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
艷陽高照,天氣依舊悶熱。但云繚峰山頂上的竹屋內(nèi),卻溫度適宜,微風(fēng)習(xí)習(xí),竟帶著些許涼意,十分舒爽。
鳳凌君生辰這天,無名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菜,鳳凌君的小臉要樂開了花。還沒來及品嘗大魚大肉,無名便端過一碗湯,遞到鳳凌君面前,要求她先喝湯。
鳳凌君只好先端著湯喝了起來,嘗了一口,差點(diǎn)沒噴出來。
鳳凌君皺著勻凈白嫩的小臉道:“師父,你這廚藝怎么倒退回了十年前了???你是在里面加shi了嗎,臭臭的,這么難喝。”
無名忍不住輕擊了下鳳凌君的頭,說道:“一個姑娘家,說話如此粗鄙。這是為師昨晚就開始熬制,一直到熬到早上,只剩這么濃縮的一碗精華。就算是shi,你也得給我吃了?!?p> “你一個修道之人,說話不也是如此粗鄙嗎?!兵P凌君不滿的嘟著嘴巴,看著無名不容拒絕的眸子,想著自己也要離開了,不想惹的他不高興,便捏著鼻子,一股氣連湯帶渣一起灌了下去。
無名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才夾了個大大的雞腿放進(jìn)鳳凌君碗里。鳳凌君吃的很歡,無名望著她,眼中卻流露出隱隱憂慮。
他開口道:“小鳳兒,你下山后,可不能像往常那般,只顧著盯著好看的男人走不動步,更不能欺辱手無寸鐵的良家公子啊。”
鳳凌君朝無名翻了翻白眼,嘴巴塞著食物,口齒不清的說道:“師父,我是那樣的人嗎!”
“以前有為師看著你,以后為師不在身邊,你可切不能如此放肆了?!?p> 鳳凌君心有不甘的說道:“師父,你怎么就擔(dān)心我欺負(fù)別人,你弟子我貌美如花,你不怕別人覬覦我的美色,欺負(fù)我啊?”
“還有人能欺負(fù)你?”無名像是聽了個笑話,“就你這性格,欺負(fù)你的不得被你折磨死。怕只怕你遇到功力在你之上的對手,你切記,打不過,一定要腳底抹油的快點(diǎn)跑。雖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你的輕功還算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夠你保命了?!?p> “師父,我的功力在江湖上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吧,你放心好了?!兵P凌君滿眼自信。
無名沉了下眸子,依舊不放心的叮囑道:“你武功雖算的上高,但江湖兇險,你沒有什么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切記不可相信任何人,面對敵人,不可有絲毫懈怠,在對戰(zhàn)之時,露出任何破綻都可能是致命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師父昨天明明說好只允諾你三點(diǎn)要求的,現(xiàn)在怎越加越多了。”
無名見鳳君抱怨,面對美食也吃得不安心,只好不言。
鳳凌君午后去了山后的懸崖,輕盈的縱身一躍,順著山崖邊粗壯交錯的藤條,沿著崖壁往下滑去。
山后的懸崖高千萬丈,往內(nèi)傾斜,站在山崖之上完全看不到山崖的崖壁。
山崖下大約十余丈處有一處凸出來的巖石,巖石呈半圓形,長寬不過丈余,巖石縫隙中長出一顆四季常青,枝葉茂盛的小樹,樹邊長滿了高矮不同的荒草灌木,剛巧遮住了這塊巖石,不論是從懸崖上方,還是從遠(yuǎn)處都看不見這里隱藏的地方。
鳳凌君落坐在巖石上,看著面前石頭和黃土一起堆砌而成的墳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接著從懷里掏出剛剛采摘的一些新鮮的野果擺放在墳邊,說道:“娘親,這是我剛采摘的果子,我給你挑的可甜了?!?p> 墳前散落了一地的青紅交錯的野果,這些野果雖看上去新鮮可口,但全部都被咬過一小口。
鳳凌君眸子盛滿笑意,嘿嘿的笑著說道:“我要嘗一下才挑的準(zhǔn)嘛,反正娘親肯定不會嫌棄小鳳兒的,對吧。嘿嘿......”
鳳凌君雙手撐地上,仰起頭吹著崖邊舒爽的涼風(fēng),然后緩緩的說道:“娘親,師父允我下山了。我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我以為他至少還會等上幾年才放我走呢。我想......他是想讓我追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然后替你報仇吧。你放心,鳳兒一定會替您手刃仇人的?!?p> 鳳凌君的眼神透露著堅定,隨后又瞇著眸子不正經(jīng)起來,問道:“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心悅娘親你?。亢俸?.....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孑身一人多年,總說自己修心修道,不貪念俗世紅塵,但我每次提到你,他眼中就會透露出一絲光亮,整個人表情好像都變的溫柔起來了。我一度以為他是我的親爹,才會對我這般好,但他卻說不是,還說他也不知我爹是誰......”
鳳凌君說到自己那個毫無印象的生父,眸中并無太多情緒,反而沒一會就嬉皮笑臉的贊賞道:“沒想到娘親年輕時如此灑脫隨性,我真是完美的繼承了你這一點(diǎn)啊?!?p> 鳳凌君敘了會舊之后,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跪在地上,說道:“娘親,我此次下山,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看你,但鳳兒心中一直會記掛著你。還請娘親保佑我能早日找到真正害你的兇手,看看到底是誰,讓你死后不能立碑,連墳都要偷偷隱藏在此。我也定會找到我的爹爹,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可以拋棄妻子,對我們不管不顧。”
鳳凌君說完啪啪的磕了幾個頭,然后深深的望了眼墳塋,接著動作瀟灑利落的飛身順著崖壁回到了懸崖上。
鳳凌君走在路上,總覺得氣血翻騰的厲害,有些燒肺灼心,她運(yùn)了下氣,發(fā)現(xiàn)身體更加燒灼起來,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小小的氣流正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撞得她十分難受。
她臉色緋紅,鼻子竟然還流血了。她嚇了一跳,不敢再用內(nèi)力,只得快步往竹屋走去。
無名盤腿在屋中打坐,鳳凌君喘著氣闖了進(jìn)來,大聲叫道:“師父,我憋悶的難受,你是不是午飯里給我下毒了?!”
無名蹙了蹙眉,睜開眼不慌不忙的說道:“慌張什么!無妨,是血參的原因?!?p> “什么?是不是那碗shi湯?那破玩意補(bǔ)的我都流鼻血了!”鳳凌君不理會無名對自己說話用詞的不滿,不悅的坐在無名面前問道,“給我些催吐的藥,我要吐出來。不然,拉出來也行?!?p> 無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且在我面前盤腿坐好,我?guī)湍愦蛲◣讉€穴位,再幫你運(yùn)氣調(diào)息助其吸收。”
“還吸收什么呀,我早說了我不要這東西,要不你用內(nèi)力把這玩意吸收到你體內(nèi)也行,我現(xiàn)在整個身體灼熱難當(dāng),燒心撓肺的難受?!?p> “坐好!”無名蹙眉,厲聲說道。
鳳凌君皺了皺小鼻子,只好順從的坐在無名前面。之后靜心凝氣,一會在無名的運(yùn)氣幫助下,只覺得那一股沖撞的真氣化為一股熱流流轉(zhuǎn)于全身,十分輕松愜意,接著不知何時竟然沉沉睡去了。
鳳凌君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師父在一旁打坐休息。
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不知道是幾時。她自己試著調(diào)了下內(nèi)息,覺得周身通暢,而且功力似乎還增強(qiáng)了不少。
鳳凌君開心的跳了起來,跑到無名面前說道:“師父師父,這血參可以提高功力???我感覺身體輕盈,內(nèi)功似乎又有增進(jìn)?!?p> “嗯?!睙o名應(yīng)了聲,緩緩睜開眼睛,看上去像是沒休息好,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師父,你幫我運(yùn)功到很晚嗎?怎么一副疲態(tài),看上去像老了好幾歲,不會是舍不得我走,心里焦慮難過的吧?”鳳凌君調(diào)皮的扯了扯無名銀白的胡須。
無名瞄向鳳凌君,接著別過眼,口吻佯裝嫌棄的說道:“沒有你,我不知道清靜多少。一會天一亮,你就趕緊下山去吧。沒有闖出個名堂來,別回來見為師?!?p> “口是心非?!兵P凌君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里屋拿出打包好的包袱說道,“你看,包袱我都準(zhǔn)備好了。等我走了,你可別哭鼻子啊。也別想我,更別去找我,等我再江湖上站穩(wěn)腳跟,名揚(yáng)四海之際,就來接師父下山?!?p> 其實(shí)鳳凌君不希望無名去找自己,自己也不敢透露無名的所在,所以后來也一直沒回來找無名。
她覺得自己的身世和娘親的仇肯定沒那么簡單,而無名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她可不想拖累亦師亦父的無名。
無名眼底有些擔(dān)憂,只是嘴硬的說道:“為師才不會去找你。”說完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小鳳兒,我是之前說的話都要記住,江湖險惡,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p> “師父,我記住了,你都來來回回嘮叨好多遍了?!兵P凌君見屋外天色漸明,跪在地上給無名磕了三個響頭,接著起身抱拳說道,“師父,徒兒不在,你要多保重身體,徒兒下山去了。”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
無名伸了伸手,最終無力的垂下,眸光黯淡下去,淺嘆了口氣道:“還說惦念我,跑的比兔子都快。罷了,終究該放手讓你自己飛翔了。小鳳兒,只愿你一路逢兇化吉,余生平安?!?p> 那只鳳鳥終究長大了,他再也沒有借口再把她綁在身邊了,
7個半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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