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準(zhǔn)討價還價
“我是男子,與她如何作對比?!毖郧C把手中的書“啪”的扔到書案上,滿臉不悅。只不過沒有之前的那般劍拔弩張和一身殺氣了。
鳳凌君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你是美人了還不行么?!?p> 言千機起身,整理了下衣擺,走到桌邊坐下道:“你快些吃完飯,好滾回武林盟,不要再待在我千機閣了。畢竟我這千機閣不像正醫(yī)殿離武林盟路程近。”
“嗯,正醫(yī)殿確實近些......”鳳凌君一想不對勁啊,言千機怎會突然提正醫(yī)殿?見言千機眼底透露出一抹精光,她這才想起自己說話上當(dāng)了,都怪食物吃的太安心了,忘記對言千機設(shè)防了。
“夜闖正醫(yī)殿的果然是你啊?!毖郧C眉頭一挑,毒舌道,”我當(dāng)初一見到你就煩,所以沒安排人盯著你,結(jié)果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膽大?!?p> “什么?夜闖正醫(yī)殿?我什么時候去過正醫(yī)殿了,再說了,我知道正醫(yī)殿的位置有什么奇怪的?!兵P凌君云淡風(fēng)輕的喝著酒,一點也不心虛。
“你還真是荒唐胡鬧,你把李纖云畫成那副鬼樣子,把她可氣得不輕啊?!毖郧C瞇起那雙桃花眼,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道,“你到底是個什么人?我之前好奇,隨便查了查,卻發(fā)現(xiàn)你身世隱藏的極好,查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p> “哦?你不僅想著派人跟蹤我,你還查我呢?”鳳凌君彎起眼睛,“我沒什么好查的,也沒有背景,到處游歷,孤孤單單一個人,自然查不到什么?!?p> 言千機眸光中滿是好奇,心底對鳳凌君更是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勾起嘴角道:“武林盟不是你久棲之地,你若再不知收斂,放肆行事,戰(zhàn)盟主只怕容不下你?!?p> 鳳凌君眨眨眼:“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
“擔(dān)心?呵,我只是怕我還沒查到你的身世,你便死在了武林盟?!毖郧C引回正題道,“說吧,你想買什么情報?!?p> 鳳凌君舔了舔泛著油光的粉嫩的唇瓣,問道:“你會把我買情報的事告訴武林盟的人嗎?”
“一般來我這兒買情報的人,客戶信息我們是不會透露的,特別情況下除外?!?p> “什么時候算是特別情況?”
“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p> 鳳凌君無語的看著言千機,道:“那我不買了?!?p> “只要你買的情報不會違背武林正義,我便不會透露?!毖郧C紅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不免讓人看的有些入迷。
鳳凌君見言千機那雙桃花眼望向自己,回過神問道:“當(dāng)真?”
言千機眸光中滿是冷傲不悅:“你這是懷疑我的信譽啊?!?p> “怎么會,你長得這么好看,肯定不會騙我。”鳳凌君見言千機又要皺眉,便直入正題道,“我這沒有什么違背武林正義的,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的死因?!?p> “何人?”
“慕詡晨。”
“慕詡晨?”言千機斜睨著鳳凌君,“鳳凌君,你故意玩我嗎?”
“想,但是不能?!兵P凌君一臉真誠。
“你......”言千機臉色倏地一沉,眼看就要動怒。
鳳凌君忙陪著笑臉,笑盈盈的問道:“他當(dāng)年可是真的被戰(zhàn)鷹奇所殺?”
言千機冷哼一聲,硬邦邦的開口:“當(dāng)然,旁邊還有很多武林同盟的目擊者。只是,這對戰(zhàn)的經(jīng)過似乎并不不光彩,所以這件事的經(jīng)過除了那些目擊者,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情。我倒是知道,你可要買這個情報?”
鳳凌君嘿嘿的笑了笑道:“不要。”見言千機眸光一凜,她稍微收斂了下笑容,道,“我知道他死于誰手就行了,經(jīng)過不重要。其實,我想讓你幫我查的是另外一個人?!?p> “何人?”言千機問完,不放心的加了一句,“這次不準(zhǔn)再改。”
“不改不改?!兵P凌君說道,“慕塵音?!?p> “慕塵音?”言千機更加詫異震驚,他頗為興味的盯著鳳凌君問道,“你怎會想要查慕塵音?”
“你們不是保護客人的隱私嗎?那不該問的也不能問啊。怎么這般不專業(yè)?!?p> 言千機并沒有和鳳凌君計較和辯解,而是說道:“你說查查慕塵音的死因,你怎知她死了?江湖傳言她是消失了啊?!?p> 鳳凌君疑惑的反問道:“哦,她是消失了嗎?消失這么多年,一般不都以為去世了嘛。那若你能幫我找到她,或者查到她的下落,當(dāng)然更好。”
言千機是多聰穎通透之人,也不再套鳳凌君的話,而是說道:“傳言,慕塵音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代,美艷無雙,武功也極為出色。據(jù)說是來自異域,出身神秘,到現(xiàn)在也無人知曉她的身世,也是帶有傳奇是色彩的一位奇女子了。她十幾年前與慕詡晨結(jié)拜為兄妹,感情甚篤?!?p> 鳳凌君追問道:“那她是因為后來慕詡晨被稱為魔頭,混元殿被稱為魔教,才卷入魔教之戰(zhàn)中,然后消失的嗎?”
言千機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她與慕詡晨結(jié)拜之后,又消失了幾年,再次出現(xiàn)后身邊帶著一個孩子。具體的細(xì)節(jié)和時間都要重新調(diào)查才可知。不過,她好像確實是在魔教之戰(zhàn)前后消失的。”
鳳凌君托著下巴,鎖著眉,接著問道:“你可知慕塵音的孩子是誰的?當(dāng)年她可與誰相好?”
言千機瞇著漆黑的眸子,腦中飛快的思索分析了下,道:“這就不可知了。據(jù)說當(dāng)年戰(zhàn)盟主還不是武林盟盟主的時候,和慕塵音是有些流言的,而慕詡晨和慕塵音也有過流言蜚語,甚至一度說戰(zhàn)盟主血洗魔教,誅殺慕詡晨不僅是因為陰陽訣,還有一半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只是這其中的恩怨情仇,到底是江湖人的臆測還是真實的,還需要被證實?!?p> 鳳凌君糾結(jié)了起來,她不會和戰(zhàn)景瀟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吧?亦或是慕詡晨是自己的爹爹?
言千機看著臉色凝重的鳳凌君,心中的好奇感愈加的濃厚了。他見鳳凌君轉(zhuǎn)眼盯向自己,微微一笑道:“先付定金吧?!?p> “定、定金?!”鳳凌君訕訕地笑笑道,“這還沒查出什么呢,就要付定金啊?!?p> “我今日與你說的這些話都是要收銀子的,否則我為何給你透露這么多消息?!毖郧C說得理直氣壯。
“呃......呵呵......我這出門著急,也沒帶銀子,這樣,我明日給你送來?!兵P凌君心里沒底的問道,“那......定金要收多少啊?”
“說出來你定然付不起,總不能再讓你去瓊林殿偷東西抵債吧?!毖郧C嘴毒的說道,“你身上有多少?”
“誰去瓊林殿了!我......我......我身上只有不到八百兩銀子了......”鳳凌君原本想故意多說點,但看樣子也瞞不過言千機,干脆實話實話。
“八百兩?你以為我這是飯館嗎?你在我這蹭吃蹭喝蹭消息,身上只有八百兩。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啊?!毖郧C滿眼不可思議,甚至懶得嘲笑鳳凌君。
“你以為都像你,府邸造的跟宮殿一樣,園子里的亭臺樓閣精致玲瓏的,什么池館水廊,大假山,這琉璃酒壺琉璃杯的......”鳳凌君仇富了一番后,又厚著臉皮笑著說道,“你這么有錢,又不在意我那八百兩,不如幫我個忙。你不是還收其他東西嗎,你看看我身上可有你想要的其他東西?!?p> 言千機冷笑了聲,滿眼嫌棄:“你身上能有什么好東西,我可不是什么破爛玩意都收的?!?p> “喂喂喂,大美人,你過分了啊,不要說話這么尖酸刻薄好吧?!兵P凌君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出主意道,“不如這樣,我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在你需要我?guī)兔Φ臅r候,我隨叫隨到。只要不是違背武林道義和我的原則,我都答應(yīng)你,如何?”
言千機望著朝自己諂媚的笑著的鳳凌君,無奈的輕嘆了口氣,道:“行,我就當(dāng)積善行德。只是你那八百兩還得送來。”
“什么?!你也太黑了。我其實身上可能都不到八百兩銀子了,要是都給了你,那我可怎么過啊,總不能一直賴在武林盟,靠武林盟救濟吧?!?p> “你這是在和我討價還價啊?!?p> “沒有沒有,這定金可不可以給個優(yōu)惠?”
言千機看著嬉皮笑臉不依不撓的鳳凌君,又退了一步說道:“那五百兩。”
“三百兩。”
“六百兩?!?p> 鳳凌君聽到言千機加價,忙答應(yīng)道:“好好好,五百兩便五百兩。”說完一臉心痛的拿起酒杯,皺著小臉可憐巴巴的喝了杯酒。
言千機嘴角忍不住上揚,難得他可以壓制鳳凌君一回,心里倒是十分開心和得意。
鳳凌君想了想,又鬼精的問道:“那你要是最后查不出什么,是不是會把定金退還給我???”
“我剛剛說了,今日和你說的話都是要收銀子的,那五百兩肯定不會退還了?!毖郧C眼里透露著毋庸置疑的自信,道,“而且,千機閣沒有查不到的事情?!?p> “呵呵,剛剛不還說沒查到我的身世嘛?!?p> 言千機見鳳凌君拆自己臺,笑了笑道:“若是你想要我查,我可以繼續(xù)追查下去。”
“還是算了,你最近這么多事情要忙,就別再為這種小事操心了?!兵P凌君話也說的差不多了,飯也吃飽了,便起身道,“那就這么說定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走了?!?p> “等等?!毖郧C也起身,眸光飄向鳳凌君腰間的玉佩上,接著一把拽下鳳凌君的玉佩。
“你干嘛?”
言千機揚了揚手中的玉佩,道:“這個留下,明天拿五百兩來換?!?p> “你怎么不信任我呢,果真是奸商?!?p> “這塊玉佩是景瀟的吧?我看你挺在意這塊玉佩的,即使愛財如命,怕也會為了這塊玉佩,來給我送銀子的?!?p> 鳳凌君瞇著眸子,笑道:“你是不是又吃醋了?男人太愛吃醋不好,女人會覺得有負(fù)擔(dān)的。”
“你......我吃誰的醋,也不會吃你鳳凌君的醋?!毖郧C耳根通紅,白嫩細(xì)膩的皮膚也透出一絲粉色。
“哦,那就是吃戰(zhàn)景瀟的醋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美人啊?!兵P凌君說完不理會正要跳腳的言千機,一邊大搖大擺的往外走,一邊說道,“放心吧,明日我定把銀子送來?!?p> 說著體態(tài)輕盈的飛上屋脊,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