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著天穹,洪荒這盤棋終于逐漸明朗,雖然還有許多不曾了解的地方,但終于確定了執(zhí)棋人是誰。
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天機(jī)渾濁于他正好,大道法雖然有隔離天道之能,但若將所有修煉大道法的人族集中起來終究要被圣人注意,九州之中靈力日漸稀疏,即便傳道九州,沒有足夠靈力供應(yīng)修為速度依然快不起來,如今天機(jī)渾濁正好將他們?nèi)考衅饋?,立下法陣,為他們聚集靈力,快速修煉。
“鎮(zhèn)云子既然期待我人族在此量劫中脫離圣人掌控,與圣人制造些麻煩,不若送一些人族去萬壽山中修煉吧,想來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比f壽山乃是仙氣繚繞的洞天福地,靈力充裕,比之天庭也不逞多讓,若人族能夠去那里修煉借助先天道體與大道法,必定修為神速。
“也該去新開辟的三方世界中看看了?!蓖兆⌒狱S旗正興奮莫名的雷震子,伯邑考輕笑離去,同時心中想到:“五方旗嗎?有機(jī)會我會為你集齊的。”
雖然礙于不知道天道對自己如何態(tài)度,不敢輕易讓雷震子進(jìn)去大道樹內(nèi)的世界,但這個弟弟,伯邑考總歸還是認(rèn)的,弟弟實力越強(qiáng),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越加高興,更何況這還是助長人族實力,他自然上心。
……
朝歌。
“哦?那西岐遭了雷罰,至今籠罩著整個西岐城?”紂王面帶戲謔。
在凡人眼中,雷罰除了修仙者渡劫,從來都是用來懲治惡人的,這西岐遭了雷罰,莫不是天都認(rèn)定西岐為惡,要助他商紂滅除西岐這最大的一鎮(zhèn)諸侯?
“哈哈哈,既如此,放了那姬昌回去,讓他親眼看看自己的西岐城被雷罰覆蓋,如此,天下諸侯再不敢犯我朝歌。”面露一絲興奮,紂王下達(dá)了命令。
如今崇黑虎、鄂順、姜文換繼承了父親候位,整頓了三地兵馬,蠢蠢欲動,若西岐被雷罰所滅,定能給三人一些震懾,讓他們不敢妄動。
而伯邑考恐怕也是沒有想到因為雷震子引來的這雷罰,令他與九尾狐定下的約定這一后手都是失去了作用,七年牢獄之災(zāi)未滿,僅僅一月有余,姬昌就已安然回歸。
就連姬昌離開朝歌時也是滿臉懵逼,自己的卜卦之術(shù)從未出錯,明明有七年牢獄,怎么如今不過月余,自己就被放歸了?
朝堂上,申公豹皺了皺眉,他覺得西岐的雷罰并非如此簡單,若不然廣成子與多寶道人等教派大師兄都去了。
思考片刻,對紂王言道:“大王,西岐雖遭雷罰,但若有能人異士守護(hù),恐怕并不會對西伯侯府造成多大損傷,最多死上一些西岐百姓,雷罰過后大王當(dāng)派人前去慰問,實則調(diào)查此雷罰因何而起?!?p> “哦,那雷罰威力強(qiáng)橫,有仙長前去都被一擊震傷,難道還不能滅了西岐,該是有何能人守護(hù)?”紂王疑惑。
申公豹:“大王,確有仙長被雷罰所傷,但那是完整的雷罰之力,感受到有人欲要靠近雷罰之所,這才降下全力一擊,擊退那些仙長,如今雷罰之力分散成雷光罩,籠罩整個西岐城,西岐城內(nèi)的雷罰定然算不上強(qiáng)大,據(jù)微臣所知,半年前西岐城曾被厚土威壓籠罩,西伯侯對外解釋稱是高人突破所致,若那高人還在西岐,他當(dāng)能護(hù)住西伯侯府,不被雷罰所滅?!?p> 沉思片刻,紂王才言:“也罷,按照國師意思,便由國師親自走一趟,隨同姬昌一同前往西岐,若雷劫消散,西岐尚有人存活,為孤王送去慰問,若無人存活,也調(diào)查雷罰緣由,為西岐討個真相?!?p> “諾!”申公豹微笑拱手。
比干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紂王聽到西岐遭遇雷劫第一反應(yīng)不是為了自己的臣民擔(dān)憂,反而極為高興。
倒是轉(zhuǎn)頭望向申公豹時,比干臉上流露一絲感激。
不管申公豹出于何種理由,終究是勸了大王對西岐進(jìn)行安撫,于公,此對大商社稷有利,于私,姬昌與他多年相交,他也不想見到其領(lǐng)地被雷罰所滅,大王送入慰問至少能給于這位老友一絲安慰。
只可惜,西岐的情況終究要讓這些人失望,世人眼中滅世的罰雷只是天道引來幫助雷震子修煉的助力,而非懲戒西岐,之所以包裹西岐城,只是不想讓外人知曉其中情況。
左右要去西岐,申公豹駕著云載了姬昌一程,不過半日便到了西岐城外。
城外幾個圣人門徒去而復(fù)返,帶著不同的目的等待在西岐城外,申公豹見了,頓時撇下姬昌上前拜見廣成子。
“大師兄!”
廣成子揮一揮衣袖,沉著臉,冷哼一聲:“哼,你已被師尊逐出師門,大師兄這個稱呼貧道當(dāng)不得。”
申公豹頓時面色一沉,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幕,被多寶道人瞧見,大感疑惑,來了申公豹近前,與他交談許久,也不知道最后說了些什么,那申公豹竟露出興奮神色。
而申公豹撇下的姬昌,望著眼前被雷罰籠罩的西岐,大為著急,取出龜甲就地卜了一卦,卻見三枚幣子在眼前旋轉(zhuǎn)個不停,竟算不出分毫,著急的同時大為不解。
只可惜姬昌只是凡人,沒有修為,瞧不出天機(jī)渾濁。
朝歌城內(nèi),一大早,姜尚姜子牙依舊擺一攤位,替人算命,可這次居然算不出眼前之人絲毫的命數(shù),只覺得一片渾濁,無法推演。
他的演算并非溝通法則,而是元始天尊傳下的推演之法,對于天機(jī),并沒有多少的了解,只能皺著眉頭,大感疑惑,算命改成替人看手相。
手相乃是出生便已注定,由冥府確立,一般不會被更改,就如伯邑考,若有人查看他的手相定是短命之相。
……
翠綠色葉子一陣搖墜,伯邑考尋了無人的地方,閃身入了木系世界。
此界散發(fā)著勃勃生機(jī),隨處可見天地靈根,從空中俯視,乃是一片翠綠色的海洋。
只可惜那些天地靈根皆是剛剛開始成長,距離結(jié)出靈果還不知需要多少年月。
此界同樣有八十一位生靈,為首的生靈乃是一根柳樹所化,他有自己的名字,叫相柳,倒是不需要伯邑考賜名。
看著相柳,伯邑考想起,后世傳說中有一位空心柳樹所化的楊眉道人,也不知道洪荒是否真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