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官匪不兩立,更何況堂兄行事作風(fēng)太過張揚,難免惹得有心人不滿。
只是堂兄我也要勸勸你,都說這天子之怒,伏尸百萬,血流千里,匹夫之怒不過以頭搶地爾。
恕我直言,你最高也不過是一個匪寇,還不自量力惹上不該惹的人,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要我說,你是真怪不到任何人,禍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平常人被沖撞了一下都會生氣。
更何況你是殺人放火,他們要是肯善罷甘休反而奇怪了,愚弟我也是夾在其中十分為難呀。”
孫廿九聽了他這話冷不丁想起贏娘那天說的話,:“你整天這樣小打小鬧的,自己以為很厲害,殊不知就是跳梁小丑一般滑稽。要是哪天真的踢到鐵板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來我現(xiàn)在也算是大難不死了,我孫廿九對天發(fā)誓,等此劫一過,我定要出去闖一番成就讓那些人看看,老子可不是什么跳梁小丑?!睂O廿九在心里默默發(fā)誓。
“堂兄?”
孫大人見他一直不說話,只怔怔出神忍不住叫了一聲道。
“哦,沒什么,我剛才晃了一下神,我只是在想這軍隊人多,我如何能快速找到你那孩子?再說了,我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呀?!?p> 孫廿九被他叫的猛然回過神來,胡亂找個理由轉(zhuǎn)移注意力道。
孫大人微微一笑道:“這個我早有準備,這次應(yīng)征隨行的軍醫(yī)曾經(jīng)跟我有些交情。
他是認識我的孩子的,等你混入軍營,只需找到賀大夫,然后把這個玉佩給他看署明來意他會幫你的?!?p> 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用手摩擦了幾下,略微不舍的遞給了孫廿九。
孫廿九看出他的不舍,就道:“既然東西這么珍貴,何不換些別的物件?只要能證明身份不就行了?!?p> 孫大人笑了笑道:“不一樣的,這本就是他的東西,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說完語氣中略有惆悵之意,只是孫廿九還來不及細想,孫大人又開始囑咐起別的來了,仿佛剛才嘆息的不是他。
孫廿九聽了半晌,忍不住皺眉道:“我原以為是什么緊要的信息,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婦人之言,啰里啰嗦。還是留著你這話給你家人聽吧。
未免夜長夢多,我等會就走,只不過走之前我還要再看看我的孩兒。
我只說一樣,要是等我回來,我的孩兒有什么損傷,我定要你家人償命?!?p> 他本就是見慣了生死的,因此說出這番話自有一股弒殺之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孫令五見他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內(nèi)心一陣不爽,不過面上仍舊微笑道:“那是自然?!?p> 待孫廿九離去,吳二小心翼翼道:“大人,此人如此桀驁不馴,不知能否擔(dān)當(dāng)此任。萬一有了紕漏。。。”
孫令五嘆道:“我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實則粗中有細,他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索性挑明了講也好讓我有個忌憚?!?p> 吳二道:“話雖如此,不過給他一千兩的銀票會不會太多了,先是五百兩定金,事成以后再有五百兩。未免也太。。?!?p> “太怎么樣?太不值得?只要能把我兒子從苦海中救出來,別說一千兩,就是一萬兩我也出的起。
再說了,我有錢給,他未必有這個福氣拿?!?p> 說完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冷笑著轉(zhuǎn)身離去。。
吳二聽他這么說,眼睛頓時一亮,嘴里到:“大人真是高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到時候小公子安然無恙以后,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p> 孫大人道:“怎么說他也算是我堂兄,看他識不識相了?!?p> 。。。
“衣服還不快點洗,磨磨蹭蹭的,繡花呢?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活給干完,就別想吃飯了?!?p> 還有你,一臉克夫相,長的細眉細眼的看著就是個沒福氣的,再不好好做活,當(dāng)心我活剮了你們。”
此刻晴空萬里,風(fēng)和日麗。不遠處籬笆青舍,流水人家繞,本是一副很好的畫面。
奈何突然殺出一個中年婦女,扯著嗓子罵人,生生糟蹋了此刻的美景。旁邊更有幾個婦人在指指點點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龔鏡還好,雖然聽她這么說自己,不過畢竟臉皮已經(jīng)練出來了,只當(dāng)她是放屁。
可看三娘眼圈紅紅,一副要哭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受不住這些話的。
不禁有些嘆息,畢竟寄人籬下,有什么辦法呢?
原來當(dāng)日她們順流而下,直接在水里飄了一夜,等清醒過來就已經(jīng)在水邊了。
還好當(dāng)時她們兩個怕被沖散就用繩子將兩個人系在一起,因為怕被抓到,所以也來不及換衣服,直接徒步又走了兩三個時辰。
而且專撿偏僻的地方走,直到來到了這里,本以為可以喘口氣好好歇一下,沒想到因為衣衫不整惹得好事者爭相競看。
龔鏡早就對這些男人的劣根性太了解了,所以順驢下坡哭哭啼啼說自己跟三娘如何家破人亡,被歹徒意圖不軌,最后拼死跳下水才逃過一劫。
這些人聽了對兩人的高風(fēng)亮節(jié)很是佩服,所以保長就安排了兩間房屋讓她們兩個暫時先住著,日后再做打算。
沒想到?jīng)]過幾天,村里有些地痞無賴見她們兩個無依無靠的,就想占便宜,時不時過來獻殷勤。
有些有家室的也打著關(guān)懷的名義想做不軌之事,雖然都被兩個人擋了回去,卻讓這些個女人氣的不行。
特別是保長的老婆,是個有名的醋壇子,見自己的相公安了這么漂亮的兩名女子進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說道:“咱們這里也不是什么慈善堂,你們住進來也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如果真的想在這安頓,就在能自力更生之前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還債?!?p> 所以才有了剛才開頭她指著鼻子罵的這一幕。
龔鏡見三娘忍不住偷偷垂淚,嘆息道:“果然從古自今,為難女人的只有女人本身而已。
你別哭了,干嘛跟這些蠢婦一般見識,咱們沒錢沒勢的,現(xiàn)在好容易有個住所。
雖然難了些,可畢竟遠離了軍營那個是非之地。咱們權(quán)且先忍耐這幾日,等我們摸清了這里的狀況,再一筆筆的慢慢把這些賬還回來。”
春春愛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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