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輕點兒,阿姨你輕點兒啊?!贬t(yī)務室內,紀信疼得直叫喚,李成義沒好氣的看著紀信:“你說你,脾氣怎么這么毛躁,等我把話說完你再去找人打行不行?!?p> “老李啊,現(xiàn)在就別說風涼話了好嗎,你嘴慢還怪我動作快?”這件事,最冤的就是他紀信,平白無故找人打一架,還打得這么凄凄慘慘戚戚,這輩子,就沒那么拼過,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
覺得百般委屈的紀信忘記了最冤的不是他,而是躺在隔壁房的周志,這一場對于他來說才是真正白打的,打輸了不說,還是白打的,每次想起這件事,周志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你這小家伙?!?p> “不過,你這次可給我長臉了,比賽的事我都聽說了,那周志可是二班精英五人組的隊長,居然最后輸給了你,值得表揚啊。”李成義可謂是好生得意,因有事沒去看紀信比賽,聽到紀信贏了之后,李成義可是直接干了一大杯。
總算蒼天有眼,如此努力的孩子,有了應有的收獲。
“嘿,那周志也忒不經打,老李啊,不是我吹,我紀信認真起來,就算是秦笑笑來了那也得給我唱征服,哎喲,輕點輕點,別碰我鼻孔,別碰?!?p> 嘚瑟的紀信傲嬌沒到三分鐘,就疼得叫喚了起來。
“你小子?!?p> “對了,你都已經打贏了周志,為什么不干脆競爭那替補的名額?”李成義好奇的問道。
紀信頓時臉色一正,大義凜然:“恩師。”
“你這種想法是要不得的,什么位置上不是為我們朱雀市爭光,雜物生雖然露不了什么臉,但總得有人去做是吧,服務好主力隊員,讓他們拿得好的名次,我紀信就心滿意足了,名望什么的,我不需要。”
“幕后的英雄,那也是英雄?!?p> 李成義疑惑的看了紀信一眼:“話是這么說,但是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怎么感覺不是那么回事?”
“恩師,你這是小覷了我紀信?!?p> “咳,咳咳?!?p> 雜物生有什么不好的,不用上場比賽,端端茶跑跑腿,輕松把系統(tǒng)的任務完成就好了嘛。
雜物生這個名額,簡直為我紀信量身定制啊。
又閑聊了一會,李成義有事就離開了,處理完傷口的紀信也是鼻青臉腫的,特別是那成倍變大的鼻孔異常醒目,醫(yī)修確定沒事之后,閑的沒事也走出門。
名額的事情搞定了,心中一塊巨石落地,也差不多該回家睡個好覺了,這段時間可有些勞累過度。
正準備往家而去,紀信腦中靈光一閃突然頓主了腳步。
不對不對。
醫(yī)務室隔校長辦公室這么近,到這里了,我不去拜訪一下,我這個做學生的就太不對了。
校長辦公室。
吳三千正躺在沙發(fā)上休息,難得今天心情不錯。
正伸手端起茶幾上的茶杯了。
辦公室的門開了。
“紀信!”
看見這小子,吳三千就覺得今天應該不會那么開心。
“校長安好?!?p> “我紀信,歷盡千辛萬苦,終獲得雜物生的名額,特來向校長匯報,都是校長平時教導的功勞啊?!奔o信聲音洪亮,恨不得全校的人都能聽到,吳三千急忙單手一揮,一股勁風把門給關上,然后極其不耐煩的朝著紀信擺手:“行了行了,一個雜物生有什么好來我這里炫耀的,教導你的是李成義,也不是我,趕緊的滾蛋?!?p> 紀信滿臉不置信:“咦?!?p> “校長你這樣的想法可要不得哦,做什么不是為校爭光,為我朱雀市爭光,校長你這是看不起雜物生?”
“枉我平時那么崇敬你,卻沒想到,你居然會這般膚淺的想法?!?p> “我,我好心痛。”紀信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右胸。
吳三千臉頰連抽,嘴皮顫抖:“心臟在左邊,你捶錯位置了,捶完了趕緊滾?!?p> 再任由你說下去,我吳三千都快成千千古罪人了。
“哎。”
“我真的好心痛,我好失望,我……“
“要不要我親自送你滾?!?p> “呃,那校長你好好休息,我這就走了。”紀信起身開門,正要出門時頓了一下腳步:“對了,校長問你個事唄?”
“什么事?”
“你說,練氣八層他到底香不香。”
“……”
一股狂風卷起紀信利落的飛了出去,身后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從地上爬起。
紀信得意的大笑三聲,此行美滿,可回家睡覺也。
心情不錯的紀信哼著小曲,一路走到大門,卻被好兄弟給叫住了。
“兄弟,哈哈哈,一起征戰(zhàn)高中聯(lián)賽,你我兄弟威名遠揚啊。”薛子淳興奮的說道。
紀信正要說話,卻感覺到薛子淳的氣息遠超平時的強大:“靴子,你筑基了?”
“哈哈?!?p> “選成主力之前就筑基了,我這才從野外鞏固修為回來,就聽到了你的好消息,真是開心。”
高三筑基,那可絕對是天才之流了,沒想到自己這兄弟這么牛氣的。
“哎喲,差點忘記了我還有重要的事,兄弟你先回家,晚些時候我來找你,我們兄弟喝他個一醉方休,慶祝你拿到名額?!?p> “行,那就一醉方休,也慶祝靴子你筑基?!?p> 紀信剛說完,就見薛子淳急匆匆的扛著大關刀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搖了搖頭,紀信往家回去。
自己這個兄弟啊,是真的拼,不像自己完全是被逼的。
回家的路上,紀信買了些酒和熟食,這才剛到家門口呢,就見薛子淳籠罩在消極光環(huán)中蹲在自己家門口。
“你不說有事嗎,怎么這么快?”紀信好奇的看著薛子淳,等薛子淳抬起臉,紀信更是一聲驚呼:“哎喲我的媽呀,這是何方妖孽?!?p> 薛子淳那張臉,哪里還看得出個人樣,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腫起的,比起自己這個經歷了一場大戰(zhàn)的看著還要凄慘幾分。
“你干什么去了?”
“那個,我不是筑基了嘛,就想著去找嫂子比一下,然后,然后你懂的啦?!毖ψ哟居樣樢恍Α?p> 紀信皺眉:“嫂子,什么嫂子?”
“當,當然是信嫂,秦笑笑。”薛子淳再次訕訕。
紀信當即驚呼出聲:“臥槽,你才筑基就膨脹了,趕去挑戰(zhàn)那個上古兇獸?”紀信是真的驚住了,你薛子淳到底吃了幾斤熊膽,趕去挑戰(zhàn)秦笑笑。
“那個,兄弟啊,別,嫂子那么溫柔賢淑,哪里,哪里是兇獸了。”薛子淳右手不停的抓腦袋,抓得很急。
看到薛子淳這個模樣,紀信猛然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還沒回頭。
就感覺到身后那讓人腿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