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消化唾液分泌的越來越急。
明明已經(jīng)吃過飽飯,可身體卻很誠實。
吳用小心的從強身餅干邊上掰開一塊長條,然后看著這個長條,覺得有點大,又將它從中間分開。
不都這么說嗎,拋開劑量談毒素那都是流氓。
看著這塊只有大拇指大小的“強身餅干”,吳用把眼睛一閉,扔進了嘴里。
還別說,入口嘎嘣脆,就像吃巧克力塊似得。
不過,還沒等吳用品出什么味道,這塊很小的強身餅干就順著吳用的喉嚨進入他肚子里。
嗯,總算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胃里暖暖的,感覺就像是又冷又餓的時候喝了碗熬好溫度剛好的小米粥似得。
由于吳用已經(jīng)將近一年在野外生存,經(jīng)常風餐露宿的,他的胃部早就有些損傷。只是目前還沒有太大的毛病而已。
“再來一塊。”
吳用舔了舔嘴唇,將那塊略大點的“強身餅干”扔進嘴里。
還是胃里暖暖的,沒有什么變化。
拿起遙控器,打開墻壁上的掛壁電視,吳用看著時間,開始看起電影。
整整半個小時過去,胃部里那種暖暖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不見。自己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吳用放下遙控器,伸手將放在餐盤里剩下的強身餅干拿起。
丹方里不是說了嗎,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咔吧~
遇空氣冷卻成淺褐色的強身餅干被吳用一口吞下。
真香!
滿口的清香,不是那種香油的油膩齁嗓子的感覺,也不是炒菜時的那種濃香。感覺就像是幾支鮮花開在涼空氣里被風送到鼻子邊的樣子。涼涼的清香感。
好吃。
吳用再次張嘴,咔吧幾口將強身餅干吞進肚子里。完事兒后打了個飽嗝兒。
夜,漸漸深了,吳用躺在沙發(fā)上,身體時不時的無意識抽搐著。當初在他爺爺高壓監(jiān)督下鍛煉出的粗糙拳繭漸漸脫落,只剩下點堅硬的厚皮。
手上被太陽曬成紅銅色的皮膚也多少有點轉(zhuǎn)向正常皮膚。
燈光照耀下吳用的肚子里響起陣陣雷聲,他被肚子里刀絞似得疼痛叫醒了。
壞了。
吳用從沙發(fā)上趕緊坐起,伸手將茶幾上的衛(wèi)生紙抓在手里,推開門一陣風的跑向西南角的衛(wèi)生間。
夜里涼嗖嗖的秋風透過半掩的衛(wèi)生間門口吹進來,只穿著體恤衫和大褲衩的吳用被秋風刺激的全身直打哆嗦。
噼里啪啦~
臭不可聞的臭臭,隨著屁聲被釋放,吳用覺得越來越輕松。
常年練拳和在野外患上的暗傷病痛被修復,經(jīng)常藥浴沉淀體內(nèi)的毒素被排出體外。
這感覺,就像年輕了十幾歲。
?。∷?p> 沖完馬桶洗個澡,吳用感覺到說不出的痛快,衛(wèi)生間外夜里的秋風也仿佛不再清涼。
回到客廳關(guān)掉電視和大燈,吳用進臥室躺在床上蓋上夏涼被后,在剩余的強身丹藥力下很快入睡。
剩余的藥力卻在默默的強化著吳用的身軀。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吳用掀開夏涼被想要坐起來,沒成想,腰部用力之下竟然直接站在了床上。
這……
吳用感覺這一下特別的輕松,輕松到仿佛喝水抽煙似得。
再來。
再次躺在床上,按照原來的力度,腰部用力。上身起來了,上半身帶著屁股離開了床面。
他站起來了,站起來了!
穿衣服下床,吳用腳上套著拖鞋,打開臥室門來到廚房開始給自己做飯。
吳用的父母都在石崗北郊,距離這里大約有十多公里。這里是他爺爺?shù)睦险捎诤透赣H有些意見不和,為了清凈他就搬到爺爺遺留的老宅里自己居住。
架鍋,放入已經(jīng)制成半成品的藥材,高壓鍋開始熬制強身膏,
吳用趁這個功夫下了把面。
吃完面后,放在玻璃茶幾上的強身膏已經(jīng)凝固成了淺褐色的強身餅干。
咬一口,咯嘣脆。
三口兩口,一塊“真”鍋蓋大小,將近三公分厚的強身餅干被吳用吞下。
別說,還真舒服,胃里暖暖的,感覺棒棒噠,就是胳膊和腿覺得有些憋漲。
吳用小時候在爺爺?shù)谋O(jiān)督下也吃過藥膳,泡過藥浴,每次都有這種憋漲感覺。
打開餐廳門來到院子,吳用先是打了兩趟套路,那種憋漲感覺還沒有消失。他看向了院子中間。
這是個大院,和別人不一樣的是,別人大部分都在家弄個假山或魚池??蓞怯眉业拇笤褐虚g卻架著大號鋼筋焊接成的圓形架子,架子上分八個方向掛著十六個自制沙包。
以吳用以前的實力,他只能打動躲開九個沙包,可現(xiàn)在……
來到沙包陣中間,這里的感覺和從外面看的感覺截然不同。
在外面可能會覺得這些上下一米長,五十公分的底部直徑沙包不過如此,可等人到里面后,感覺就不一樣了。
之前的兩趟拳腳已經(jīng)將身體活動開了,吳用也沒再特意活動身體,這時候胳膊已經(jīng)感覺到了明顯的漲疼感。
“嗵……”
重拳出擊,將底部和自己腰部差不多齊的沙包打飛,吳用也沒有管它,擰身、出腳,將身后的腳部沙包踹飛。后退、肘擊,又一個沙包飛出去。
三個沙包前后亂飛,由于沙包上的軸承,它們亂飛的時候還來回轉(zhuǎn)圈。
吳用就在沙包陣中,邊躲閃邊回擊,模擬街頭多人打架場景。蕩起的沙包中,時不時的多上一個。
第九個沙包飛起,吳用的額頭已經(jīng)見了汗水,第十個、汗水如潑面似得趟下,前胸后背早已濕透。
轉(zhuǎn)身,踢腳,第十一個。
鋼筋焊接成的圓形架子輕微晃動,拳頭擊打沙包的聲音彭彭響成一條聲音。吳用的身體在沙包陣中都幾乎晃出了殘影,速度飛快的躲閃還擊。
拳頭手肘、雙腳膝蓋和背部都是他的攻擊武器。
第十二個沙包被艱難的蕩起,加入攻擊行列。
這代表著十二個人將他圍在中間,幾乎無差別的對他進行攻擊。
吳用的身體在猛烈的攻擊中竟然趟出了微黃色汗水,這是殘留在他體內(nèi)的藥浴沉淀毒素被排出體外。
“雙十?!?p> 腳步終于離開地面,雙腳幾乎分成一字馬,雙拳也展開兩邊,吳用選擇硬抗四個沙包的正面拍擊。
“嘭……”
四聲沙包連成一下,四個沙包被反震回位,晃蕩了兩下停下。
還有八個。
“虎撲?!?p> 腳掌落地,弓步俯身躲過身后的高位沙包后,左腿在前右腿在后蹬地,大脊用力,推出右臂硬接正面沙包。
“停?!?p> “嘭……”
選擇硬抗的這個沙包可能是因為老化或者別的原因,竟然被針鋒相對的拳頭給擊穿了。
七個。
吳用閃轉(zhuǎn)騰挪,或拳或肘,將剩下的七個皮質(zhì)沙包逼停。
叮咚~隨機任務發(fā)布,請注意查收。
剛剛停下腳步還沒來得及擦汗,腦海里響起隨機任務發(fā)布器的聲音。
虛擬對話框出現(xiàn)在吳用的眼前:蕩起十二個沙袋,并躲避三分鐘,完成后獲得完整身法:豹行。
豹行?
吳用看到這個身法的時候楞了一下,自家爺爺傳授他的步法就是豹行,是祖上根據(jù)豹子的撲食時的動作轉(zhuǎn)化來的。這身法可是打架逃跑的必備身法。
可,什么是完整身法,難道自己得到的是殘缺豹行?不可能??!自家人怎么可能還藏一手呢?
思維不限制行動,吳用邊思考,邊從南屋里拖出個新的沙袋掛上。
將鋼筋上的鋼管轉(zhuǎn)了兩下,把鐵卡扣卡進鋼管上的固定環(huán)里,吳用松開閘門。鋼管在內(nèi)部的收縮彈簧作用下,反方向轉(zhuǎn)了兩下,放在腳面上的沙袋被絞起離地。
這就是沙包陣的靈魂。
轉(zhuǎn)簧通過焊接,連接在無縫鋼管上,當沙袋被蕩起的時候,就連吳用也摸不清每個沙袋會從什么角度和距離襲來。
在沙包陣外面,將十二個沙袋全部悠起,等十二個沙袋開始無規(guī)則搖擺的時候,吳用沖進了沙包陣中間,在特意制作的圓形石質(zhì)地板上開始閃躲。
由于任務發(fā)布器只說躲避,所以吳用現(xiàn)在可比剛才要輕松的多,只是閃開蕩過來的沙袋后,再給它加點速度讓它不停就行。
沙包陣的難點在于,直徑三米多的陣中,留給人活動的空間只有中間一塊直徑不到七十公分的地方。偏向哪個方向,這個沙包陣都不會起到理想的作用。
只躲避,不用擊打。
可說的容易,做起來真難。
隨著時間推移,沙包從最開始老頭老太太都能輕松躲避的速度,漸漸加速。沉重的沙包帶著隱約的風聲用力向吳用拍來。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吳用稍微有點亂,就會被四周忽上忽下的沙包拍出陣外。輕則摔疼,重則當場骨折。這也是沙包陣的危險之處。
高度集中的精神讓吳用無暇他顧,身上流淌出的微黃色汗水漸漸恢復正常。
“滴~三分鐘時間到。任務完成,完整版豹行發(fā)送中……”
吳用聽到這里猛的起身,踩著正面蕩過來的沙包一躍而起,鷂子翻身落在沙包陣外。
虛擬對話框出現(xiàn)眼前,完整豹行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