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5
他忽然看著我笑了笑,把筷子再一次塞回我的手上,說“你想出去就出去吧,但是飯要好好吃。”
我對他滿意一笑,樂呵呵的吃完了一碗飯。吃完飯之后我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撒腿就要往外面跑。他拉住了我的胳膊說“等等我。”
“你也要一起?”
“嗯?!?p> 我頗為不悅的和他抱怨了一番如此作為侵犯了我的人權和自由,他和顏悅色的聽著,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那又怎樣?!?p> 我雖然很不情愿他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但是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外面的世界儼然在這短短的數(shù)十天內換了樣子,這里建起了許多棺材似的黑色建筑,街上行走的人全都穿著黑色衣服,那些黑衣人站在那些被奴隸的人身邊督促著他們的工作,我在一群被奴役的人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是秦青莫的父親秦宗謬,他一個老人家正在工地上干著挑磚的活,看上去十分的吃力,我心中暗暗的驚嘆秦青莫這人也太狠了一些,連自己親爹都不放過。
“我們結婚吧。”走著走著李天南忽然說。
我愣了幾秒,說“朱黎......”
“我是用李海北的身份和她結婚,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是了?!?p> “這樣......也可以嗎?”我訕訕的笑了幾聲。
“所以你愿意嗎沃原?”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走到我面前,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直直的注視我的面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他不見面的時間實在太久了,我和他之間莫名其妙的有些生分了,我嗯嗯啊啊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他的面孔浮現(xiàn)出一絲失落。
“天南,不然你先不要跟著我讓我一個人想一想?”我說。
一絲異樣的神色從他臉上滑過,他點了點頭說好。
他走了以后,我心中開始打起了我的小算盤來,沒錯,我想試著找找李海北并且把他救回來,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做會惹李天南不高興但是畢竟李海北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那樣實在太不厚道了。
我偷偷的拉了一個黑衣人問他有沒有見到一個和李天南很像的奴隸,這人說沒有,一連問了幾個人都說沒有看到。
我心中一懸,心想他不會早就死了吧?
雖然蟲疫病毒是慢性發(fā)作的但是也有可能有免疫力差一些的人很快就死了的,這樣的話李海北也太倒霉了一點吧。
我正悶悶不樂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問我是不是在找李海北,我點了點頭,他說他知道在哪里,我便跟著他,一路上經(jīng)過了許多黑色建筑,終于通過一處狹窄的地下通道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密室,那個黑衣人幫我把密室門打開,我看到了李海北熟悉的面孔,他瘦了許多,臉色也很差大概是被病毒折磨的不清。
“你怎么來了?”他抬起頭。
“我來救你啦。”我蹲在他旁邊說。
他有些疑惑“你怎么救我?”
“血漿啊?!?p> “可是這里沒有辦法提取你的血漿?!?p> 我拍了拍頭才想起來,頓時欲哭無淚。
“你走吧,不用管我,這世道活著也沒什么意思?!?p> “呸呸呸,瞎說什么呢?”我想安慰一下他可眼下這情況我也找不出什么話來安慰他了。
正當我愁眉苦臉的時候幾個醫(yī)生走了進來,他們拿著抽血漿的設備進來了,我看傻了眼,心想我今天也太順了一點吧,
“你是什么血型?”醫(yī)生問我
“O型?!币郧拔矣X著我這O型血沒什么了不起的,但是現(xiàn)在作為萬能供血的血型的確發(fā)揮了一點作用。
很快我的血漿被抽了出來一些,然后被注射到了他的血液里。
我真摯的和醫(yī)生道了謝,樂滋滋的走了出去,剛剛從地下出來就撞進了李天南的懷里。
“去哪里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呃...呃...去逛了逛。”我躲開他的眼神。
他嘆了一口氣說“你可真不會撒謊?!?p> 我忽然緊張起來,一些汗從額頭冒了出來。
“你以為沒有我你能找得到他?會有人來給你抽血漿?”他說
“你都知道?”
他點了點頭。
“所以天南你還是想救你哥的對不對?”
他忽然換了表情,很不高興的說“是你想救,和我沒有關系,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想攔著。”他背過身去一個人往回走。
我跟在他后面喊他也不理我,大概是真的生氣了。我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的變黑了,他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沒有理我了,這種情況讓我有些不安,我很盡力的找話題讓他開開他的金口,很無奈這貨平時不太生氣,一生起氣來是真的難哄。
后來我就放棄了,一個人滾回床上睡去了??纯此馨翄傻绞裁磿r候。
就在我朦朦朧朧即將睡著的時候,我的被子被一把掀開了,我揉揉眼睛起來了,面前是一張怒氣沖沖的臉,這張臭臉上寫滿了“老子還在生氣你居然就睡著了”
我拍拍他的臉說“好啦好啦別氣啦,乖哈,快睡哈?!比缓笥挚s回我的被窩里面。
一雙冰涼的手拎起了我的領子把我從被窩里面直接拎了出來,我?guī)缀跻凰麣饪蘖宋艺f“你要干什么?。课义e了還不行?”
“不行?!?p> “那你究竟要干嘛呀?”我?guī)缀跻偭恕?p> 他忽然壞笑了一下把我放在他的腿上抱住,臉離我離得很近。我一下子睡意全無,臉刷的一下子紅了,我說“你,你放我下來,我,我累了,要睡?!?p> “不行?!?p> 然后他就開始解我的衣服,我整個人都僵了,木木的坐在他腿上,整個人腦子里回蕩著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嘛?諸如此類的問題。
直到我整個人都陷進了他的懷里,衣服也被剝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這貨要干什么混賬事情,可惜為時已晚我已經(jīng)被他壓在身下了。
于是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便宜這混蛋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我渾身酸痛,要不是我還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我會誤以為我和李天南打了一架,李天南在我旁邊睡得正香,我看他那張狡猾的臉看得很不痛快于是踹了他一腳把他踹醒了,他瞇著眼睛看著我說“寶貝,醒啦?”
我哼了一聲,氣鼓鼓的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不對,眼神是色瞇瞇的?
我這才意識到我還沒有穿衣服,于是紅著臉叫了一聲,趕緊縮了回去。
他笑了我一陣,下床把我的衣服撿起來塞到我手里,“快穿上?!?p> 我說“你,背過去!”
他乖巧的背過身去,嘟囔著“又不是沒有看過?!?p> 我換好衣服的時候他轉了過來,望著我的眼睛說“寶貝,嫁給我,好不好?”
我此時真想狠狠的拿拖鞋抽他幾個大耳光,感情他昨天鬧得那一出是為了趕鴨子上架,我望著他真誠的目光,嘆了口氣,說“好?!?p> 他笑瞇瞇的掏出一個鉆戒套進我的手指,然后把我擁進懷里,說“我好高興寶貝。謝謝你?!?p> 那天下午我們去照了一張婚紗照,我對他昨天的流氓行徑有些不滿于是整個人周身環(huán)繞了一股莫名的煞氣,后來這股煞氣貌似波及了李天南,然后我和他的表情都有些許的古怪,我的嘴唇被他昨天咬得腫腫的,他的臉上隱隱可見一個我昨天扇的巴掌印,后來照片出來了我和他都有一點后悔,我覺得有些滑稽,于是把那照片掛在了墻上,時不時看著笑上幾聲,李天南作為一個追求完美的人曾極力主張重新照一次,我拒絕了他,我說,“像咱倆這樣的婚紗照多稀奇,多古怪,換掉就可惜了?!?p> 李天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