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第二十七層,鐫刻著太陽和麥田的浮雕靜靜矗立著。安德魯跟著艾布納希,平靜的走了進去。
一道道無形的屏障馬上就在他身邊交織著,一只綠毛眼睛從虛無的狀態(tài)被逼了出來。
“哦!神之恩賜?”,艾布納希抬手將綠毛眼睛召到身邊。只聽砰的一聲,眼睛炸成碎末。星星點點的綠色光芒向周圍擴散,轉瞬便消失不見。
“不管你們有什么計劃,在神靈的注視下,都注定毀滅!”,艾布納希神色莊嚴的警告道。
也是安德魯?shù)淖酝读_網(wǎng)很難讓人相信沒有陰謀,但是出于對死神的信心,艾布納希并不是太過擔心。
聽到這話,安德魯既沒否認也沒承認。只任由艾布納希將自己關起來。隨即,便是焦急而又忐忑的等待了。
與此同時,橡樹平原與黑森林的交界處--賈德森村。
被獸潮完全毀滅的賈德森村已很難看到村莊的痕跡!地上除了密密麻麻的各種大小不一的野獸腳印,就只有大片顏色發(fā)黑的地面。
如果深呼吸,還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兒。
忽然,一道綠光毫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空曠的村莊內(nèi),便見一道一人多高的光門緩緩顯出輪廓。
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幸存者從光門中走出來,神情莊重而又復雜。
奧斯丁和貝特是最后從光門中走出來的,他們一出現(xiàn),光門就猛然消失。
“趕快布置儀式吧,我的時間不多了!”,奧斯丁抱著打開了的祝福之書,臉上紅潤得有些不正常。
貝特沒有耽擱,拿出一份圖紙,組織人手在地面速度極快的刻畫著。
等到快要完成的時候,奧斯丁將祝福之書交給了阿米莉亞。
作為秘器,祝福之書的使用限制很小。就算不是職業(yè)者,也可以動用它的神秘能力。只是和職業(yè)者相比,普通人的使用時間只有兩分鐘。
一旦超過,輕則精神崩潰,重則猝死。
因為祝福之書耗費的是人的精力,相對于職業(yè)者而言,身體素質一般的普通人很容易精力不濟。
走到圖案的正中,奧斯丁脫下自己的衣服。密集的膿包就像奶蛤蟆的皮膚,讓人看著就心生嫌惡。
咔嚓--奧斯丁稍稍一用力,停止流血流膿的膿包紛紛破裂。好像決堤的洪水,大量的紅白之物隨即從他身上流淌出來。
于是眨眼時間,他就染成了一個血人。
貝特此時接過阿米莉亞的祝福之書,說著一句句言不由衷的祝福之語。而奧斯丁則用精靈語念誦著什么!作為自然教會約定俗成的祈禱用語,精靈語已成為自然系職業(yè)者的通用語言。
就見流淌到地面的膿血像活了過來似的。不僅沒有滲透進地面,還頗為靈活的沿著圖案流淌。慢慢的,就形成了一輪玄妙復雜的太陽。
只是它給人的感覺不是溫暖,而是莫名的驚梀。就好像一只嗜血的惡魔,讓人本能的感到恐懼。
隨著最后一聲吶喊,血紅色的太陽緩緩從地面上懸浮起來。越飛越高,逐漸觸碰到了天上的云層。
也就是這個時候,安靜的黑森林里傳來一聲聲獸吼。早已枯萎的橡樹林里,也傳出極具穿透力的虎嘯。
跟著咚咚咚的聲音就從地面?zhèn)鱽?,阿米莉亞臉色慘白的注視著村莊后的連綿山丘,吞吞吐吐道:“來--來了!獸潮來了!”。
雖然已經(jīng)知道這是‘自然祭禮’引發(fā)的獸潮,是不會傷害到他們。但是看看數(shù)不勝數(shù)的野獸像洪流一般滾滾而來,還是讓人止不住的顫抖。
一些幸存者害怕的捂住眼睛,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舉動。若不是非常信服奧斯丁,這些幸存者們只怕早就跑了。
很快,像潮水一般的野獸就將幸存者們圍得水泄不通!
不過準確的說,是包圍住了太陽在地面的投影。
身處太陽之中的奧斯丁臉色更加潮紅,膿血也流得更快了。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面的獸潮上。
只見放眼望去,整片村莊、原野都漸漸被野獸覆蓋。
這其中,以普通野獸居多,而且都是食肉性的野獸。另外還有少數(shù)帶有神秘能力的野獸,它們夾雜在為數(shù)眾多的普通野獸中,力量不可小視。
本來就因食物的匱乏,而兇性大增的野獸們。在‘自然祭禮’的感召和影響下,更加兇猛和狂野。通紅的雙眸中,完全就看不到理智。
奧斯丁沒有等待多久,便向橡樹鎮(zhèn)的方形緩緩移動。期間越來越多的野獸加入,獸潮的隊伍更加壯大。
很難想象,在食物匱乏的情況下,橡樹森林中竟然還潛藏著這么多的野獸。
正在布置儀式的艾布納希很快就感應到遠方的異變。
“你不準備做點什么嗎?”,一個聲音道。
“當然!我會好好迎接他們的到來的!”,艾布納希以篤定的口吻道:“而且他們帶來了這么多的血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哼!希望你別自信過了頭,誤了主人的大事?!?,那個聲音毫不客氣的提醒道。
艾布納希沒說什么。靜靜的看著祭壇下勞動的人們,眼神中帶著幾分晦暗。
晚上,女神的夢境中。安德魯待在無形的囚籠里,既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
就在他輾轉難眠的時候,有人竟然在呼喚他。
“安德魯!安德魯!”,初時安德魯還不在意,喊得多了,才東張西望的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這里的囚籠都是漂浮在半空的。并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以順時針和逆時針的不規(guī)律順序,調整方向。
剛進來時,安德魯觀察這附近的‘獄友’,多是神智不清的怪物或徹底墮落的惡靈,所以他也沒了交流的欲望。
“安德魯,我是瑞比,我在這里!”,確定了聲音的方位,安德魯看向右上方。那里關著好幾個靈體,都是橡樹鎮(zhèn)的居民。
安德魯馬上記起來,前些天瑞比就是關在這里的。
“你怎么也進來了?外面還好嗎?”,瑞比激動的問道。見安德魯?shù)纳眢w還好好的,又有些羨慕道:“你竟然沒死?!”。
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不妥,又趕緊換了個語氣道:“我--我是說你真幸運。不用像我們一樣,死了反而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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