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襲擊和亂戰(zhàn)
“大家多慮了,我和樊公子的第三個任務(wù)純粹就是探索任務(wù),不涉及打打殺殺的。再說,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亂來的?!?p> 洪獵人和梁使者夫婦暫時相信了宮建的話,于是接下來的談話真的就是圍繞著任務(wù)來的。
根據(jù)宮建拿出來的地圖,樊之籠知道了為什么宮建要接兩個任務(wù)在前了。
原來,這兩個村子擋在了第三個任務(wù)要去的地方之前。
要想去第三個任務(wù)的地方,就必須要打通前面的兩個環(huán)節(jié)。
而前面的兩個環(huán)節(jié)其實就是兩座凡人村落。
而這兩個村落的傳送節(jié)點都不在線上,于是只能殺過去。
不過,這兩個節(jié)點也不好弄。
兩個節(jié)點兩座村子,其中一座面臨著封閉結(jié)界失效的情況,而另外一個更加的糟糕,村子已經(jīng)在尊靈的手上。
如果不通過這兩個村子來傳送,那么到達第三處地方,就會走到猴年馬月去,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到達。
四荒之地,荒野就是最大的不確定性。
整整的小半天,宮建和洪獵人還有梁使者夫婦才合完畢前兩個任務(wù)的細節(jié)。
期間,樊之籠插不上話,而他也不打算插話,他是抱著學習的心態(tài)一直在旁觀著。
不過看到宮建他們討論到精彩處,樊之籠卻借口上廁所留出了房間一次。
樊之籠悄悄的利用村界亭,將剛剛得到的信息傳回給了小巴,并且讓他做好接應(yīng)自己的打算。
借助村落休息了一晚,天一亮五人就啟程上路了。
白天的荒野沒有晚上那么危險,但是如果不是有隱匿符箓的保護,荒野之行也沒有那么容易。
五個人行進在荒野里面,走在最前面的是洪獵人。
而樊之籠為了搞清楚周圍荒野的情況,忍不住拿出了一件裝備來。有了這件特制的裝備,他就可以觀察到許多肉眼看不見的情況。
有了裝備,樊之籠發(fā)覺了洪獵人的詭異。
不知道,洪獵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樊之籠從生命探測儀傳回的畫面上可以看到,很多的荒野生物居然是避開洪獵人的。
只是有少數(shù)的地方洪獵人是帶著大家繞路的。
樊之籠發(fā)現(xiàn),洪獵人是一個在荒野里經(jīng)驗極其豐富的獵人,怪不得這位老前輩脾氣那么臭,宮建還是得請他。
行進了一天,到了傍晚隊伍不得不停了下里。
只是,這個時候樊之籠不知道,他拿出來的設(shè)備,在使用的時候會發(fā)出一種特有的微弱波段,而這波段引來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東西。
“偵測到科技產(chǎn)品波動,需要前往偵查?!眱蓚€已經(jīng)自我維修得差不多了的戰(zhàn)爭機器人,開啟了高速潛行的模式,向著信號源以極高的速度趕了過去。
而樊之籠,正在感慨。
他覺得自己剛剛又學到了一招。
高階的使者原來是可以獨自在荒野生存的。
但是,前提就是要會在荒野扎營。
一頂帳篷,加上一個隱匿結(jié)界就是荒野獵人的辦法。
搭建帳篷是洪獵人和梁使者夫婦三人完成的。帳篷是宮建的,結(jié)界也是宮建的,洪獵人和梁使者夫婦只是負責動手。
而樊之籠,只要不去礙手礙腳,大家都認為就是好的了。
辛苦了一天,帳篷搭建完畢,大家就準備休息了。
只是休息前,洪獵人抓住樊之籠說:“我與你祖上有舊,我不希望你不明不白的死在荒野。這是一道傳送符,危機的時候,你可以用它保命?!?p> 樊之籠對洪獵人頓生好感。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道謝,洪獵人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睡下了。
而且還一時之間鼾聲如雷。
此刻,宮建坐在帳篷的一側(cè)閉目養(yǎng)神。
而梁使者夫婦居然拿出一個雙人睡袋一樣的東西,兩人一起鉆了進去。
轉(zhuǎn)眼之間就剩下樊之籠傻傻的站在帳篷里了。
“還好,我也不是毫無準備之人?!蹦钸锻辏\把自己提前準備的單人彈簧床放置了出來。
樊之籠發(fā)現(xiàn)閉目養(yǎng)神的宮建居然皺眉頭了。
洪獵人還翻身了。
梁使者夫婦的睡袋里面也傳來了“嗡嗡”的私語聲。
看來,大家都不看好自己。
于是,樊之籠放心的睡了。
早晨樊之籠是被洪獵人粗暴的推醒的。
“收起你的東西,在野外還帶著這樣的東西,你咋那么矯情呢!”
樊之籠醒來,發(fā)現(xiàn)帳篷已經(jīng)沒有了,結(jié)界也沒有了,只有自己還躺在彈簧床上。
“睡會兒懶覺怎么啦?年輕人沒有老年人精力旺盛也是情有可原的?!币贿吥钸吨?,樊之籠趕緊收了自己的睡覺神器家伙事兒。
早餐的時候,樊之籠真的見識到了洪獵人的本事。
這位老前輩只是去樹林里面小轉(zhuǎn)了一下,就拖著一頭野獸回來了。
接著洪獵人又表演了自己剝皮抽筋的絕活兒,只是料理出來的飯食,差了點兒意思。
于是,樊之籠理所當然的貢獻出了自己帶的壇壇罐罐。
有了各式各樣的調(diào)料,飯食自然品質(zhì)都整個不一樣了。
但是,眾人看樊之籠的眼神越發(fā)的沒有焦距了。
吃飽喝足,然后大家伙兒繼續(xù)上路。
不能傳送,樊之籠才知道要從一個村子跨越荒野到另外一個村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大家整整的行進了七天,居然還沒有走到一小半的路程。
期間,樊之籠表演了各種的作死絕活。
之后,洪獵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抓起樊之籠就開始說要教他打獵。
只是,當洪獵人帶著樊之籠單獨進入樹林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晚輩完全不是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不堪。
精準的箭法!
古怪的力氣!
神秘的感知!
每一樣都是一位荒野獵人夢寐以求的必備優(yōu)秀潛質(zhì)。
慢慢的,洪獵人居然有了一種想收徒的想法。
只是,沒有想到樊公子是頭倔驢,說自己已經(jīng)有師父了,最多叫洪獵人老師。
愛才之心爆發(fā),再加上洪獵人和樊公子祖上確實有舊,于是他就盡量傾囊相授,而樊之籠也悉數(shù)接受。
在隊伍里面的其他人看來,樊公子是準備臨時抱佛腳了。
只有洪獵人才知道,樊之籠是難得的奇才。
總之,兩人配合得很好,一回隊伍就什么重要的話也不說,關(guān)系也顯得普普通通。
慢慢的,隊伍行進了三十幾天,距離目標是越來越近了。
樊之籠一行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但是戰(zhàn)爭機器人也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如果不是晚間結(jié)界擋住了信號的鎖定,樊之籠大概已經(jīng)被追上了。
在最后行進的一段時間里,樊之籠見識到了荒野的殘酷。有的時候,就是洪獵人和自己也必須狼狽的逃出林子。
而且時不時的受傷,更加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但是,在如此殘酷的日子里,樊之籠和洪獵人的配合卻是越來越默契。樊之籠貢獻出來的戰(zhàn)術(shù)手勢,得到了洪獵人人的喜愛和認可。
往往,一個手勢他們彼此之間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配合了。
可以說,這段時間的旅程是樊之籠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仿佛師父又回來了一般,在這陌生之地,仿佛又有一個值得依靠的長輩出現(xiàn)了。
只是,樊之籠心里還是隱隱的不舒服,畢竟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欺騙了別人的基礎(chǔ)上的。
幾次三番,在與洪獵人彼此療傷的時候,樊之籠都想將真相脫口而出,但是最后的理智阻止了自己這樣做。
害怕就此失去與洪獵人之間這樣珍貴的狀態(tài),讓樊之籠最終說服了自己,真相絕對不能說。
“翻過了前面的山梁,地圖上的村子就到了。我們應(yīng)該提前布置一下才好?!?p> 在山梁下面扎營以后,洪獵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白天他和樊之籠的狩獵練習已經(jīng)停了下來。
越是接近目標,他們就發(fā)現(xiàn)附近越是不對勁兒,森林里面的動物明顯少了很多,而且高階的動物也基本沒有出現(xiàn)過。
所以,剛剛洪獵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梁家夫妻是凡間城經(jīng)驗豐富的使者,當即第一時間認可了洪獵人的提議。
只是,晚間出去偵查是一件非常危險的時期,就是洪獵人和梁家夫妻也不行。
于是,這一夜大家只能在睡前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然后在天色剛剛麻麻亮的時候,洪獵人和梁家夫妻就已經(jīng)出發(fā)翻山偵查去了。
“你最好待在這里不要去,我要去接一些朋友。”沒想洪獵人和梁家夫婦離開以后到宮建也要出去,很快隱匿結(jié)界里面只剩下樊之籠自己了。
“何必呢?
何苦呢?
要知道那邊得情況問我不行么?”
其實,樊之籠一路除了和洪獵人學習打獵以外,也沒有閑著。
自從宮建帶著大家從陌生的村子里面?zhèn)魉统鰜硪院螅\就在不停的悄悄安置信標。
荒野太大了,新的陌生之地離自己的那個村子太遠了。
辛好,在第一個村子修整的第一晚,樊之籠將地圖副本傳送給了小巴。
但是就算是有大致的地圖,小巴派出的無人機集群還是飛行了快三十天才和樊之籠銜接上。
萬幸的是,時間剛剛好,樊之籠可以通過無人機沿途建立的信號中轉(zhuǎn)站和小巴及時聯(lián)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