這怎么可能,我若是將人送去,必是招搖過市的,那我如何深入去找那都仁?更別提證據(jù)。”倪華兩手一攤,表情無奈。
“這你大可放心,到處都有孤王的暗衛(wèi)可以幫你。”
“暗衛(wèi)?”倪華歪頭,“說起這個暗衛(wèi),那時我在蘆葦叢子里,受匪人要挾時,你那暗衛(wèi)至始至終都未曾出現(xiàn)過?!边@么說來,他出使旲國,恐怕生命堪憂。
“是嗎?那是你沒有啟用。”
“...如何啟用?!?p> “將孤王給你的翡翠白玉取出,正反查看三遍即可?!?p> 倪華聽著著實有些不靠譜,好在他福大命大,武功蓋世,一般般地練武者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見倪華有些不放心,安以鶴又說道:“不過是送人回去,你也算是出使的時臣。兩國交戰(zhàn)都不斬殺使臣,更何況你又什么,只是將人送回去了呀?!?p> “行吧。”倪華癟癟嘴說服自己,他在心里掂量了此事。
“那孤便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怎么這么著急讓他下決定。
“那孤這就吩咐下去,讓花啟給你安排出發(fā)事宜?”
...倪華抬頭看了看安以鶴。
“怎么了?男子漢何故扭扭妮妮的?”安以鶴說笑著。
倪華皺著眉,“主君莫不是本就只打算讓我獨自一人去的?”
“那你還想與誰一同?”安以鶴耐著性子說著。
倪華慌忙擺手,便應(yīng)承下來了。
安以鶴竟?jié)M意地點了點頭。
“你家姐姐,近日如何?”過了好一會,安以鶴這才問了出來。
事后想想,安以鶴就是鐵了心是要他去的,縱觀滿朝,年紀輕的又有幾個,能擔(dān)得起吾王這份信任的,又有幾個?
行吧,倪華便這番安慰自己,再者,眼下還沒有充分的理由請安以鶴給上官家翻案。
即便是可能是未來的姐夫,也不得毫無依據(jù),一桿子推翻自己老子判得陳年舊案。
倪華回了府,去了姐姐屋里,“姐姐,今日主君宣我去朝里,說是又讓我送人去旲國,我可能又要出去一段時日?!?p> 什么?“怎么才回來沒多久,又要出門了?”倪舞追問,“到底安不安全,怎么朝堂便無其他人了嗎?”
“好男兒志在四方嘛?!?p> 倪舞攬了倪華坐在一旁,手攤在倪華手上,“姐姐知道你心系國家,可是姐姐們就只有你一個弟弟,你如今最重要的應(yīng)是結(jié)親生子,為我們上官家開枝散葉?!?p> “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想過過這種工具人的生活,可是自從來了這里,他卻滿腦子只有復(fù)仇和復(fù)興,嗯,遇到云兒之前。
“你笑什么,總沒個正經(jīng)。”倪舞嗔怒地拍了一下倪華的手,“姐姐說的可是認真的?!?p> “是是是,姐姐說的是?!彪S后倪華用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認真專注的眼神盯著倪舞,“姐姐可是還想著讓上官家重振旗鼓?”
倪舞看著倪華許久,伸手去撫弄他垂落的劉海,“姐姐心中所想,但自知尚無這個能力,便也不敢多想。而你,姐姐只盼著你平平安安?!?p> 倪舞語重心長地說著這些,正常應(yīng)該感動痛苦,可是倪華就不是這種煽情的人,“姐姐,你所想亦是我所想,作為上官家的獨苗苗,我是有義務(wù)攬過這份責(zé)任的?!蹦呷A每每說到這些,他也只有這么說話,原先身體的主人才不會有些酸酸的感覺。
“既是你的決定,我也不好干涉,華兒你要清楚,任何有危險的事情,你都避之不及,一定要答應(yīng)姐姐。”
“好。”倪華點點頭,看著倪舞這般長姐如母的樣子,卻也關(guān)心起她的心事,“姐姐對那主君,可是尚還有些意思?”
“你...”倪舞撇過頭,“你怎么突然問這個?!?p> “姐姐對華兒都是各種關(guān)懷,華兒又豈能對你的事置之不理呢?”倪華觀察著倪舞的表情,想著主君在此之前說的,要他時刻關(guān)注著倪舞的心情,只要她心情好些了,他便過來。“華兒只知道,有情人終成眷屬,郎有情妾有意,莫使年華空付。”
夭夭小瑾
害,這杯毒酒先干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