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柒已懶得再浪費時間,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丟在了地上:“肖子瑟,從此以后,我葉柒與你再無任何瓜葛!”
接下來,楚千承根本不給肖子瑟說話的機會,直接叫來人就把他和柳靈心一起丟出了府,而葉柒則是坐在椅子上,緩慢的轉動把玩著手中那根血色骨笛。
前世的時候,不只是她葉柒,還有其余的九人都被肖子瑟算計,取了身上的骨頭制作成了這只骨笛,說起來這東西還差她的一截骨頭才能算是完整的。
這也正是肖子瑟遲遲沒有讓骨笛認主的原因,不過,這倒算是給了她機會,讓她能夠搶先把這個東西搶過來。
如此想著的時候,她不由掃視了一眼那九個鬼將,他們就那么靜靜的站著,唯一能驅動他們的東西就是她手中的這個東西,她曾經是其中的一員,自然非常懂得他們心中所想,所謂的主人不過是被控制了罷了,若真是解除了這份禁錮,那她也就成了唯一的仇人。
沒想到這曾經讓自己最討厭的存在,現如今竟成了自己的東西,這真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的事情……
楚千承盯著沉默的葉柒,臉上的表情有點神秘莫測:“本王很好奇,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葉柒轉眸看向楚千承,一雙漆黑的眼睛里閃著極寒的光澤:“我也好奇,攝政王想做什么?”
“那不如,我們一起猜猜對方?”楚千承說這話的語氣有些玩世不恭,他挑了一下眉稍才繼續(xù)道:“你現在恨極了肖子瑟,想要他的命,對不對?”
“對。”
這一點毋庸置疑。
前世的時候,她被這個人渣害的那么慘,現如今復仇當然是必須的事情,而且,經歷過剛才的事情之后,她已經覺得這個光是殺他,已經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恨了。
葉柒定眸,盯著楚千承:“那我想攝政王一定是想得到什么,或許那東西需要我的幫助?”
楚千承沒說話,只是目光沉了些許。
葉柒揚了揚手中的血色骨笛,繼而才道:“我葉柒能做什么,相信攝政王應該早就有所了解,現如今我還有了這九個鬼將,是不是能和攝政王好好談談條件?”
那一瞬,楚千承微瞇了一下眸子,倒是對這個說法來了興趣:“和本王談條件的,你是第一個?!?p> “能當這第一個,是我的榮幸?!比~柒說這話時,掃視了一眼周遭:“其實呢,我要的東西很簡單,不過是某人萬劫不復,攝政王能夠完成你的目標。”
楚千承冷笑一聲:“那你覺得本王的目標是什么?”
“萬人之上?!?p>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沒有過多的修飾。
聽到這話時,楚千承直了直身子,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葉柒:“所以,你是不是要成為那個一人之下?”
葉柒:“……”
楚千承再次上前一步,并俯身與葉柒的距離近在咫尺,他開口時吐出來的氣體溫度甚高:“這樣的話,本王十分愿意和你合作?!?p> 僅僅一夜。
肖府的牌子被摘了,換成了葉府。
這樣大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是議論紛紛,可謂是成了街頭巷尾的飯后雜談。
“聽說了嘛?肖將軍被女魔頭趕出去了?!?p> “何止是趕出去了,還給了一封休書呢,簡直就是凈身出戶了?!?p> “我的祖宗,我就知道可以休妻,第一次聽說竟然還能休夫的啊,那女魔頭簡直是太厲害了。”
這時,一個男人冷哼了一聲:“看樣子你們是都不知道?!?p> “不知道什么?”
“別賣關子,快說啊!”
那人故作深沉了一會兒,才緩緩道:“那女魔頭休夫后,可是為了改嫁的,而且是嫁給了……當今的攝政王!”
“嫁給攝政王?”
所有人都愣了。
這一下心中就算再怎么癢,也沒人敢議論了,畢竟女魔頭雖然可怕,但攝政王才是更可怕的,那羅剎一樣的人物,萬一說錯什么就死定了。
朝中的人也得知了這件事,當然他們得知的方式并不是來自于八卦,而是在退朝后收到了攝政王的大婚請柬:“三日后大婚?”
“那葉柒前腳剛休了肖將軍,怎么這么快就嫁給了攝政王???”
“就是啊,這速度哪里是成婚啊,簡直就和玩鬧一樣?!闭f到這里,那人頓了頓,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臉色發(fā)青的肖子瑟才繼續(xù)道:“不過呢,人家畢竟是攝政王的,也算是良禽擇木而棲?”
旁邊的人連忙打趣:“哎呀,你這話怎么說的這么怪異呢?你可小心點,別讓攝政王聽到了,不然的話,小心你的狗頭?!?p> “哈哈哈,不行不行,為了像攝政王表忠心,我一定要準備一份大禮恭賀攝政王迎娶……美嬌娘!”
伴隨著一陣陣的笑聲,肖子瑟的臉可謂是經歷了四季輪回,最終的顏色已變成了一片鐵青,他這前腳剛被休后腳女魔頭就改嫁,而且還是嫁給了至高無上的攝政王。
怎么說呢,他現在不只是身上的傷疼,臉更疼!
這一刻,肖子瑟當真是恨極了葉柒,她搶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鬼將,將軍府也不能住了,以前走到哪里都有奉承的,現如今卻處處被嘲笑。
他就不明白了,葉柒為什么一戰(zhàn)回來后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時,楚千承緩步而來,他五官眉眼完美如畫,身上穿著一襲暗黑色的衣袍,那氣場強大而駭人令百官為之一震,紛紛跪地行禮道: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p> 楚千承擺了擺手,見百官起身后,冷冷的聲調才從唇間飄散而出:“本王為了表示對王妃的重視,特像皇上請了些許賞?!?p> 眾人皆靜。
什么賞,竟然能讓攝政王討要?
那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均是掛滿了好奇,楚千承微勾唇角,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至于是什么,大婚當日便可知曉?!?p> 聞言,眾人心中就算是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再過多去問了,畢竟楚千承性格一向陰沉不定,現如今能對他們說這么多話已實屬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