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你不要過來!”
江享睜開眼,正逢護士幫他測量體溫,看見那張缺斤少兩的臉,著實把他嚇得不輕,直接從床上彈起來,雙手瘋魔亂舞。
“你說什么,真沒禮貌!”護士姐姐氣得四竅生煙,當即不樂意了,“體溫不量了是吧?”
“別靠近我,你這幅鬼樣子,死人見了都會被嚇得當場復活!快走開啊!”江享扯著被子,很快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僅漏出一雙眼睛警惕盯著恐怖護士,護士姐姐坐在床腳,他就縮在床頭。
“你、你,氣死我了,不管你了!”
護士姐姐鐵青著臉,摔門而去。
聽得門關上的聲音后,江享終于撒開被子,一股溜從床上跳下。
瞅著他那笑嘻嘻的臉,哪兒還有先前的害怕勁。
“好了,趕走NPC,可以正式開始攻略這場關卡了!”江享走到渭眠床前,嬉皮笑臉道,“認識一下,我叫江享,是個歐皇!不用害怕,我會帶你找到生路。”
渭眠好奇道:“為什么你覺得自己是歐皇?”
“不瞞你說,研究院里,石頭剪刀布沒人贏過我一局!”江享信心滿滿地叉腰,嘚瑟道,“我就是幸運女神的親生兒子?!?p> 研究院?
渭眠摸了摸下巴,伸出一只拳頭喊道。
“石頭、剪刀、布?!?p> 只見江享條線反射般探出手,打出了一個拳頭。
于是渭眠慢悠悠地打出了布,笑瞇瞇地說道:“啊,不好意思,我贏了呢。我叫渭眠,稱呼我小眠就好。”
江享傻眼了,委屈道:“你這是耍賴!賴皮!不算!重新來!”
沒有理會他,渭眠撐著虛弱的身子下床。走到小白床前,她還在沉睡,輕輕捏了一把軟糯的臉蛋,小白依舊沒醒來。
“醒不過來嗎?”
渭眠把小白手臂抽了出來,發(fā)現(xiàn)手臂上有一個小紅點,是進行注射后的痕跡。將手放回被子里,他站起身拿出床頭的資料,發(fā)現(xiàn)小白是3號病人,姓名居然也是傅清。
走到江享的床邊,資料上寫的4號病人,姓名還是傅清。
如此一來,三人的身份都是傅清!
“你心臟處不疼嗎?”渭眠問道。
江享知道是在跟他說話,他撓著頭回答:“我比較特殊,痛覺只有常人的十分之一。”
“怪不得。”
“哎,你要去哪里?”
江享見渭眠已經(jīng)走到了病房門前,禁不住提醒道:“這是兇魂的絕對空間,特別危險,你不要一個人行動,等那個女孩子醒了,我們再一起找尋生路啊?!?p> 可渭眠已經(jīng)打開了病房門,他沒有回頭,而是說道:“那個護士有問題,你不該趕跑她?,F(xiàn)在,乖乖在病房幫我照看小白,她應該被注射了鎮(zhèn)定劑,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的?!?p> 說完,渭眠走出了病房。
……
“11號病房?!?p> 記了下所在的病房房間號,渭眠便離開了。
門外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空無一人,異常安靜。
燈光打在光滑的地板上,反射著冰冷的白光,墻腳掛著安全通道的綠色燈牌,似乎在給渭眠指引方向。
渭眠緩緩走著,腦子里卻在回憶,之前曾北望告訴他的有關兇魂惡煞的資料。
兇魂分為三類。
普通的低級兇魂,就是殺人魔那種,殺人手段單一,絕對空間容易破解。
變異的擬態(tài)兇魂,變異成昆蟲或者猛獸的姿態(tài),以它們的狩獵模式來殺人,制造的絕對空間更加真實難以破解。
以及最恐怖的死亡兇魂,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能從死亡兇魂的絕對空間逃脫,如若遇上絕對不能被看見,消滅死亡兇魂只有封印惡煞!
毫無疑問,傅清兇魂屬于擬態(tài)兇魂,已經(jīng)變成了人形蜘蛛。
如果是蜘蛛,那么這棟醫(yī)院內,一定埋藏了許多陷阱和禁忌,觸之兇險。
一旦觸碰陷阱禁忌,就如同撞上蛛網(wǎng)的獵物,只能纏在蛛網(wǎng)上掙扎,等待死亡。
他要弄清楚,這醫(yī)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三個名叫傅清的病人。
首先,找到那個監(jiān)視11號病房的護士!
“渭眠!”
突然,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這個聲音是……
渭眠轉頭望去,熟悉的身影,江享正站在后邊的通道盡頭跟他打招呼。
“我不是讓你在病房內待著,你出來干啥?”渭眠問道。
“這不是擔心你,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冒險嘛?!?p> 江享臉上帶著笑容,慢慢朝渭眠走過來。
看著江享漸漸逼近的身影,不知為何,渭眠感到一絲不安。
等等!
11號病房可不在通道的盡頭!
那這個江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不對,他不是江享,絕對不是!
不知什么時候,渭眠碰到了人形蜘蛛兇魂布下的“蛛網(wǎng)”,因而開始追捕他了!
“你最好別過來?!蔽济呔娴?。
然而警告并無作用,“江享”的笑容逐漸消失,轉而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他,腳步逐漸跨大。
見言語無用,渭眠毫不遲疑,直接打開右側的一個房間,把自己鎖進了里面。
在絕對空間里,將自己和危險隔離在兩個不同的空間,是一種很好的做法。
只要危險無法突破隔絕,就會轉移目標。
啪!
門外傳來巨大的聲響,渭眠透過門上窗戶,看見“江享”的臉全部貼在了玻璃上面,表情無比猙獰,兩個眼珠子布滿猩紅血絲,抵著玻璃簡直要蹦出來了!
渭眠望著玻璃對面的“江享”,感受著強烈的惡意,默默比了個中指。
“吃屁去吧?!?p> 咚!咚!咚!
“江享”似乎被激怒了,不知疼痛瘋狂地將腦袋砸在門上的窗戶,一下、兩下、三下,玻璃上出現(xiàn)了絲絲裂痕,如蛛網(wǎng)一般龜裂。
見狀,渭眠不由后退兩步,如若真讓“江享”砸了進來,他在這片狹小空間,可不好逃亡啊。
似乎,有些棘手了。
看來只能另尋方法了。
正當玻璃即將被撞碎時,門外的通道,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渭眠,小眠!你在哪里?”
是江享!他怎么出來了?
渭眠正疑惑,轉眼發(fā)現(xiàn)門外的“江享”竟然消失了!
他用食指在滿是裂縫的玻璃窗上一按,瞬間碎片霹靂嘩啦地掉落一地。
差一點,就危險了……
聽見聲音,江享趕緊跑了過來,透過空蕩蕩的門上窗戶,和渭眠大眼瞪小眼。
“看,不聽勸,遇到危險了吧。”江享哼了聲,得意道,“還好我是歐皇,保你無恙!”
渭眠咬著腮,想了想喊道:“石頭剪刀布?!?p> 只見江享立馬打出了剪刀。
見此,渭眠絕對不是故意地又慢半拍,探出了拳頭。
“啊,我又贏了,看來你是真的江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