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眼睛睜得很大,都很震驚的樣子。
也對,跳過那些推論過程,直接告訴她們結(jié)果,的確很震撼。
我從頭把剛才做的推想說給她們聽,中間對一些細節(jié)進行補充和修正,讓我的推想聽起來沒有那么繞人,比較好懂。
我說完,她們的表情各有不同。
宮茵茵義憤填膺,她對計劃了一切的厲鬼和藝云師叔十分痛恨。
而藝云則在思考,看來她又要找矛盾的地方了。
“為什么元春河離婚不告訴任何人?”
“這個得問她的前夫了。”
“她的前夫為什么幫那厲鬼?他圖什么?還有,他會道術(shù)?”
“這個還是得問她的前夫?!?p> 我只是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推想,元春河前夫此前根本就沒有對他進行深入調(diào)查,沒有線索,憑空想象太為難我了。
“來消息了?!?p> 宮茵茵點開發(fā)過來的文件,連接投影儀后投到墻壁上。
“我的同事早就查出元春河和楊群離婚了,只是我沒關(guān)注,所以不知道?!?p> 從資料上看,他們早在去年就離婚了,時間上應(yīng)該是元春河從劉家橋回來之后。
“還有,元春河打給劉漢陽的錢后續(xù)流水的走向是楊群,之前沒查這個是我大意了?!?p> 對宮茵茵的同事來說,查這些完全是不明所以,劉漢陽被殺根本沒有立案,不然以正字之下的效率,這些證據(jù)不可能錯過。
也不能怪宮茵茵,她一個人忙前忙后,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還有,這個是醫(yī)院的記錄,元春河三個月前的確有生產(chǎn)記錄,不過現(xiàn)在孩子不見了,我的同事已經(jīng)去劉家橋問過劉漢陽的父親,孩子確認失蹤?!?p> 各種證據(jù)作證我的推想,確認事實的同時我也覺得悲哀,事實證明劉漢陽和元春河真的被人算計到死,連孩子都丟了。
我一度懷疑劉漢陽和元春河因為孩子問題鬧得你死我活,現(xiàn)在想想是我太狹隘了。
“我有一個問題,這么看來元春河并沒有殺人,可為什么地府還是判定她殺人呢?”
藝云又一次提出了讓我頭疼的問題。
沒錯,如果當初不是楊徽阻止我,說元春河殺人,我肯定要救她的。
這個問題我解釋不了,只能讓楊徽出來解釋解釋了。
“楊徽?!?p> 我話音剛落,楊徽從地下鉆了出來。
“大人?!?p> “元春河并沒有殺劉漢陽,地府的為什么判定她殺人?”
楊徽也很疑惑的樣子,“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地府判罪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紕漏?!?p> “不會,從現(xiàn)有的線索推論,元春河不可能殺了劉漢陽?!?p> 楊徽思索了會兒,還是搖頭。
“你下去問問判官,到底怎么回事。”
“是,大人?!?p> 楊徽又下去了,他最近也挺忙的,上上下下的打聽消息。
“他說什么了?”
楊徽下去后,宮茵茵立刻開口詢問。
“我讓他下去問問判官,他還沒到那個級別。”
“要多久?”
“快的話一會兒就好?!?p> 宮茵茵點點頭,調(diào)出一張照片來。
“這就是元春河的前夫,楊群?!?p> “看著很陌生?!?p> 藝云也點頭。
“他以前是華南醫(yī)院的醫(yī)生,后來因為醫(yī)療事故被開除,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家藥店,我的同事排查后,懷疑他有吸D史?!?p> “又對上了?!?p> 那厲鬼控制D龍,說不定就是他在里面出謀劃策。
還有,他對醫(yī)院很熟悉,偷尸體對他而言不是很難。
“現(xiàn)在能找到他嗎?”
“我有一個同事剛好在他家附近,馬上就有結(jié)果了?!?p> 果然正字之下的辦事效率很高。
過了會兒,楊徽從地府回來了。
“大人,判官大人說判決沒有問題,元春河的確殺了人,不過她殺的不是劉漢陽,而是楊群。”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簡直爆炸,突然讓事情反轉(zhuǎn)了。
“楊群死了?”
楊徽點頭,“不過地府并沒有楊群的亡魂。”
“讓你的同事趕緊跑!”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在這個時候?qū)m茵茵接到電話,楊群襲擊正字之下逃了。
“可惡!”
宮茵茵臉色很差,如果她的同事出了什么事她不會原諒自己。
“你先回去吧?!?p> 這里對楊徽來說太難受了,還是別讓他在這里遭罪了。
“是,大人。”
“看來現(xiàn)在的楊群已經(jīng)不是楊群了,那個會道術(shù),幫那厲鬼收了D龍的應(yīng)該就是他?!?p> “那他是誰?”
宮茵茵咬牙切齒,對那厲鬼和他的同伙,她十分痛恨。
“不知道,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確定現(xiàn)在的楊群是誰。”
藝云這會兒不再提出新的問題了,她的疑問都解決了,又變成那個呆萌的她。
說實話,之前的她給我一種她不是她的感覺。
從花旗回來后,她的變化太明顯了。
“你還需要什么線索?”
“藝云的師叔。”
“你懷疑現(xiàn)在的楊群是藝云的師叔?”
“有這個可能。”
宮茵茵咬著筆帽,沉思起來。
“還有一個可能,那個楊群是元春河的孩子?!?p> “什么?!”
宮茵茵和藝云又一次震驚了。
“這個我暫時不解釋了,總之你想辦法查一下藝云的師叔,我和楊徽順著他們買尸體的渠道查。”
“好?!?p> “那我呢?”
藝云疑惑的指著自己,現(xiàn)在她不需要當傳話筒了,沒有一直跟著我和宮茵茵行動的必要了。
“藝云,你跟我走。”
藝云不是很愿意跟宮茵茵走,不過我明白她不能跟著我。
跟著我太危險了,那幫黑市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跟她一起吧,不過不要去花旗?!?p> “我知道,我不會讓藝云涉險?!?p> 在這一點上我們意見一致,我相信宮茵茵會保護好藝云。
“那么我們各自行動吧。”
這會兒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雖然現(xiàn)身,可也不用吃飯,但她們是人,忙到現(xiàn)在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正好去吃飯。
我叫出楊徽,一起去查黑市。
“大人,判官大人還說,地府的文檔記載被篡改了?!?p> “我知道?!?p> “大人知道?”
“能猜到,那厲鬼布局了那么久,又對地府流程很熟悉,不篡改文件怎么能那么快把元春河送到奈何橋。”
楊徽沉默著點頭。
“我現(xiàn)在懷疑那厲鬼的目的不是輪回重生,但我又想不到他的其他目的?!?p> “大人,還有一點,陶藝云頭頂三尺外的神……已經(jīng)不見了。”
“什么時候的事?”
楊徽不說的話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藝云頭頂三尺之外的神我都快忘了。
“從花旗回來就消失了?!?p> 又是花旗……
“我知道了?!?p> 看來不僅是元春河,藝云現(xiàn)在也處于某種特定的意外之中。
“你還記得上次去祁志文那里見到的,他手下的人嗎?”
楊徽點點頭。
那天抓捕祁志文,我追的那兩個家伙后來被楊徽確認是祁志文的小弟。
那天被正字之下嚇得跑了,最近又回到上南,想知道黑市的有關(guān)消息,找他們再好不過。
“正好,待會查他們記憶的時候順便看看現(xiàn)在那條D龍誰在當家做主?!?p> “是,大人?!?p> 找那兩人不是很費事,楊徽在這方面很擅長,全權(quán)交給他就行了。
不過我這會兒現(xiàn)身,行動起來有點麻煩,只能暫時用道術(shù)遮掩一下了。
楊徽帶著我的睡眠針進去查那兩個小弟的記憶,我閑來無事在外面接著之前的思路繼續(xù)往下推。
然而我剛開始思考,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出現(xiàn)了。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地下混惡道的人,更像是來這里找里面那兩位有什么事。
一個普通人找混惡道的人能有什么事?
買D?
可他看起來也不像是癮君子。
高利貸?
這倒是有可能。
等等,如果最近那厲鬼在收尸體的話,需要錢豈不是……
他是來賣尸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