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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世界傾覆我愛你如初

大紅燈籠高高掛

假若世界傾覆我愛你如初 小辰爺 2281 2020-02-09 15:54:02

  蘇瑾言告訴我,我們馬上就結(jié)婚,他問我想要什么樣的婚禮,我說要穿大紅衣,掛紅燈籠的那種,他說好。

  在我們舉行婚禮之前蘇瑾言總是問“缺缺,你真的愿意嫁給我?”

  我總答“愿意啊。”

  他說“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p>  我沒有反悔,我知道蘇瑾言和我結(jié)婚是因為他只是覺得我很像他的一位故人,可是我沒有告訴蘇瑾言我也覺得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拿不準(zhǔn)這個人是否是真實存在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反反復(fù)復(fù)的做著一個夢,夢里那人把我抱在懷里用手擦去我的淚水,那人給我買糖葫蘆吃,那人給我堆起白白胖胖的雪人,那人對我壞笑,那人吻我的唇,無數(shù)個畫面閃現(xiàn),雖然我一度懷疑我在做春夢,可是夢境帶來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每當(dāng)我想仰頭看清那人的面孔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便全都消散開來,我深知那人不是蘇瑾言,但那人和蘇瑾言一樣的對我好,一樣的把我緊緊摟在懷里,我找不到那個人,更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每當(dāng)我試著回想他的面容的時候我的記憶就像一片混沌的海,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隱隱可見。

  為了不再讓自己不再為一個可能根本沒有存在的人陷入記憶的泥潭里,我答應(yīng)了蘇瑾言,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婚期將至,我與蘇瑾言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給我們拍照的師傅叫我笑得開心一點,我并不是很想笑,于是我就把嘴巴彎成了微笑的弧度,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來的,之前應(yīng)該有人這么在我面前做過,具體是誰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蘇瑾言看著照片說我皮笑肉不笑,這種笑法有點像他之前的一個朋友。

  我挑挑眉毛說“你的朋友?”

  “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朋友?!?p>  “那你為什么會和他做朋友?”

  “缺缺,有些人只是表面看起來不好相處罷了,其實是非常不錯的人?!?p>  我心中暗自想還有這等人,我一般都不和看起來特別嚴(yán)肅的人交朋友,我喜歡和善一些的人,也不知道蘇瑾言這位與我擁有同款笑容的朋友是個怎樣的人。

  日子說快也不快說慢卻也不慢,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到了。蘇瑾言不但給舉行婚禮的地方掛滿了燈籠還把全城都掛滿了燈籠,我和蘇瑾言穿著大紅的婚服,放眼座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賓客,頗為熱鬧,送禮的人絡(luò)繹不絕把街道都堵住了許久,蘇瑾言把婚禮辦的很好,雖然是我們的婚禮,可是我卻很少關(guān)心婚禮的諸多事宜,這些全都是蘇瑾言一手操辦,我愣愣的和蘇瑾言走著婚禮的流程,有時我恍惚覺得自己并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而是一個觀眾,可是座下的人們紛紛對我投來的羨慕的目光又使我認(rèn)清自己的新娘身份,我抬頭,面前站的是即將成為我的丈夫的人,他一雙鳳目微微上揚,高挺的鼻梁,清瘦的一張臉,他的眼里噙著笑,滿眼的柔情,我被這滿堂的紅燈籠照得眼睛有點難受,胸口更難受,于是我揉揉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問“缺缺,你難過了?”我沒有說話只是用袖子擦著眼里的淚水,后來我把我的妝全都哭花了,臺下的人都認(rèn)為我是高興的哭了,于是他們繼續(xù)觥籌交錯,我一個人在這一派歡喜的氛圍里癡癡的哭了許久許久,蘇瑾言不見了蹤跡,客人也都散了,我的袖子都哭濕了,眼睛紅腫著,妝被我的淚水弄得亂七八糟。我覺得人群里一直有一雙眼睛望著我,我四下張望著,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戴著一個黑色口罩,用他漆黑的眸子看著我,他的眼中夾雜著一些奇怪的東西,他見我看向他立刻扭頭從人群中離開了,我又找了找,他就像消失了一樣。

  蘇瑾言終于回來了,他走到我的身邊,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神采,他疲憊的說“咱們回家吧。”我止住了我的眼淚,歉疚的看著他,他朝我苦笑了一下便往外走。我神情恍惚的跟在后面。

  我們終于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家,我趴在窗子上看這滿城的紅燈籠,這些紅紅的燈籠在風(fēng)的吹動下輕輕的搖擺著,像一片紅色的燈籠海,街上的人也比往常要多得多,他們大概也都是來看這些燈籠的,若我是那些看燈籠的人我心中一定十分歡喜,可我當(dāng)我知道這些燈籠全都為我所設(shè)的時候我卻很莫名其妙的感到幾分悲戚來,玻璃上映出蘇瑾言的臉,我回頭,見他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后,“好看嗎?”

  我點點頭“好看?!?p>  他坐在我的旁邊,摟住我肩說“你今天很難過,是不是后悔了?”

  “沒有?!?p>  “那為什么哭得那么傷心?”

  “我不知道,就是心里難受?!?p>  我試著像一個妻子一樣摟住他,他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也不知道我們在窗邊坐了多久,我盯著那些在黑夜里散發(fā)著柔和的紅色光暈的燈籠,困倦的睡意一圈又一圈的包圍了我,我感覺我被人輕輕的抱起,放在床上,那人把我摟在他的懷里,他的氣息越來越近,滾燙的東西貼在我的唇上,我以為在做夢,只是那人契而不舍的吻著我,弄得我不太睡得著了,我把臉側(cè)過去,終于清凈了。我又繼續(xù)安穩(wěn)的睡著。

  我在睡夢之中感覺又有人從身后把我抱了起來,我輕輕的推了推他,一雙手把我越環(huán)越緊,我感覺他的頭放在我的肩頭,他的手緩緩從我腰際滑上來,我衣服的扣子一顆一顆的被解開,我迷迷蒙蒙間伸手抓住了那只手,捏了捏,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我心中一驚,還以為我房間進賊,于是嚇得叫出聲來,黑夜中的那人緩緩道“缺缺,怎么了?”我這才意識到是蘇瑾言,我透過這一點點光線見他只穿了一條褲衩和我在一個被窩里面,我的臉燒得滾燙,我這才想起,我們今天結(jié)婚了,既然結(jié)婚了,那就要......

  我挪遠(yuǎn)了一點,不知道是把他踹下去好還是讓這件事情繼續(xù)好,我雖然頗想把他踹下去,可是從道理上來說我不應(yīng)改那么做,我猶豫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蘇瑾言問我“缺缺,你愿不愿意?”我搖了搖頭,我本以為他會生氣的,可是他沒有,他笑著說“那好,那等你愿意了你再和我說?!蔽腋屑さ耐?,正等著他從我床上下去,可他繼續(xù)把被子一裹睡在我的床上,我用手戳了戳他,示意他下去,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扯進他的懷里,他在我耳旁說“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了的?!?p>  就在我即將要睡著了的時候,蘇瑾言突然說“缺缺,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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