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張道人雙手手結(jié)著法印鎮(zhèn)壓著山魅。畢竟是辟谷境的山魅,若不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些與自己大道相合的符篆,也不至于能強壓下這頭畜牲。說來也奇怪,以自己的修為本不能催動此符篆,偏偏自己用起來甚是得心應(yīng)手,如果不是這樣,自己早就死在了這頭畜牲的手里了。老道人有時就會覺得,自己果然是天道眷顧之人。
老道思緒萬千,眼光卻死死的盯著前方,那才是他此次的目標,雷靈與火靈!
從山魅出現(xiàn)開始,山谷救一直在電閃雷鳴!現(xiàn)在更是雷聲轟鳴。突然,山谷紅光閃爍,兩個光團互相旋轉(zhuǎn)而出,一個呈紫色,一個卻是火紅色。老道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低語道:“雷火雙靈,雷火雙靈……”。
老道剛要動作,鎮(zhèn)壓符篆底下的山魅卻一頭撞在符篆上,符篆冒起輕煙。山魅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符篆沸騰的一瞬間,用雙爪抓開結(jié)界,跳了出來。畢竟始終都是辟谷境,縱然那道符篆再厲害,施展之人也才不過青海境。
張道人口吐一道鮮血,看著那緩緩走進的山魅,發(fā)現(xiàn)它戲謔的猩紅目光。才驚覺這畜牲竟然已經(jīng)是開了靈智!山魅對它裂開大嘴,朝他奔來。一時間滿山符篆橫飛,山魅對這些符篆煩心得很,咿咿呀呀叫個不停,只得硬抗這成百符篆朝著那個老道人奔去,張道人情急之下丟出一張五雷符,不想那山魅畢竟是天生親雷,竟然直接生吞了那道符篆!正當張道人命喪黃泉之際,一道拳意從山谷升起,那山魅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一拳拳落在身上!待到山魅反應(yīng)過來,一人一山魅就鏖戰(zhàn)在一起。
你吃我一拳,我要給你一爪。你一爪抓在我腰間,我就一拳轟到你頭上!
拳拳到肉!
山谷內(nèi)砰砰作響,莫清從被張道人指出自己偷偷入了一境之時便已經(jīng)絕望,現(xiàn)在看到那人出現(xiàn)又不禁開心起來,恩公竟然沒死!可莫清看著看著便不管形勢嚴峻的吐了起來。這時的莫公子,哪里還是那個在封奉城一時風頭無兩的莫家天才。哪里見過如此慘烈的戰(zhàn)斗。只見滿天的血肉橫飛,少年與山魅沒有一處完好。山魅已經(jīng)生了靈智,發(fā)現(xiàn)那少年從一開始手腳生疏,到現(xiàn)在的運轉(zhuǎn)自如,自知再打下去自己必然是梗死的場面,便與少年拉開距離就要遠遁。不曾想還在眼前的少年突然消失不見,耳旁傳來一陣風聲。
“呼……”
山魅尸首分離,寸寸炸裂開來。
少年小心翼翼的從山魅體內(nèi)取出一顆妖丹,然后揣在懷里?;仡^看著那個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張道人。謹慎的走進那道金黃色的符篆,并沒有收下,而是邁步走到張道人旁邊,笑著開口道:“你這修士,可比我在鎮(zhèn)里見過的來往的老江湖可江湖多了,是不是啊,張道友?”。
張友泉笑著說到:“貧道也未曾見過陸道友這般聰慧的少年?!?p> 陸一流好似沒有聽出張友泉的嘲諷之意,開口道:“從小摸爬滾打,我家先生說過總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事,所以我前些日子湊巧向一位前輩請教了一些符篆的問題。那前輩從不用符篆這些身外物,卻是教了一門斷開符篆與修士脈絡(luò)的法門,我不知道好不好用,便想請教一下道友”。
張道人臉色劇變,剛才不過是想恢復(fù)些靈氣。好繼續(xù)催動那張金色符篆,當下卻發(fā)覺根本無濟于事,仿佛符篆不曾被他煉化一般。隨即苦笑道:“道友既有長輩傳授破符之術(shù),想來也是正統(tǒng)仙家修士了,這行事可是比野修還野修了”。
莫清在旁邊聽著,頓時感覺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修道長生?要是再遇到今天這兩人一般的人,不死就算好的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兩人都是在修道界多年的人,尤其是陸前輩,實力強勁,還尤其聰明。自己不過十五,以后未必不能扶搖直上。
張道人,似乎看到了莫清心中所想,開口道:“小子,我這位陸道友你猜修道幾年啦?哈哈哈,約莫有十五六洛”。
莫清如遭雷擊。
陸一流不管窮途末路的老道人是不是要刻意毀那莫清的道心。一拳往老道腦袋遞出。
老道人閉眼又睜眼,看著拳意如山的少年,一揮手便將他打飛,然后那道明明被陸一流以氣機橫斷的金色符篆便自行回到老道人袖口里。老道人看著那個氣機已經(jīng)平復(fù)的少年。又望著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莫清,莫清這下是真的如遭雷擊,瞬間暈倒。老道人一揮手,將莫清納入袖口。然后身影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是卻已經(jīng)在山谷上空,望著那山谷中的雷火雙靈,又望著那個和不是自己的自己切磋心計的少年。
發(fā)覺少年目光疑惑身形堅定的看著自己。
笑著對少年說道:“陸道友,貧道張青都”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回應(yīng)道:“道長風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