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一路哼著小曲,不多時就來到了學校前。
“我說風衍你能不能守點時,我們約好的幾點,現(xiàn)在幾點了?!睆埍鴽_冠,一上來就質(zhì)問風衍。
風衍沒好氣白一眼,一看張兵就沒安好心,一肚子壞水,尤其那一雙眼時不時瞄一眼周妍。
風衍那個氣!哥的女朋友你也敢惦記,今天一定讓你流連忘返,刻苦銘心。隨即冷哼一聲,走到周妍面前柔聲問:“等久了吧!要不先喝點水?!?p> 說話同時,已將瓶蓋擰開遞到周妍手中。目光不時瞄一眼張兵,似乎在說,你還是洗洗睡吧,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周妍微微一愣,但還是接住了。
風衍自認為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做不到和“情敵”冰釋前嫌,談天論地。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但風衍就是要讓張兵連惦記的勇氣也沒有。
“哎呀,不錯??!這就秀上了?!睏顟驯具B忙出來打起了圓場,“說說你是如何將我們的班花騙到手的?!?p> 楊懷本二班班長,馮春林雖不是他們班班主任,但也教授了他們?nèi)暾Z文,受張雙寶邀請而來,不過人就有點稀少了,除了他與周妍就只有一名叫安天的男子了。
“嘿嘿,這個??!”風衍輕輕一笑,話鋒隨即一轉(zhuǎn),“怎么叫騙呢?我那就吸引,吸引懂不,憑哥哥貌美如花才高八斗,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p> “哎吆喂,半年不見,你這不要臉的水平更加登峰造極了??!還吸引,還手到擒來,我看你就是靠不要臉把人家騙來的?!?p> 突然聲音殺入,風衍驟然轉(zhuǎn)身,一男,面帶欠笑,是欠打的欠。風衍不待猶豫,過去就照背兩巴掌。
“你怎么來了,最近還好?”
問完風衍就后悔了,感覺有點多此一舉,果不其然話音即罷,男子一把推開風衍。
“離遠點,哥好不容易扳直,可不想又變彎。你可以來,怎么我就不可以了。難道你感覺你抱得了美人歸,就高人一等?!?p> “去去去?!憋L衍沒好氣白一眼。
男子名叫柴重陽,乃風衍的好友加死黨,但聯(lián)絡關(guān)系的方式有點特殊,一見面必然各種損,并且關(guān)系還越來越鐵。
不過高三下半學期轉(zhuǎn)走了,風衍還真沒想到會在此時見到。
上一世自分離之后,二人也僅是電話聯(lián)系一下,不過據(jù)說后來家里發(fā)生了點變故,成了別人手中的“刀”,結(jié)局不是很好。
重生歸來,風衍狠狠抱住敲打著后背。
但張兵就是不解風情,打斷人家“老兩口”的甜蜜。
“我說風衍你聾了嗎?我在問你話呢?我們約好的幾點,現(xiàn)在幾點了?!?p> 張兵冷言咆哮,柴重陽劍眉一簇,剛欲回擊,風衍已然懟了回去。
“幾點,現(xiàn)在幾點??!”說著直接將表貼在了張兵眼上,“我們約好的幾點?。∈c,現(xiàn)在幾點??!十點零一秒,但你浪費了我十五分鐘,所以我沒有遲,而是你早了,懂不,傻子。”
風衍洋洋灑灑,激動不已,就差點擼起袖子干了起來。
我的“老情人”好不容易過來,你還在這絮絮叨叨,真以為你是菜刀我是魚肉,任你宰割不成,可笑。
“風衍,你……”張兵怒而咆哮。
“咋的,你還要咬我??!”風衍白眼一翻,滿不在乎。
柴重陽也在此時惡狠狠瞪了張兵一眼,仿佛再說,你在說一句試試。
張兵敢嗎?自然不敢試,更不用說人家兩人,不三人,自己則孤家寡人,還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不過他是不會放棄了。
隨即瞄了一眼周妍,面露淺淺輕笑。
“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與此同時,張雙寶連連將場子打圓,天知道再下去,會發(fā)生啥意外。
不過他還是走到風衍面前低聲一言,“小心點張兵,據(jù)說他這次要給周妍表白。”
張兵漲著家里有點小資,將他視為空氣,那他不介意賣風衍一個人情。
我去,表白?
風衍憤然一怒,奶奶個錘子,就知道這小子沒按什么好心,哼,竟然還表白,那我就讓你表白的夠。
風衍頓現(xiàn)陰森恐怖笑意,躡足至柴重陽旁邊說:“喝酒不?”
喝酒?
柴重陽連連搖頭,就風衍那一瓶見底,不知所云的酒量,喝醉了還要自己送回家,想想還是算了,再說這可是去老馮家,他可不想將臉丟到姥姥家。
“那你幫不幫我?!憋L衍換了一種方式。
“怎么幫?”
柴重陽突生不詳,但還是輕聲詢問。
“你知道張兵等會要干嘛?”
柴重陽來回瞅了幾眼,瞬間明悟,“你是說……”
風衍連忙掐住,就柴重陽這破漏斗,等不了一分鐘,全班人都會知道。
“那你喝酒干嘛,打算酒壯慫人膽,然后揍他狗娘養(yǎng)的。沒事,哥站在你這邊?!?p> 柴重陽義憤填膺,大有為風衍豁出半條命的架勢。
風衍拍了一巴掌,“想啥呢?哥是那種人嗎?還需要用酒壯膽,可笑。”
柴重陽雖然損人一把手,但為人還是比較仗義,風衍知道,若等會自己真于張兵干了起來。
柴重陽二話不說,必然站在自己這邊。
但好歹自己也兩世為人,比他們多吃了八九年的米,怎么能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呢?
柴重陽顯然不信風衍鬼話。
隨即一想也就釋懷了。
就風衍那一瓶撂倒的量,酒喝下去,慫膽沒壯成,人卻已趴在地上上吐下瀉,還搞個錘子。
這個慫膽還是不壯的好,最起碼還有一戰(zhàn)之力,要是壯了,還不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過這個酒。
風衍顯然也嗅到了柴重陽的疑惑,隨即追問。
“老秦不是也在老馮家嗎?”
柴重陽點點頭。
更加不明白了,不是搞張兵嗎?怎么扯到老秦老馮身上了。
老秦名叫秦軒,教數(shù)學,是個煙筒,一節(jié)課下來少說也要四五根煙,不然總感覺哪不對勁。
老馮則是馮春林,五班的班主任,同時教二班的語文。
上學期間,風衍和老馮關(guān)系還是挺不錯的。
“你想想,這次老馮老秦都在,要是我們上去提著酒,就張兵那愛表現(xiàn)的性子,他會耐得住寂寞?然后我倆在分批找他喝酒,他還不醉成爛泥,到時候他還表白個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