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自己也是以銘岳劍派弟子的身份跟他打得交道。
那時的這賈天行倒是沒這么殷勤,甚至很少露面,應當是為了避嫌,畢竟隋陽城主和銘岳劍派不對付,如今這態(tài)度讓衛(wèi)鈺有些疑惑。
衛(wèi)鈺跟隨賈天行一路走到了府內(nèi)客廳之中。
【這府中模樣倒是和后世區(qū)別不大,還是那般沒有品位】
衛(wèi)鈺邊走邊看,這賈天行所住的府宅里是鶯鶯燕燕,盡是些綠植鮮花,倒也沒見著什么稀奇的玩意兒,后世還裝點些假山。
“大俠,請坐!”
很快兩人便到了賈府的大廳,衛(wèi)鈺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上好的紫木座椅啊】
他剛坐下來,伸手扶在座椅之上,觸感異常冰涼,不自覺地使了發(fā)偵察術,紫木可是稀有之物,其制成的家具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可用不起。
“大俠,請問怎么稱呼?”賈天行面色有些急切地問道。
衛(wèi)鈺眼皮一臺,笑著回答道:“在下衛(wèi)鈺?!?p> “原來是衛(wèi)大俠,您可是銘岳劍派的弟子?”賈天行緊接著追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在下也是受銘岳劍派所托,前來幫助賈員外尋找貴公子的。”衛(wèi)鈺回答道。
賈天行面色突得一變,有些失望。
“賈員外可是有什么疑問?”衛(wèi)鈺問道。
“??!沒有沒有!衛(wèi)大俠請喝茶!”一旁一名仆人端了杯茶來,恭敬地放在了衛(wèi)鈺手邊的小桌子上,賈天行訕笑著說道。
【似乎對我沒什么信心,也是,畢竟現(xiàn)在的我名譽值低,沒什么名氣】
“那便請賈員外給我大概說一下,你與令公子失散前的情況吧,還請員外據(jù)實相告。”衛(wèi)鈺沒去動那杯茶,而是笑著看向賈天行。
賈天行聽了,卻一時間沒有說話,面色憂慮,神情間十分掙扎。
“怎么了員外?”衛(wèi)鈺皺眉,開口問道。
“衛(wèi)大俠,你和銘岳劍派是何關系?”賈天行小心地問道。
“自然是緊密的關系,在下與銘岳劍派呂輕蘅乃是至交好友,否則又怎會代替他來此地?”衛(wèi)鈺輕笑著回答道。
衛(wèi)鈺沒那么多功夫跟他解釋自己和銘岳劍派的關系,直接便扯了大師兄的虎皮。
“原來是這樣?!辟Z天行對這個答案似乎不是特別滿意,看他的神色此時有些緊張。
“衛(wèi)大俠,那若是與隋陽官府有沖突,你是站在銘岳劍派一方,還是官府一方?”賈天行小心翼翼地問道。
“此事與隋陽官府有關?”衛(wèi)鈺皺起了眉頭,據(jù)他所知,后世的賈天行和那陸催城關系不錯,相安無事,還時常資助官府,此時表現(xiàn)得如此畏懼。
“不不不!”賈天行似乎異常緊張,連忙說道:“我是說假如?!?p> “在下立場與銘岳劍派一致?!毙l(wèi)鈺毫不猶豫地回道。
賈天行聽了,面色這才放松下來,臉色稍顯輕松了些。
“員外無需顧慮,既然員外是請銘岳劍派辦事,在下既然來了,自然是站在你和銘岳劍派一邊的,即使涉及到了隋陽官府,若是有需要,亦可為敵?!毙l(wèi)鈺輕笑著說道。
說是這么說,但以這任務難度,不可能涉及陸催城,能級過7000的三品以上高手,一巴掌就能拍死衛(wèi)鈺。
“盡管告訴在下便是。”
“這....好吧?!辟Z天行猶豫了一會,咬了咬牙說道。
“其實...我一直在懷疑,我的兒子賈羽并不是走失的,而是被綁架了?!彼嫔幊恋卣f道。
【怪不得進門時對我這般態(tài)度,原來以為我是銘岳劍派的弟子,與這隋陽官府不對付】
“綁架?按員外的意思,懷疑是官府動的手?”衛(wèi)鈺問道。
“正是,廣陽道可是官道,我?guī)е夷莾鹤釉诠偌殷A站落腳,一覺醒來我那兒子人便不見了,由不得我不懷疑?!辟Z員外面露擔憂的神色。
“官府的驛站也非絕對安全,據(jù)我所知江湖上能在官家驛站來去自如的飛賊也并不稀少,為何員外首先懷疑的是官府呢?”衛(wèi)鈺問道。
“衛(wèi)大俠有所不知,我與兒子出行前幾天,官府的和大人上門拜訪過我,希望我出資贊助土地翻新,當時我并沒有同意,實在是和大人要求的金額實在不少,以我賈氏家底即使拿出來也得傷筋動骨一番?!辟Z天行說道。
“哪知過了幾日,我?guī)е鴥鹤映鲂?,一晚上人便不見了,早上醒來詢問驛站的看守,也并沒有人聽到動靜,難道我兒憑空消失了,定是他們欺瞞了我?!?p> 【這手段好熟悉】
聽到這兒,衛(wèi)鈺心里一跳,小孩失蹤于官府驛站,這種任務他前世也做過。
肯定不是官府所為,以他前世對隋陽官府的了解,大唐治下的領地不可能做這么沒品的事。
“賈員外,令郎失蹤之后可有向官府求助?”衛(wèi)鈺問道。
賈天行搖了搖頭,說道:“未曾上報衙門。”
“失蹤這幾日,和大人可有上門?”衛(wèi)鈺再問道。
“也未曾?!?p> “那員外不妨去官府報上一案,一觀后續(xù)如何?”衛(wèi)鈺提議道。
【孩子失蹤不找警察,盡瞎想】
他就差沖這賈天行翻白眼了,孩童拐賣是大案,更何況失蹤于官府驛站,只要上報絕對會引起重視。
“不可不可,這官府便有可能抓了我兒子,我這上門報案豈不是張開口袋,任由他們奪取?”賈員外面露為難之色。
【這股蠢勁兒和摳門跟后世倒是一模一樣,真不知道他怎么把生意做得那么好的】衛(wèi)鈺心下無奈。
這賈天行報案也不報,他所說那位和大人自己也有所了解,是隋陽城主薄,為人雖然當不得清正廉明四個字,也貪些小財,但也沒那膽子干綁架這種事。
在二版本合歡宗肆虐天下之前,此時唐平宗還在位,大唐的官場還未呈現(xiàn)混亂之勢,以官身綁架勒索平民錢財之事,天下鮮少發(fā)生,雖然貪官惡吏到處都是,但性質(zhì)如此惡劣的還是少見。
“員外是要兒子還是要錢財?”衛(wèi)鈺問道。
“當然要兒子,我就這么一個兒子!”賈天行說道。
“在下認為,此事并非官府所為,說得不好聽些,賈員外的身家并不值得隋陽官府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下此事,而且令郎在官府驛站失蹤,且這幾日并未有人上門拜訪勒索,顯然并不是普通的綁架,對方可能并不是為財?!毙l(wèi)鈺解釋道。
賈天行聽了,面色連變,仔細思考了一番。
“衛(wèi)大俠言之有理,我確實是鉆了牛角尖了。”
“令郎的下落在下已有猜測,若真是如我所想,那令郎處境便有些危險,員外此時最好是盡快稟報官府,借由官府,更容易獲得線索?!毙l(wèi)鈺說道。
【天華十三年,孩童失蹤案,隋陽城...】幾個線索拼接起來,衛(wèi)鈺心里已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我這邊立馬去官府報案!”賈天行騰得一下站了起來。
“我隨你一起去吧?!毙l(wèi)鈺同樣站起了身。
這個任務光靠官府并不行,他們必然有線索,但隋陽城新任城主剛上任,原城主的人馬基本被替換了個干凈。
當下的捕頭應該也換人了,這捕頭直到后世都一直在,衛(wèi)鈺隋陽監(jiān)牢都進去過好幾次,自然不會不認識他。
此人名為范懈,雖然有些勇武,不過也是個關系戶,本事不大,架勢拿得挺足,求他幫忙跟求大爺似的。
若是想憑著他完成這個任務,那這個委托的評價絕不會是C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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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著賈府的馬車出行,衙門倒不是很遠,坐馬車倒是很快便到了。
車剛停,衛(wèi)鈺便聽到了外面一陣吵鬧的聲音。
“滾吧,姓紀的,你現(xiàn)在都被革職了,還賴在此地不走做什么?”一個尖銳的嗓音說道。
衛(wèi)鈺掀開車簾,向外看去,正看到一人站立在衙門門口,渾身精廋,身形挺立,面上棱角分明,太陽穴鼓起,顯然是個習練外家功夫的好手。
一個身穿制服的捕快兩個身穿制服的捕快攔在門口,不讓那精瘦漢子進門。
“我只是想見一見范大人,我聽說我之前接手的那個案子封卷了,我要找他問問清楚,那案子明明已經(jīng)有了進展,為何此時封卷?”那精瘦漢子板著臉,大聲地問道。
“那是你改管的事嗎?”看守的捕快嘲諷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捕頭了,革去了官身,你現(xiàn)在就是個平頭百姓,衙門的案子也是你能過問的?”
精瘦漢子面色一變,說道:“混賬!我當差的時候你們還在家吃奶呢!這案子你們說封卷就封卷,那些報案的百姓怎么辦?都在家等著我們官府給個說法,今日你們讓我進便吧,若是不讓我進,我也要闖上一闖!”
說完這精瘦漢子便一擼袖子,露出滿是精瘦肌肉的小臂,就要強闖。
“喲!陳遠志!你好大的威風?。 毖瞄T中走出了一位捕頭模樣打扮之人,這人便是衛(wèi)鈺熟悉的現(xiàn)任衙門捕頭-范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