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陌生環(huán)境,屋子被褥都一股潮濕的氣味,林筠之根本就睡不著。
地上那位,已經(jīng)起了鼾聲,林筠之簡直就跟看外星生物一樣,借著手機亮光,盯著阿珍的臉看。
娛樂圈就不缺美女,不過純天然的少,像阿珍這種呆傻的更是沒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林筠之被腦子里蹦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她的身材他見過,第一次看她穿自己挑選的禮服,目光差一點沒有移開。
那件衣服本來是送給姜女士的禮物,結(jié)果姜女士在視頻通話時直接否定,原因是那會兒她恰好胖了三斤。
“兒子,衣服送人吧,告訴那姑娘,穿了咱家的衣服,就進門做兒媳婦吧!”
他那天一定是腦子壞掉了,才讓唐瀟把衣服送給鄉(xiāng)下來的“丑八怪”!
他伸出手指勾著阿珍耳邊的長發(fā),“黃毛丫頭!”
誰叫這丫頭得他心呢,地上冰冷,睡出毛病自己還要掏錢給她治,得不償失。
第二天阿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她嚇得汗毛倒立,往旁邊一看,老板并不在床上。
這……
她睡覺老實,絕不會半夜夢游爬老板的床。
那么就是老板抱她上來的?
阿珍臊紅了臉。
輕手輕腳下床,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人,她鉆進衛(wèi)生間,照照鏡子,臉蛋紅彤彤的,心里也惶惶的,老板是可憐她,才把她抱到床上的。
村子邊上有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出來散步的林筠之,走到這里就挪不動腳步了。
手機開機,微信上的消息99+,他看到?jīng)]看一眼,直接刪除。
那晚設(shè)計陷害林重,他沒有得到預(yù)想中的快樂。
人死不能復(fù)生,他把程云澤的死,強加在林重身上,的確有不妥的地方,也許這其中摻雜了自己的私心,只是他不想承認。
宋悠然是不是他的情人已經(jīng)不重要,死者為大,不管怎樣,她是東東的親生母親。
害死她的人,只剩下逃到非洲的宋芝,他的報復(fù)心,突然間變的索然無趣。
神經(jīng)崩的太緊,他從未停下來,好好欣賞路邊的風(fēng)景。
阿珍找過來時,老板正拿著石頭打水漂玩。
相處幾日,老板的孩子氣日漸顯露。
“林先生,店家喊我們一起吃飯?!?p> 林筠之回頭,對她招手,“阿珍,這個很好玩,我教你怎么樣?”
阿珍尷尬笑笑,“我會的。”
“咱們比賽,看誰打的遠,打的漂數(shù)多怎么樣?”
男人幼稚起來真是沒眼看,不過難得他不擺臭臉,也不提昨晚的事兒,阿珍很樂意哄他高興。
最后,當(dāng)然是老板贏得比賽收場,男女力量懸殊,他勝之不武,反咬一口說阿珍沒出全力,敷衍了事。
阿珍有口難辨,大清早蹲在河邊玩,男神的偶像光環(huán)碎一地?。?p> 重新上高速,林筠之駕車,直接開出一百四十邁,嚇得阿珍臉上灰白,后來干脆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到夜里十一點,回京。
車子開到別墅區(qū),下車后,她的兩條腿軟的走不動道。
“嘖嘖嘖,有膽從我這里逃跑,沒膽坐車,明天送你去燕郊馬場去,什么時候練好膽子,什么時候回來!”
阿珍只想翻白眼,她一個保姆學(xué)什么騎馬?幼稚的男人,找準一切機會對她毒舌。