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羽擎率先走了進去,伊耶亞斯緊隨其后。
房間內(nèi),一個男子正坐在那里,低頭處理著各種文件。
這名男子身材高大,身高在兩米左右,赤裸的上身肌肉勻稱,以伊耶亞斯的眼力,可以看到在男子的肌膚上,居然沒有一根汗毛,頭發(fā)光光,胡子沒有一根,臉上的眉毛也極淡,皮膚光澤細膩。
感覺到有人走了進來,男子緩緩抬頭看向了兩人,兩只眼睛開始時光澤內(nèi)斂,接著陡然亮起,簡直如同兩個小燈泡般明亮,精光四射,只是目光看過去,就帶有一種巨大的壓力。
羽擎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步,將所有的壓力都由自己扛下,后面的伊耶亞斯才如釋重負地喘著粗氣。
那一瞬間,他竟然忘了呼吸。
“哦?這才幾天沒見,就又有空到我這來了?”
男子淡淡地說著,目光投向了在羽擎身后喘著粗氣的伊耶亞斯:“還帶了這么一個小家伙過來?!?p> “他叫伊耶亞斯?!?p> 羽擎冷淡地回答著,然后回頭和伊耶亞斯解釋道:“他叫荒力,是這黑蛇的幫主?!?p> 伊耶亞斯聞言朝著荒力點了下頭,但荒力卻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和羽擎對視著。
只有得到他認可的人他才會浪費精力去和他打招呼,也就是說,在他眼中伊耶亞斯還完全不夠格。
“你居然也會想著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人了嗎?”荒力很詫異地朝著羽擎道。
在他的印象中羽擎可是一個獨來獨往慣了的人,就連讓他組個隊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應該不會想著去組建自己的勢力才對。
“以前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庇鹎孀叩搅嘶牧ψ雷訉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自由隨便。
伊耶亞斯雖然對自己被無視這件事很不爽,但還是挪動著自己的腳步跟了上去,老老實實地站在了羽擎的身后。
“按你這意思,現(xiàn)在算是時機到了?這帝都最近也沒什么大事發(fā)生啊?!?p> 荒力有些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筆,伸手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了一個水杯,提起桌上水壺往里面倒著滾燙的開水。
“夜襲昨晚襲擊了一個富商家你應該知道吧。”羽擎平靜道。
“我這沒有酒,就只能請你喝水了?!被牧φf著,將倒?jié)M熱水水杯直接朝著羽擎丟了過去,水杯在飛行的過程中竟一滴水都沒有飛出來。
羽擎右手一抬,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杯子之后,一點寒氣注入,這水的溫度就降低到了可以直接飲用的程度。
荒力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羽擎似乎也覺得對方這么做沒什么問題,兩人就這樣接著談話。
荒力道:“早上就收到消息了,這件事和你說的有什么關系嗎?”
羽擎一口就將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輕咳一聲之后才接著道:“那是大臣的人,負責以經(jīng)商的名義收集各地官員上交的份子錢,按時間來看這幾天就是月結的日子?!?p> “那筆錢沒了?!”
荒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沒有什么眉毛的眉頭微微皺下去了一點,就這是微微一皺的幅度都能明顯地看出他臉上的肌肉在挪動著位置。
“嗯?!?p> 羽擎肯定了荒力的猜測:“帝都城門都是大臣的人,而到目前為止沒有收到有人強行出城的消息?!?p> “也就是說,那筆錢現(xiàn)在還在這帝都之內(nèi)…”
荒力右手在自己光滑的腦袋上左三圈右三圈地摩挲著,伊耶亞斯仿佛知道了這人會禿頭的原因了。
“不管那筆錢的去向如何,但對大臣來說作為對你們動手的理由已經(jīng)足夠了,而我可能也會是懷疑目標之一,所以我會減少到你這里來的次數(shù),由他負責傳遞消息?!?p> 羽擎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接著荒力的話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可信嗎?”荒力的目光探究地看向了后面拘束的伊耶亞斯,在他看來這連他氣勢都扛不住的小伙子實在有些難當大任。
“可信?!庇鹎孀匀恢缹Ψ皆趽男┦裁?,但他還是有信心把伊耶亞斯這個愣頭青培養(yǎng)成一個能獨當一面的可靠人士的。
“好,我知道了。”
見羽擎的態(tài)度很明確,荒力也就放棄了繼續(xù)勸說的想法,兩人雖然只認識了幾個月,但對羽擎他自認還是很了解的,不是可靠的人他不會用在這么重要的場合。
半響,見羽擎還沒有離開,荒力這才試探著多問了一句:“還有什么事嗎?”
“今天陪我一起來的那兩個女孩,在你勢力內(nèi)幫我護她們周全?!庇鹎嬲f出了他今天到這里來的第二個目的。
“荒淫無度的惡人羽擎,昨天晚上擄了一個小女孩回自己家,晚上,慘叫聲在他的房子上空盤旋了半天,久久不能散去…”
荒力聽罷,復述了一遍自己今天早上剛聽到的另一個消息,然后賊笑著揶揄道:“沒想到,居然是真的?!?p> “少貧嘴,走了別送?!庇鹎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中的杯子之后才帶著伊耶亞斯離開了這里。
目送著羽擎離開了自己這個辦公的屋子,荒力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收斂了下去。
這時,一個商人打扮的男子從一旁的小房間內(nèi)開門走了出來。
“吩咐下去,近期內(nèi)放棄外圍的區(qū)域,密切注意警備隊的動向?!?p> “還有,警告那些不聽話的家伙,不許對那兩個女孩動手?!?p> 隨著荒力的命令下達完畢,男子應了一聲“是”之后,就轉身離開了這里。
等到房間內(nèi)又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荒力才仰靠在自己的實木椅子上,也不是沒有更舒服的真皮座椅可以坐,只是他要時刻記住這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長吁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總算是有人來攪動帝都這一潭死水了,攪吧,攪得越亂越好,這樣才有機會…”
“奧內(nèi)斯特…”
瞪大的雙眼中有一股名為仇恨的火焰,在緩緩跳動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燒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