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一男一女。
女子當先開口,莫名有一股道韻蘊藏其中,烙印在時空內,流轉不休:“你察覺到了?”
男子回道:“是達兒和沅兒?!?p> “達”是李乾宸的小名,“沅”是李玥凰的小名。
女子似是嘆息,似是欣慰:“混元道主!”
男子不語。
……
賀寶宴上,眾人飲著靈酒,吃著靈果,好不逍遙快活。
李乾宸和李玥凰二人作為主角,同眾人吃酒用膳,談天說地,又結識了凌澤宇的數十位御寵。
又因著他們年齡尚小,眾人盡寵著他們,什么靈石靈器靈丹之類的,想要什么便給什么,一番宴席吃喝下來,自然得了不少好處,賺了個盆滿缽溢。
給李乾宸和李玥凰用的靈酒和靈果,不止品級頗高,最關鍵的是,它們的本質溫吞,藥力平和。
縱使修為低的,吃了下去,也不礙什么事兒。
哪怕一時無法煉化藥力,也不會與身體起了沖突,反而會潛伏在體內,隨著日常修煉慢慢化為修為。
饒是如此,李玥凰一場宴席才吃到半途,便由武靈七重突破到了武靈八重,將將吃完之時,便已突破到了武靈九重,差一點,就能從武靈淬骨期突破到武靈十重身靈期。
李乾宸雖然同為七靈根,但總體上還是比李玥凰差了幾分。
畢竟,資質高低,不光要看靈根的數量多少,還要看靈根的品質高低。
李乾宸本身的靈根品質平均下來,是比李玥凰差上一籌的。
是以,他喝的靈酒,吃的靈果比李玥凰還多,最后卻也只從武靈一重突破到了武靈三重,沒有從精血期達到武靈四重煉臟期。
這就是因為李乾宸的靈根純度不如李玥凰,對能量的轉化和吸收,便也不如李月黃。
數個時辰之后,一場賀寶宴結束,眾人各歸原位。
李乾宸與李玥凰在昭陽靈宮之中各選了一處殿堂,住了進去。
李家眾人也在李家家主和十大長老的安排下,往昭陽靈宮里面住進了一批人。
同時,因為李乾宸和李玥凰的生辰臨近,李家眾人,便緊鑼密鼓的張羅了起來,準備著給李乾宸和李玥凰二人慶生。
這一日,便就這般過去了。
……
銀寰殿。
飲宴結束,李乾宸便迫不及待的回了李真麟為他準備的大殿。
屏退左右。
將心神沉入體內,見到了分別盤踞在他的上、中、下三大丹田之內的三件至寶。
黑色的靈蘊無極焰、銀色的幻真撼懸火和橙色的鴻蒙造化珠。
李乾宸歡喜的難以言說。
這相當于是一步登天。
原本的他,也只是一個天賦較好的普通少年。
如今的他,卻已經成了至高無上的尊貴存在。
一日之間,便是天與地的轉變。
……
紫儀殿。
李玥凰感受著體內的三件至寶,黃色的兩儀眾妙門、粉色的七情六欲炎和灰色的因果明心焱。
“哈哈哈……!”
李玥凰不禁毫不掩飾的放聲大笑。
她的野心,就如同沃土之中的雜草一般,放肆的高漲。
……
回到李家的第二日,李乾宸從昭陽靈宮中的銀寰殿里的黃玉大床之上醒來。
早就等待在一旁的伴星和侍月二人,連忙上前伺候。
一番洗漱妥當。
又用了些早膳。
方才穿戴整齊,往李玥凰所住的紫儀殿走去。
李玥凰早就收拾好了,正倚坐在榻上,在中間放了一個小幾,與跪在榻上的獻華下棋。
頌茶和奉琴侍立在左右。
見李乾宸來了,獻華連忙起身,同頌茶和奉琴一起,連忙向李乾宸行禮。
李玥凰隨手將棋盤一抹,移身下榻,笑道:“哥哥來得正好,與我對弈幾局吧?!?p> 李乾宸欣然點頭,同李玥凰一同上榻,各執(zhí)棋子,拼殺起來。
……
離常井鎮(zhèn)數十里外的一處地方,草色青青,綠水潺潺。
一只翼展十數米的大鳥自自遠處而來,落在了潺潺流水旁邊的河床上,掀起一股了勁風。
大鳥一身月白色的羽毛,雙喙泛紅,雙眼微綠,雙爪微黃,形似一只白鴿,只是大了許多倍而已。
正是一種十分常見的獸族,白羽絨雀。
白羽絨雀,在同階飛行獸族之中,體型較大,且性格溫順,宜做代步。
三道身影正坐在白羽絨雀之上,似是在商量著什么。
“二師兄,咱們這是到上元縣哪里了?”
說話的是一名長相清秀,但身形猥瑣,眼犯邪光的年輕男子,名為劉洋。
“我讓六師弟看看地圖?!?p> 二師兄名為張文龍,是一個身材高挺,但容貌普通,甚至還有些丑陋,鼻塌眼小,牙歪眉斜的青年。
六師弟名為喬梁梁,長的身材瘦小,但腦袋奇大,上寬下窄,叫人看著極不順眼。
聽了張文龍的話,喬梁梁趕忙拿出地圖,攤開來,上下一瞧,便道:“咱們現在在五碧鎮(zhèn),再過二十多里,就到常井鎮(zhèn)了?!?p> 張文龍道:“過了常井鎮(zhèn),再穿過一個鎮(zhèn)子,就到光綾縣了,再過了光綾縣,就到高華縣了?!?p> 這三人乃是甘藍府沼嗣閣的精英弟子。
沼嗣閣的最強者,乃是當代閣主,一名武玄修士。
他們都是沼嗣閣閣主的弟子,因為二弟子張文龍突破到了武靈境界,特意回家探親,便由另外兩名弟子一起陪同前往。
劉洋想了想,說道:“咱們趕了好幾天的路了,一直坐在小白身上,實在累得很?!?p> 喬梁梁也道:“三師兄說的對,咱們從宗門出發(fā),一路鳥不歇翅,在天上飄了好幾天。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下吧。”
劉洋接著道:“二師兄你是知道的,在宗門里,我走到哪里不是婢女相擁?來了興致,天為被,地做床,直接就地解決?!?p> 他臉上露出苦悶的神色:“哪像現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連個女的都看不到,就連小白都是個公的。要不是你說輕裝上陣速度快,很快就到你們家了,我哪里會遭這個罪?”
張文龍聽了此言,心中暗罵:“真是一只公/狗,天天發(fā)/情!”
嘴上卻言不由衷的安撫道:“確實是我思慮不周,從甘藍府到顧承府,路途遙遠,這些日子確實叫二位師弟受苦了。我也很累,前面不遠便是常井鎮(zhèn),咱們到鎮(zhèn)上去休息休息吧。吃個飯,聽個曲兒,順便叫兩個貌美的村姑,好好給三師弟‘按摩按摩’,解個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