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這不可能吧?”一塊哈密瓜趕緊塞了進去,堵住錢朵而張大的嘴巴,吧唧吧唧,“這水果好甜哦,再給我來一塊?!?p> “也不知道新來的老板人怎么樣,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不知道還不能保得住?!睂沤z一說話,絕對是來泄氣的,因為總能講到大家最擔(dān)心的點。
桌子上的煙灰缸塞滿了煙頭,看樣子這群人在這已經(jīng)討論很久了,錢朵像是錯過了剛剛很多話題,追問道,“你說,老趙他們愿意把公司賣給別人,是不是因為出價特別高啊,然后就不管我們了?!?p> “現(xiàn)在還不清楚,據(jù)說老趙原本是請求融資的,結(jié)果對方不同意,覺得我們是一家小公司。不知道后來怎么又同意了,晚上回去問問老賈他們到底什么情況,我們幾個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瘋子又點上一根煙說道,想著兩個跟兄弟一般的領(lǐng)導(dǎo),扛著這么大的壓力,他們幾個還跟孩子似的,一直胡鬧,條子跟屌絲也說道,“給我也來一根?!?p> “你們幾個少抽點,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也許老板人很好呢,也許他只是出點錢,其他的什么都不變呢,最主要的不還是客戶還是資源么,我們幾個跟這些公司這么多年了,給自己點信心好嘛!”思怡不想看大家這么泄氣的樣子,補道,“明天大家還要一起出去旅行,不管是在錦安的最后一次旅行還是什么,大家不應(yīng)該更加珍惜一點么?!?p> 錢朵每次發(fā)現(xiàn),因為工作的原因,因為政策一直對錦安公司不利的原因,大家最近越來越容易被一點事情所影響,根本不像最開始,一起奮斗,一起拼搏,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了,也許是由苦到甜再到苦,這種滑梯似的落差大家還是會有些難過吧。相信這個時候哦,師傅跟趙子欽,應(yīng)該更難過,更不舍,錦安公司對他們幾個來說就像是自己的孩子,對師傅和趙子欽來說他們就是錦安的爹媽,其實是一樣的情感。
圣托大廈辦公室內(nèi),杜麒麟、冷昊然、賈俞、趙子欽坐在一起,“希望我們的合作能夠愉快,你們還是趙總、賈總、我呢,就當(dāng)我的老板就夠了,一切都沒變?!倍坯梓胛罩w子欽的手說道,畢竟資源那塊他們倆有很牢的基礎(chǔ),錦安公司也是他們的心血,與其重新從別的公司調(diào)任,不如還是他們倆負(fù)責(zé)更好,而且還有他們的一些員工,都跟杜麒麟一般的個性,管起來肯定也是要費一番功夫。
“麒麟,聽說明天錦安公司出去旅游幾天,這也是個機會,互相了解下?!崩潢蝗徊粠д髑笠庖姷闹苯咏o杜麒麟安排了,“趙總、賈總手下的幾個都是精英,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有更深的交流?!?p> “冷總裁都這樣說了,那我還能拒絕么?”杜麒麟滿臉寫著不愿意,一去就是好幾天,太不自由了,跟一群陌生人。
“不能。”冷昊然繼續(xù)道,“機票他們也幫你安排好了,明天一早的飛機,別遲到了!”最后幾個字,像是在威脅,沒辦法,杜麒麟手上有太多把柄被捏著,只能由著冷昊然給他安排了,還好,也不是很累的活,勉強著就答應(yīng)了。
天還沒亮,一群人就已經(jīng)在機場了,行李托運處都還沒開,機場零零散散的就幾個人在走動著,幾乎也都是工作人員。、
一身黑衣,戴著大檐帽,墨鏡下是一雙還未睜開的雙眼,哈欠連打不停,素色的臉上唯獨嘴唇特別明艷,懶人出門法是錢朵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同樣打扮的思怡也是哈欠連天,連埋怨都顯得特別無力,“我們到的是不是太早了,想喝個咖啡,店都沒開?!?p> 取完機票,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xù)小憩會。
從遠(yuǎn)處看,這樣的畫面似乎有些滑稽,三男兩女打扮時尚,頭枕頭肩靠肩的睡在一塊。
“思怡,你幾點睡的?我兩點多才睡著,睡了不到倆小時就起來了?!卞X朵靠在瘋子肩上,仰著頭,虛弱的問道。
思怡靠在錢朵身上,“恩,我也是?!倍嗾f兩個字都覺得特別吃力,一會就睡著了。
杜麒麟最晚到,一進機場就看到這樣的畫面,走到錢朵身邊,用手把她嘴合上,再把她腦袋往思怡身上靠。一個女孩子,公共場合怎么這么不注意形象呢。天哪,這都是一群什么人。
趙子欽走到杜麒麟身邊,“杜總,可以過安檢了,我把他們叫醒吧。”
”你們吃早飯了么?旁邊有個面館,一起去吃一點吧。他們......晚一點給他們帶點吃的吧,讓他們再睡會?!睕]想到杜總看起來痞痞的,玩世不恭的樣子,沒想到這么貼心。
好冷,好像是睡著睡著被凍醒了,錢朵迷糊著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你們快醒醒,還有二十分鐘安檢就截止了,快點快點,都別睡了。”
噼里啪啦,嘰里咕嚕,一陣風(fēng)似的,一片黑壓壓火急火燎的沖向托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